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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严格按照规划执行。
许肇南还记得去年春天,东北大地刚刚放冻,工兵团的将士还有十里八乡招募来的工人冒着苦寒,使用着简陋的工具在抚顺城外的荒野上大兴土木,先搞五通一平,通水、通电、通路、通讯、通排水、平整场地。乡亲们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拉动石碾,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压平压实,大冷的天不少人干脆光着膀子干,许肇南看着工人们冲天的干劲突然觉得中国还是有希望的。之后给主厂房、烟囱和冷却塔挖掘地基,天气好转之后进行厂房和烟囱进行大面积钢筋混凝土浇筑,主厂房锅炉基础、汽轮机基座基础通常为大体积混凝土,混凝土方量总计约为上万方,数万吨的水泥用量让见多识广的许肇南惊叹不已,这搁以前可是全中国一年的用量啊!
随着工程的不断进行,许肇南越来越没底,且不说这些先进昂贵的设备,光是这大半年来数千人在工地上的吃喝拉撒还有薪水,光是用掉的钢筋、水泥这些物资,东北投入到这个电厂的费用许肇南估计都超过上千万大洋。压力越来越大,许肇南担心这么大的电厂建好之后,东北万一永不了这么多的电可怎么办?他真怕到时候电厂会停产,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所以去年年底的时候,趁着气温降低主体工程停工,许肇南跑到奉天找丁文江,想问问清楚东北到底发这么多的电到底干什么?到现在,许肇南还记得当时的情形。许肇南和丁文江是老相识了,两人不仅都是留美学生,而且都非常推崇实业救国,当年,许肇南在南京搞河海大学,而丁文江则担任孙传芳的淞沪督署总办,准备帮他建设大上海,当时两人就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丁文江是大忙人,许肇南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丁办公室外等着接见,还有不少高鼻子的外国人,当被秘书优先引进丁的办公室,许肇南看到办公室内还有两位客人没走,其中一个还认识。
“湘玥大兄,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你,”许肇南惊喜的说道,这位湘玥先生是名震东南的实业家穆藕初,是他在威斯康辛大学的校友,不过穆藕初学的是农科和纺织,回国后创办了上海厚生纱厂和郑州豫丰纱厂,还办植棉试验场,著《植棉浅说》,致力改良棉种和推广植棉事业。之后由于军阀混战,他创办的纱厂亏损倒闭。许肇南小穆藕初十岁,所以一向称呼他为大兄。
“哈哈,先甲啊,你说你在东北谋了个好差事,也不想着大兄我!不厚道啊,不厚道!”“大兄你!大兄你不是最讨厌军阀吗?我还害怕你生气,我北上的时候都不敢跟你道别。”穆藕初在河南郑州投资上百万大洋创办了豫丰纱厂,招收工人四千多人,没想到因为军阀混战,工厂成了战场,为了免遭破坏,只好抵押给了美国慎昌洋行,所以一直以来,穆藕初对军阀是十分痛恨的,认为他们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哎!我以前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年在君兄为孙传芳效力我还在报纸上骂他来着,认为他是官迷心窍,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了,看看在君兄这一年多来做的事情,我真是惭愧不已啊!中国幸亏有在君兄这样的大才!”见许肇南在一旁笑,穆藕初瞪了他一眼,“不要笑,何止是我啊,当年在君兄为孙传芳效力,消息传来,傅斯年三次连说该杀,但你们知道现在傅斯年是什么论调吗?他说在君确是新时代最良善最有用的中国人之代表;是欧化中国过程中产生的最高的菁华;是用科学知识作燃料的大马力机器;是抹杀主观,为学术为社会为国家服务者,为公众之进步及幸福服务者。”
“诶!湘玥兄言重了,我也只是抱定为国家做一点儿实事少贪一点儿虚名而已,若说现在有什么成绩,也是运气碰到张汉卿总司令这样的天纵奇才,这都是张汉卿总司令的功劳啊!”丁文江抚着自己的大胡子苦笑着,“湘玥兄别以为是我谦虚,你我相识也有快二十年了,若说去找找矿搞个企业我还能行,但是像现在这样规划一整套的工业体系并一一落实那我可真是做不到,不说别的,每年产值上十亿的大工厂湘玥兄你能想象吗?这是我能设想的出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啊!你在君兄做的工业规划如此的大而全,你说是张汉卿做的规划,我上次去兵工厂跟李宜春总长交流泰罗创立的科学管理理论,他也说这是张汉卿首先提出来引进的,你还给我介绍过他的中华复兴理论。这个你说他以前一个公子哥儿,就算因其父亡而振作,但是这一下子怎么就能博学如此呢?”
“是啊!别说你了,我们都是很奇怪,蒋方震说汉卿于军事屡有创见,仿若天人;顾少川说汉卿于外交有着深刻洞察,明见万里;刘鸿生说汉卿于经商一道敢想敢干,天赋异禀;叶企孙说汉卿于物理极有远见,高瞻远瞩。我们所有人都对汉卿的变化惊喜异常,简直不敢置信,我们只能想汉卿身边都是如阎宝航、卢作孚这样的贤人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