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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尼哈托塔拉。“王辰一愣后，下意思的脱口而出。
当初仍在高校的日子，他们一个宿舍三人，贯通了大一、大二、大三三个学年，学习超冷门专业的他们，其中一项活动便是死语言对骂。
简而言之，就是用已经灭绝，或者快要灭绝的语言辱骂对方。
如果你不通晓这些语言，在交锋之中必然吃亏，最终迎接对方猖狂的羞辱。
而托塔拉，就是死语言的一种，相传来自于一个已经灭绝的部落，曾经该部落也有相当丰富的文字文明，这一句话，就是称呼某个人思维不够快，无法理解问题关键。
简言之，就是白痴的意思。
而王辰回应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是白痴。
虚空之中，霍然凝化出一个浑身白衣人的身形，那人面容古拙，双目闪亮，一身白色的长袍如同风化了一般，到了尾部，尽是碎布的絮丝，但这却给他带来了一股出尘的气质。
目光炙炙盯着王辰，那人忽然开口：“那哈尼？”（你听得懂？）
“漠哈？”（你是谁。）王辰在空中急速闪动，然而这人却如同它的影子一般，一动不动的飘动在他的前方。
场面诡异。
“哈哈哈。”似终于找到能够沟通的存在，白衣人毫不掩饰的大笑，一连串死语言从口而出：“我是通天帝念。”
“又是帝念？”王辰眉头大皱。
耳边传来金鹏的长鸣，王辰没有接话，但他对帝念没有一丝好感，当初看见帝念化身为人之时，他就想过帝念是否只有一道。
但多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些通天妖帝的神念化身，一个个看似德高望重，实则虚伪卑鄙。
“笑个屁。”王辰心头大骂，这帝念虽然不是真正的生命，然而至少也有数千年的年龄，被自己反讽为白痴，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看似豁达的大笑，这笑声中的含义岂可能是前辈爱惜后辈那般简单。
此刻，王辰在逃窜之间，已经将这片空间的大小摸了个一清二楚。
整片空间，看似漆黑深邃，但方圆不过数里，这般局促的距离之下，与这金鹏周旋十分吃力。
通天帝念笑了半天，见王辰没有理他，表情有些尴尬。
于是仰头看着战局道：“这金鹏是世间罕有的灵禽，每成长一个阶段，自然能从血脉之中获得暗合天地真意的种族传承。”
“与金鹏交战，最开始也许还能坚持，但到了后来，金鹏不断挥洒的羽毛和妖力在战场之中越积越多，化作施展传承的媒介，最终他的传承武学就会越来越强，到了那时，就是真龙，也只有避其锋芒。”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小兄弟，金鹏有一个特点，他不爱吃死去的食物，最终你多半能够活下来，但是他会用利爪将你扣在地上，再用羽毛一片一片的把你的肉割下来。”
“同时，他还会用妖力吊住你的性命，如此你不会立即死去，而最终被他一口，一口，吃掉全身的皮肉，最终，只剩下一个骨架，生不如死.....”
王辰心头微动。
这倒不是因为他被这番毛骨悚然的描述吓破了胆，而是因为他发现天地之间金鹏的如金丝一般的妖力开始在天地之间游离起来，不少妖力聚集，在头顶渐渐化作金色云彩，随时都可能射下恐怖的雷霆。
而他使用的六道剑诀，也有同样的原理，某些剑诀，只有在剑气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才能施展。
因此他明白衣帝念在这一点上并没有欺骗自己。
而他更是明白，这白衣帝念这么说，分明是想引得自己求他。
想着，王辰在闪躲之间，周身佛光忽然大气，几个卍字流转闪亮，仿若得道高僧。
“晚辈自幼历劫，多有苦难，坚持到现在，早已不想活了，死在这神兽金鹏的手中，也是宿命，传说当初佛祖就是将自己的肉送给苍鹰食用，我的肉自然没有佛祖金贵，而金鹏也不比苍鹰，有何送不得。”
帝念一滞，似没想到王辰将这歪理还说得好有道理。
但旋即，声音再起：“有意思，你这小鬼竟然敢与我讨价还价，倒是与众不同。不过我在此地不知几千年，见过的机灵小鬼不知几何，任你去死又会如何。”
他看破了王辰是以退为进，想要引自己主动出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