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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先生问。
“就沈流那个心腹，现在暂时担着那个位子的活儿，他老婆莉娜也跟着一起，被我们整得焦头烂额，压是施了，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邵老大手下弟兄们多，这我们都查了，就差他的女人了，他女人也很多，要不也挨个查查？没准半道让那个女人捡去——哎呦！”
提议的人莫名遭酒瓶砸破了头，哀嚎着，“y先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拖出了酒馆。
“尽说废话，不知道长点脑子？！逢场作戏的交易也值得你们去费那份精力？”y先生语气沉戾而喝，“邵励城要是能在女人堆里栽跟头，他就不是邵励城！从他破chu开始，到现在，他玩过多少女人，你们要废那功夫去查他的女人，等你们查完了，蛋黄早熟了，生意还想不想做？！”
y先生发飙过后，大伙儿面面相觑着，酒馆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问，“那y先生这意思是……该动手了？”
“什么时候动手，怎么把握时机，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们？”
随着这番嘲讽落下，人群中响起了砸碎玻璃的声音，“干！”
……
晚上十一点半，叶思清教完课，回到了棕山公寓，刚要开锁，身后就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小丫头。”白尧出现在门口，斯文的面孔逆着屋里的灯光，添上了一分熨贴人心的静谧。
“阿尧，你怎么还没睡？”叶思清温声笑问。
“在看雪莱的诗。”白尧和声和气地回答道。
他经常和叶思清聊天，曾经有一次，聊到过这一位诗人，巧了，他们都喜欢这位诗人写的诗，他家中还有雪莱的一些诗集，叶思清有空的时候都会过来陪他一起坐着看诗喝茶。
“看得忘了时间，才想起来没吃晚饭。”白尧轻咳了一声，脸上的微笑中透出少许窘迫和局促，“时间太晚了，你家里还有饭可以让我蹭吗？”
叶思清收起了钥匙，笑着走上前去，“我今天课比较多，没在家里做，我记得之前给你家冰箱里塞的食材应该还有剩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给你做碗鸡蛋面？”
“好啊。”白尧点了点头，微眨了眨那双细长的眼睛，轻声笑道，“小丫头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挑食的好宝宝。”
叶思清被他装乖的模样和语气逗笑了，揶揄了一句，“白先生今年贵庚呀？”
“十八。”白尧一本正经地报了年龄。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阿尧你羞不羞的？”叶思清满脸无奈地说完便走进白尧的家中，顺手帮他把门关上，进屋就轻车熟路地直奔了厨房的方向。
白尧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厨房，想要帮忙，却被她往外撵。
“你不是饿了么？还有力气帮我干活？去客厅里坐着看书，鸡蛋面煮起来很简单很快的。”
白尧眼中露着宠溺般的笑意，伸手轻抚了抚叶思清的脑袋，应道，“好，那你随便做一点就好，别累坏了。”随后转身走出了厨房，很老实地回到客厅里坐下，拿起了沙发上翻开了三分之一的那本诗集，突然侧着头，望了一眼玄关处，视线若有似无地从门口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