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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白尧声音有些艰涩，话还没怎么说，就见叶思清将目光从他的左腿上移了开，接着往前走了一步，托住了他的手臂，似在撑着他的身体，随后伸手招来一辆的士，替他遮着那条在常人看来很是异常的左腿，将他扶进了后座。
白尧看着忙前忙后，让司机一起把落在超市门口的食品袋和那幅画搬进了后备箱里的叶思清，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喉头轻动，忽的又开口唤了一声，“小丫头。”
叶思清坐到他的身旁，冲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便嘱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到棕山公寓停下，叶思清先下了车，仍旧体贴地替白尧遮着那条左腿，没让司机和往来的人瞧见，又给司机加了些钱，让他帮忙把东西搬到白尧住处的门外。
叶思清才将白尧扶回屋子里坐好，随即开始整理各袋子里装的食材，挨样放进冰箱里。
等她塞满了冰箱，接着去抱出那幅画，到客厅里询问白尧放置意见的时候，却发现白尧正襟危坐着，面容凝沉得紧，好像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等着家长批评一般。
“怎么了？”叶思清边问边拆掉那幅画的包装纸，“对了这画你想挂在哪里？”
“不忙。”白尧轻摇了摇头，又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你先过来坐。”
叶思清依言放下手中的那幅画，走过去坐下。
白尧指住了自己的左腿，他那只刚才错了位的皮鞋如今已经调回了正确的方向，“小丫头，我这腿是不是吓坏你了？”
叶思清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准确地说是很震惊，很佩服才对。”
“震惊可以理解，但你佩服什么？”白尧说着，掀起了自己左腿的裤腿，露出那只小腿义肢，视线却是紧盯着叶思清的脸，注意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
但他却看不出任何恐惧和嫌恶，似乎真如叶思清所说，只有惊讶，还有让他觉得很莫名很不应该出现的赞赏。
“因为根本看不出来你的腿有问题，你要是把裤子放下来，和正常人走路没什么区别。”叶思清温声解释道，“你一定练得很辛苦，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没有超人的毅力和过人的坚强心态，都做不到。以前我认识一个比我小一两岁的女生，她经常做义工，我跟着她去帮过忙，所以我见过类似你这样情况的人，有撑不住的，也有练得不太好的，你是做得最好的那一个。”
随着叶思清的话音落下，白尧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双细长又精美的眼眸将她盯得更紧了些，眼底就快要燃起细微的火光。
“你真这么觉得？”白尧怔着声问。
“不止是我啊。”叶思清眨了眨眼角，语气很认真地反问道，“刚才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你看有人觉得你的腿不对劲么？”
白尧的神情倏地松缓了，低低笑出一声，抬起右手，轻轻按上了叶思清的头顶，只拂了一下，便收回了手，“就顾着看我这张脸了，是吧？”
他的语气转变得轻快，似乎已经不再介怀刚才发生的意外。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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