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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呃……”
被突然这么问了一句，黑鹰脸色也有些古怪地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道：“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帅吧？”
“嗯，勉强算。”
林峰罕见地笑了笑，目光微微一凝道：“当初离开东南之时，我谁都没带，就带了你，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来经历这些尘世琐事。”
“军主，您让我经历这些琐事，是为了让我看清现实？”
听着林峰语气认真，黑鹰也一改之前的玩笑，脸色逐渐变得郑重了起来，连称呼都粗略了不少。
“现实本就肮脏，就算是在东海之时，腌臜之物，难道你还看得少了？”
林峰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个人，锋芒毕露，行事却过于急躁，这样的性格，若是在军中为一员兵王杀将，自然是极好的。”
“但若你志在帅将，就必须要磨平棱角，行事之前多思多想，尤其要耐得住性子。否则，你迟早会栽跟头。”
听罢，黑鹰却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囔道：“我哪有想什么帅将，我就觉得现在挺好……”
“莫要如此短视。”
林峰严厉地扫了他一眼，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对自己孩子一样训斥道：“你本就是一个帅将之才，若是能将这份天赋发挥出来，于国于民均是好事，你，可明白？”
被林峰这般一通训斥，黑鹰顿时愣了下，就好像回到了当初自己刚参军，被教官训得死去活来时的模样。
黑鹰立即绷直了双腿回答道：“是，军主！我明白了，我一定全力以赴，谨慎行事！”
要不是握着方向盘，他就得转头敬礼了。
林峰微微点头，脸色稍缓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胜券在握之时，越不能大意。如今四大家族便是如此，我们摸住了他们的命门，但不是说摸住了事就成了，最后还是要去做才行。”
听罢，黑鹰也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的确，任何事情若是没到最后一步，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这，不正是军主当年，率领百万大军大杀四方，未尝一败最基本的原因吗？
“可是，少主，那何时才做呢？”
他面露疑惑道。
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林峰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淡然地看向那片，此时并不能看到的北郊墓地。
“事情，也的确不用再拖下去了。”
他眼中闪过一道凌厉：“明日，义父的迁坟之日，就和他们摊牌吧。”
听罢，黑鹰眉宇轻轻挑了挑，舔了舔嘴唇，眼睛都亮了起来。
终于又要看到，军主大发神威了吗？
随后，林峰让黑鹰将自己送去了红星孤儿院，再让他去做一下明天的安排，并且做好迁坟的准备。
而林峰则和老院长畅聊了一番，其中，更多的是提到了当初的自己以及……韩香凝。
林峰明白，明天，大概就是要和自己这位名以上的“姐姐”了断因果之时了。
很多事情以及恩怨，就在明天一起算个清楚吧。
两人的过去，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最后有了不同的结果。
有因必有果。
韩香凝和自己，最终走向对立，也许是天生注定吧。
林峰眼带感慨，又带着些许惆怅。
明日风尘起。
他要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