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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以下两日哦, 鞠躬。店主是夫妻,老板娘穿着围裙看起来跟杜新很熟,态度也十分的热情:“是应该给, 等会儿多给你们加两串腰子。”
“那可是大补之物,是得给我们老杜补补身体, 免得虚了。”骆灿开玩笑道。
一群人哄笑起来, 沈醇也是难掩笑意,倒是那边点着菜,老板娘扫了一圈笑道:“会长也来了,这位同学新过来的?之前也没见过。”
“不用这么客气。”谢柏远开口道。
“这是我们新来的学弟,叫沈醇,帅吧。”杜新搭着沈醇的肩膀道。
“长的真排场, 帅的很呢, 以后常来, 我给你优惠。”老板娘笑道。
“还有这福利呢。”
“老板娘,我第一次来你都没发现,我们小学弟一眼就发现了, 这怎么吃烧烤还看脸呢。”
“不行,我心灵也受创了。”
“这待遇跟我们会长一样啊。”
“给你也优惠,行了吧。”老板娘确定着单子笑道,“辣椒都要吧。”
“都有什么忌口没?”杜新转头问道。
“没有。”
“没有,啥都吃。”
其他人两两三三的说着,只有谢柏远没开口, 沈醇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吃辣重, 麻烦老板娘四分之一多加点儿辣椒。”
“行,记下了。”老板娘笑着离开了。
杜新啧了一声道:“沈醇你是南方人啊,吃辣重?”
“我是本市人, 口味重而已。”沈醇笑道。
“口味重还不长痘,羡慕了。”对面的男生羡慕道,“你看我这一脸痘印子,都是吃辣害了我。”
“那你别吃了,一会儿都是我的。”他旁边的男生说道。
“那不行,事实已经存在,怎么能委屈了自己的嘴。”那男生笑道。
不管学历光环如何,混熟了以后他们跟一般的男生群体其实区别不大。
只有谢柏远若有所思的看了沈醇一眼,他讨厌住的地方留下食物的味道,沈醇就一次没有将饭菜带回宿舍过,只是偶尔在食堂看到过他,盘子里满满当当的红烧排骨,食堂阿姨的手看起来不仅一点儿没抖,还可能想给他连盆倒,再加上三两样素菜,倒是也完全符合男生的食量。
只是三四道菜里面连一点儿辣椒都没有看到,真喜欢吃辣,食堂里川菜样的也不少。
而喜欢吃辣的是谢柏远本人,这边的菜对他而言普遍辣味不够,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摸清他的口味,他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儿爱好多说什么。
烧烤一盘盘的端上来,滋滋的冒着油和热气,让人看起来食指大动,啤酒也上了一打,这东西虽然含酒精,但是对于男生而言,一人一瓶根本醉不了,纯粹当饮料喝了。
有了啤酒,气氛更加热闹,肉串份量本就不大,一人一两串也就清空的差不多了。
沈醇在这种场合也不会太过于讲究,生菜包着五花肉,也就是一两口的事。
味道虽然不算太精,但是也如杜新所说还算不错。
边吃边聊,话匣子更打开了,骆灿取过一个新上桌的羊肉串放在了沈醇的面前道:“来来来,你要的超辣羊肉串。”
羊肉倒是闻起来很香,只是上面覆盖的辣椒都快把肉给淹没了,沈醇倒是能吃点儿辣,但是对于过于辛辣的真的敬谢不敏。
自作孽啊……
一旁的谢柏远看着沈醇略有些视死如归却勉强笑着的神色心中有些好笑,原来这人也不是面对什么都淡定的。
谢柏远拿过了那串羊肉串道:“给我吧。”
他说的小声,动作也做的自然,只是他本身属于众人中心所在,骆灿愣了一下问道:“会长也爱吃辣?”
“嗯。”谢柏远说道。
“这盘子里还有,柏远你怎么还抢学弟的,这就过分了啊。”杜新打趣道。
谢柏远动作顿了一下,他是为了给沈醇解围,但是这种举动在别人看来就是在故意欺负新来的人了,捏着棍子的手一时放下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
沈醇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这一笑在谢柏远看来十分的欠揍,只是不等谢柏远动作,沈醇笑道:“老板娘也太舍得下料了,这么辣我也入不了口啊,谢谢会长了,会长厉害。”
他这听起来好像是在夸人,但谢柏远怎么都觉得不对味。
尴尬的氛围解了,一个男生笑道:“我还以为我们学弟是那种一碗面半碗辣椒的,原来还是咱们北方人的辣度嘛。”
“是。”沈醇无奈道。
“我记得会长好像是南方人吧,他们那块儿好像是特别能吃辣的。”另外一个男生说道。
谢柏远的手上戴着手套,签子这东西串东西方便,但吃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沾到嘴边,他虽然有洁癖,但还不至于把肉全捋下来一个一个夹着吃,自然也难免沾到了嘴边。
沈醇端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啤酒,目光却是定在了谢柏远的身上。
相比于其他男生,谢柏远的动作属实斯文很多,即使是在吃羊肉串,那样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带着一种极其认真的意味,红艳艳的辣椒沾上唇角,他也只是微蹙一下眉头随手用纸巾擦去,只是痕迹没了,那双唇却是被辣椒灼的极红,透着些许平时难以看到的艳.色。
谢柏远若有所感,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沈醇正在跟其他人碰杯喝酒,并没有在看自己。
错觉吧。
一顿饭宾主尽欢,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难免打着嗝,连谢柏远都觉得有点儿饱,唯有沈醇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一群人呼呼喝喝的回去,各自分散回去,沈醇率先打开了宿舍门,就听谢柏远在身后问道:“那地方不合口味么?”
上的菜很多,但沈醇吃的很少,只是人多,少有人注意他吃的多少,只有谢柏远看到他只是偶尔动,看起来在吃,但并没有动多少。
“没有,很合口味。”沈醇让开了位置让他先进,“只是我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
这副身体迟早会老,样貌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但能让人一眼看着舒服,就得从年轻的时候保持良好的习惯,要不然他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
谢柏远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却又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能够锻炼出那么好的身材,的确是需要自制力的,而能够拥有自制力,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
“你点的多辣应该不是给自己点的吧。”谢柏远换上了鞋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吃辣重?”
或许是因为当时沈醇的体贴,又或许是一顿饭真的能够让人熟悉起来,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那会长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吃辣的?”沈醇看着他笑着问道。
门被从背后关上,隔绝了楼道上有些喧闹的声音,只留下一室的安静,谢柏远的目光对上了沈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辣多烧心的缘故,心脏在那一瞬间火热的不可思议:“我……”
即使告诉自己不要招惹直男,但是那种在意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如果不是在意,又怎么会去在意一个刚进校门的学弟爱吃什么口味。
甚至现在想想,他连沈醇的很多习惯都知道,他很少去碰饮料那一类的,多是喝清水,最多是沾过酒,谢柏远在他的抽屉旁见过烟,但却几乎没有从他的身上闻到过烟味,那一整包虽然被拆封,这一段时间里面也就少了一根就再也没有动过。
即使没有早课,他也习惯早睡早起,晨起的时候动作很轻,往往谢柏远睡醒的时候那边床铺已经没有了人,只是偶尔他自己睡的浅,水声略大些,他迷迷糊糊的探头去看,会得到一声轻声的抱歉。
衣服鞋子从不乱丢,即使是用过的资料也是整理的很好,身上也从来不会有什么异味,让人跟他处于同一个空间会觉得十分的舒心。
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关系也不算亲近,可是真让谢柏远去想,他总有那些清晰至极的记忆,就好像他自己无意识的时候在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如果不是在意,谁又会去留意这些细节,或许……
“偶尔看见的,会长你吃面的时候加了不少的辣椒,又从其他学长那里知道你是南方人,想着应该是吃辣重的。”沈醇笑道。
“原来如此。”谢柏远有些难以忽略的失望。
“会长,我们要一直堵在门口么?”沈醇看着面前略有愣神的人说道。
“抱歉。”谢柏远回神,脸色已经恢复了冷硬,只是转身的动作带了几分的急促。
跟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沈醇看着拿过衣服进了洗手间的人想到。
【宿主,刚才谢柏远的心跳指数很高哦。】521汇报道。
【年纪轻轻就有心脏病的征兆,真可怜。】沈醇笑道。
【不是的,主角攻身体没问题的。】521说道。
那跳动的频率和激素水平明显是心动嘛,主角攻喜欢宿主,宿主一旦回应,任务完成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可是系统是不能直接干预宿主的恋爱的,所以还不能说。
【哦,也有可能是吃辣吃多了。】沈醇笑道。
521:【哦,这样嘛。】
也不是没有可能吖。
【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么?】沈醇肯定道。
521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全面检查一下自己的核心数据,一定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沈醇说了跟家里出柜了,但是喜欢男性并不意味着会对他满意,而被父母反对的爱情,有时候是不会长久的。
“会长,放松。”沈醇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道,“我之前出柜的时候已经给他们看过你的照片了,我妈特别喜欢你,她一定不会反对,我爸的思想之前拧在了那里,但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们家也不看家世,我爸妈就是想让我找个正正经经的人,别让我整天乱玩就行,所以,别紧张。”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让谢柏远本来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我比你大,这些本来应该我来承担的,说服你父母不容易吧?”
“也不是很困难,实在不行就耍赖,反正有我妈护着。”沈醇笑道。
谢柏远眸中没忍住浮现出了笑意,这人平时撒娇耍赖的本事就是一流,他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但即使如此,他也仍然心存感激:“谢谢。”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有什么,别的恋人有的我的恋人得有,别的恋人没有的,我的恋人也得有。”沈醇说的稀疏平常,却让谢柏远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的恋人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跟他谈恋爱。
谢柏远的神情不像对外人时那么冷,能够让冰雪消融,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美妙和有成就感的事情。
人最炙热的感情一般都会是第一次,倾尽所有,谢柏远愿意倾尽所有,沈醇自然也要让他心安,怀里的人生命如此短暂,他能给的也只是给予他一生,所以这种本就应该做到,本就应该给予恋人的东西能够让他开心,为什么不做呢?
“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么?”谢柏远侧目问道。
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和行动,他为什么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说出来,又做的那么好?
“真的。”沈醇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不过说起来,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的家人啊?”
谢柏远嘴唇微抿,笑容有些淡了,自从上了大学起,他只有每年的清明和奶奶爷爷的忌日会回去,其他的时候都是待在这座城市。
父母健在,但跟他的关系不大,他自己的决定也从来不需要他们再插手过问,没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也是他面对沈醇的自卑之处,他甚至不算是有家长,他也不想沈醇去见自己的父母。
他的境况在校园里也有所流传,别人可怜他也好,说他冷血也好,他都不在乎,被谁生出来,又会生活在什么样的家里并不是由他决定的,所以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他在意沈醇和他的父母怎么看。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谢柏远说道。
去坟前看一看,跟爷爷奶奶说他找到了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很喜欢他,是他曾经对于未来的幻想。
“好。”沈醇笑道,“那我可得收拾的齐整点儿。”
他没有去问谢柏远为什么不带他见父母,即使谢柏远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过往的伤痛就像是砸进去又□□的钉子孔洞一样,即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也不可能再是完全无伤的状态,他自然也不会去戳对方的伤口。
“你穿什么样都好,奶奶会喜欢你的。”谢柏远谈到奶奶时声音很温柔,“她从前就喜欢好看的孩子。”
“这么说,会长的看脸是遗传啊,不是会长的锅。”沈醇轻轻在他的耳边道,“我错怪会长了。”
“我……”谢柏远话语卡壳,耳尖微微泛红,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的确看脸来着,但是对于这个人的越来越喜欢却不仅仅是因为外貌,只是不知不觉,他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人被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如果要割去,跟割肉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沈醇的考试多一些,结束的也迟一些,寒假在即,学生们几乎是一考完就拉着行李箱离校了,寒风凛冽也挡不住欢声笑语。
铃声响起,沈醇所在的考场气氛骤然一松,卷子交了上去,欢呼声骤然响起。
“终于考完了!!!”
“你下午几点的车?”
“一起走啊……”
“哥们,对一下答案。”王卓收拾着东西走在沈醇的身侧道,“我觉得这门要砸了啊!”
“现在对,我怕你过年过不好。”沈醇看着他道,“还对么?”
“不对了。”王卓咳了一声道。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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