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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
余玉大喜。
来了，那几个化神期和道器碰撞上了，一定在道器制造的幻境里挣扎，道器为了维护他们那边的，只能放弃这边的，所以整个空间都有崩溃的趋势。
太好了，离出去又近了一步！
余玉忍不住为另外几个化神期打气，再加把油啊！努力一把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小秘境的尽头，大殿之上立了一个人，一身书生打扮，背着一双手，冷然道：“果然是你，守穹。”
那大殿内的虚空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疑惑，问：“你认识我？”
“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你之下压了什么人，你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伏鹭飘在空中，低垂下眼看向那虚空之处，“你的事我尽知晓。”
守穹有些吃惊，“你是谁，我为何不识得你？”
“你认不认得我不要紧，我认得你便是。”伏鹭居高临下睨他，“我也不为难你，今儿我只要你殿内那个小女孩，把她给我，便什么都不会发生，否则的话……”
他‘冷哼’一声，威胁之意明显。
守穹眯起眼，视线朝下，看向他指的那个人。
他说是小女孩，殿内只有一个小女娃，其他都是老妖婆，最少上千岁，只有她才二十来岁，很是年轻，担得上小女孩之称。
这个人年纪轻轻已然元婴期，又是双道双修，很是难能可贵，虽然看起来她的根骨普通，但是能修炼的这么快，必然有什么隐藏体质，它也看中了。
不，应该说他也看中了。
它的主人，沙苍。
大殿之内突然闪现一道虚影，虚影站在小姑娘身旁，神念对着她扫了又扫，手在她脑袋上摸了又摸。
隐隐约约还听到他念叨：“什么隐藏体质……”
不晓得扫了多少遍，摸了多少次，依旧没探出来。
不管了，情况紧急，没时间给他慢慢选，就这具吧。
目光遥遥望向外头，眼中射出一道怨毒的光来。
都怪这些人，本来应该顺利无比，小姑娘一步步走向他，一路使出全力，叫他探个底朝天，毕竟是选身体，即便是化神期，也只有一次夺舍的机会，自然要慎重，从各方面考验。
可惜，留给他观察的时间实在太短，现下就要做决定。
虚影不再犹豫，先在这具身体上打上自己的印记，就像炼化宝贝似的，将之从头到尾扫上一遍，完了挑衅一般，钻进了她眉心。
大殿之外的高空上，有人蹙眉，“你敢！”
一旦叫他夺舍成功，抹除了小姑娘的意识，那小姑娘几乎等于死了，死了就不能作为筹码，反倒有可能激怒对方。
他上前一步，刚要去阻止，几条链子至虚空之处冒出，笔直朝他捆来，拦了他的路。
伏鹭冷笑，“就凭你也想拦我？”
身后突然浮现一具巨大的魔神之虚像，虚像一寸寸勾勒，越是完善，气息越是强劲，最后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他重重朝下一击。
轰！
余玉发现幻境又在震动了，距离上次震动中间隔了小几个年头的样子，魔修都成小大人了，今年十八岁，个头猛窜，不留神都比她高了。
小屁孩长大后更是别闹，嘴上说要给她换女装，随便折腾，其实就是消遣她的，只逮住了几次换女装，大多数都被他转移话题成功后忘记了。
不得不说长大后的魔修聪明了不是一星半点，再也没有以前好糊弄了。
人也自信了很多很多，以前她做饭，做什么他吃什么，现在会主动点菜，吃完饭大爷似的往哪一躺，等着她伺候，给擦手脸啊，偶尔兴致来了做两套中性的衣裳给他。
中性的他穿，就看着不娘，不是奇奇怪怪的粉色和各种靓丽的颜色，便老老实实躺着，边抽烟边看她，也不动，她抬他手臂，也不挣扎，任由她折腾来折腾去，每次都要试穿好几套。
次次那双宛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里都含着笑意，是无声的那种，就像心中的喜悦要溢出来似的，能明显看出开心，快乐。
越看越觉得和未来那个老狐狸很像，各方面的，一点点重叠，叫她越来越怀疑一件事。
“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魔修正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边赏月，边抽烟，很是悠哉，闻言微微一愣。
烟杆子递到唇边，悠悠抽了一口之后才道，“没有。”
余玉不信，“你绝对记起来了！”
太多重叠的地方，且这厮才十八岁，成熟的跟后世万岁的样子相差无几，干的事都是后世干过的。
譬如说意思意思拒绝女装啊，她一认真他就穿了，就是故意闹一闹而已。
还有些别的，躺床上笑的时候，特别像在妖界将他摁在地上戴狐狸耳朵那次，这么多一样的地方和习惯，还敢说自己没恢复，不要脸。
“真没有。”
魔修还在狡辩。
余玉瘪嘴，“什么时候恢复的？”
魔修想了想，“大概几年前吧。”
余玉：“……”
果然，这厮早就已经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