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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一进去,楼岳明的身体被这股力道给震的往沙发背上一撞!
花尽即刻松手。
起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楼岳明脸色非常难看,但他依然没有吭一声。
楼西洲慢慢走过来,不急不躁,在花尽身边停下。
恰好这时,楼西至带着两个人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这阵仗,顿时焦急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爸!”他冲过去。
同时一扭头看向花尽,五官狰狞,像要动手。
楼西洲一伸手,把花尽的手腕一攥,目光如鹰,“送爸去医院。”
楼西至没有多停留,时间不允许他找花尽算账。
弯身,背着流血不止的楼岳明飞奔着出去。
郑欢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出。
楼西洲,“关门,谁也不许进!”
郑欢看了眼花尽,后者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她只能关门,退出去。
…………
偌大一个地下室,分为两个极端,一边洒满阳光,另外一边却是朦朦胧胧,光线昏暗,而他们又正在中间部位,好像是站在阴阳两极的分界线。
花尽抽开手,却没有抽动。
手腕被攥得很紧,她甚至能感觉到腕上的骨骼被钳住,无法动分毫,手指晃动都那么艰难,不到一会儿,整个左手都开始变青。
她侧仰头,看向男人。
黑色的西装平整干净,雪白的衬衫,衣领挺括,从西装的领子下冒上来,黑白色融合完美。下巴坚毅,唇角微微下沉,脸颊紧绷,就连眉峰都凌利。
生气了。
花尽好看的唇扯出一个低笑来,“我只是不想赔命,否则又岂止是这样。”所以那么生气做什么。
“何必手下留情,直接抹脖子,一了百了。我想以我父亲的配合度,他不会找你反抗。以我们还是夫妻,我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你依然尚有余地。
她有余地——这种话,楼西洲并不是第一次对她说。
“人一瞬间死亡,永远是最简单轻松的死法,他配么?”
话落。
啪。
她被甩在了沙发,正好整个背跌向沙发背,不算疼,不,以她现在的心境来说,根本一点都不疼。
她仰头,眼神如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冬霜,很冷。
他高大英俊,脸颊被笼罩在一层半清半暗
里,浓蜜的长睫摭盖不住眼底的阴霾,“到此为止。”
四个字。
花尽没有说话。
“你和他的恩怨这两刀也够了,没有以后。”
“不可能。”三个字出自她口。
楼西洲的目光一直深邃,不可直视。他一身笔挺的站着,今天没有戴腕表,手腕上干干净净,手指修长有力。
“陆城死的两个月后,挪威。”楼西洲提出了两个关键性的字眼,花尽目光一凛,她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一字一句,“凌晨十二点,你潜入我父亲的房间行刺,我替他挡了两刀。”他没有弯腰,两人中间也隔着一点距离,可他的眼晴却紧紧的锁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那一晚我喝了酒,让你得了逞,腹中两刀。”
没有人说话。
很静。
空气里有酒香,甘醇、清冽,从鼻腔窜入全身,和血腥味交杂在一起。
楼西洲不是不喝酒,只不过他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放出消息,说酒精过敏,却不知是谁的谣言,说他醉酒后姓欲大增。
自那一晚后,他更是极少极少喝。
顾沾衣拒绝求婚那晚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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