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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语，顾卫林白天正常到政保局上班，马思鸣和孙金诚依旧在审讯徐满谦，徐满谦还在坚持之中。
晚上下班之前警察局局长吴自荣打电话来说请喝酒，顾卫林推辞没有去。
开车在裕民路绕了两圈，特地在裕民路五号附近找了家面馆吃面，顺便观察附近的情况，最后才从后门步行离开。
管四平坐在街角处的茶摊喝茶，车就停在不远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说得通。
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顾卫林提前一个小时到裕民路五号，躲在二楼观察附近的人，只可惜只能看到街道外面，并不能清楚的看见胡同里面的人。
老实说，这个接头地点选的并不好，但从发生紧急情况能够方便撤退来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地方。
随着接头的时间临近，顾卫林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是太久没有和组织上的同志接触的原因嘛？
敲门声响起，很有规律和节奏，总共敲了六下，每两下一组。
顾卫林迅速下楼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顾卫林差点石化在门口。
段雪也没有想到，开门的竟然是顾卫林，一瞬间，她想立刻逃走，但转念一想直接掏出枪，指着顾卫林，示意顾卫林进去。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顾卫林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能留顾卫林活在世上。
顾卫林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有些不够用，段雪是军统安排潜伏在自己身边配合自己行动的，难道说段雪和自己一样，也是地下党的人？
无巧不成书，天下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还是另有隐情？
“你笑什么？”段雪进一步用枪指着顾卫林问道。
“真没想到，原来是你。”
“我？”
“你忘记今晚见面的人是谁了？”顾卫林提醒道。
“用枪指着你的领导，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我还是你的未婚夫，难道你要谋杀亲夫嘛？”顾卫林开心的说道。
“不可能，你这个汉奸走狗怎么可能......”
段雪否认道，在自己心中风筝是一个英勇、足智多谋的人，怎么会是眼前的顾卫林？
她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可这件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并且是昨天才通知自己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像我也绝不会想到你就是我的发报员，难怪当初组织同意我接受你作为我的未婚妻。”
顾卫林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原来自己和段雪都是两重潜伏身份的人。
只是顾卫林不知道段雪到底是军统潜伏入地下党的，还是地下党潜伏入军统的，主次关系如果搞不清楚，那自己便会很危险。
当然，段雪并不知道自己也是军统的身份，可若是她向重庆总部汇报自己的事情，那自己绝对会被姜文青执行家法。
看着段雪，顾卫林突然严肃的说道：“段雪同志，你的身份上级已经全部告知我，你是风筝小组的一员，我是你的领导，接下来的谈话，我希望你能实事求是的回答，不得有一丝隐瞒。”
尽管内心的波动还未平息，但段雪已经接受了顾卫林是风筝的身份，有些事情只要用脑子想想就能想得通，这也为什么当初上级为什么如此愉快的同意军统对自己成为顾卫林未婚妻安排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