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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看见马二雨独自回来，知道大事不妙，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端上一杯热茶放在马二雨的面前。
马二雨头也没抬，精疲力尽伏在桌面上，直到红石、地保奴和卓立图格也回到了客栈。
“红石哥，陈理……”马二雨哽咽不止，预感始终带来的是恐吓，她几乎丧失了迎接红石带给她的消息的勇气。
“二雨，陈理有他自己的命数，我们这些凡人无能为力……”
红石焦灼不安的盯着马二雨，看见他吐出的一个又一个无情的字正在将马二雨的梦魇变为现实。
马二雨抓着红石的手臂渐渐松开，无力地垂在身旁。
几个小时的煎熬之后尘埃落定，这是一个不好的结局，不过它毕竟有了一个了结。
她不用再绞尽脑汁，不用再徬徨无助，不用再提心吊胆，也不用再无望地哀求上苍。
一瞬间她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了，但这种轻松很快又转变为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她只剩下一具躯壳，她的思想和灵魂都被势不可挡的无名力量吞噬。
她身子一软，眼睛一黑，倒在红石的怀抱里。
红石没有唤醒她，只是温柔地把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他知道马二雨需要休息，她极度疲劳的神经和肢体在得到滋养之后，会做出它们正确的选择。
“红石，她不要紧吧？”握瑜一直在为马二雨担心。
“舅舅，放心吧，她只是太累了。”
卓立图格铁青着脸，望着红石，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没错，卓立，你杀的那个人正是汉帝陈理。”红石又吐露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卓立图格像化石一样僵硬，愧疚灼烧着他的内心。
忽然，他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抡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我真是个没用的人，杀不了李芳远，还错杀了……唉！”
“红石，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偿这个姑娘，我什么都愿意做！”
地保奴像是油锅上的一块肉，腹热心煎，他不安的感觉到自己的获救是建立在另一个李芳远的猎物骨化形销的基础之上。
“这不关你们的事。这都是李芳远的诡计。陈理发现了屋中的地道，或许并非偶然，这正好被李芳远所利用。李芳远知道陈理是个精于地道设计之人，一定会找到他的屋子，并且想要出其不意杀了他。
李芳远来了一招‘守株待兔’，等陈理上门，接着又使了一招‘借刀杀人’，借卓立的刀杀掉陈理。今夜，李芳远根本不在屋中，他本来想让卓立替他杀了陈理。不料，他还未开口，卓立就已找上门去。
或许李芳远不知道卓立为什么会到万春殿，不过这不重要了。他趁卓立离开后，把地保奴弄到地牢，再等待卓立回去自投罗网。”
地保奴点点头：“没错，卓立走后，地面突然一晃，我发现往下掉，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在我们住的屋子下面，我一直大声呼救，不过起初没有任何人回应，直到你们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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