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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一同上路,不就是了?”
撷秀摇了摇头,道:“姑娘不知道,咱们大爷今年八月要下场应秋闱,到时候只怕要辜负老太君了。”
张瑾“噫”了一声,带着几分惊讶道:“难道学政办的科试表哥已通过了?”
秋闱即乡试,乃是得了秀才,也就是生员之后的第二考,在乡试之前,并非每个生员都能参考,莫不要通过本省学政在各府院办的科试,方能参考。
撷秀笑了,道:“姑娘也太小看大爷了,大爷八岁就得了案首,如今不过是个科试,何止通过,必是优良的。”
张瑾讪讪,此一时彼一时,她差点忘了霍赟在现代是跳级生,在古代也是古代的优等生。
秋梧在一旁斟茶解围道:“那必是表少爷瞒着不跟咱们姑娘说呢!倒使咱们姑娘白为他担心了。”
撷秀叹了口气,有些意味声长的道:“从前还有老侯爷看住大爷,到如今,也就姑娘能真为大爷担心一回了。只可惜姑娘小,关心也是白担心罢了。”
张瑾见她如此话里有话,也不好再回避了,只道:“姐姐这话不大对,我虽小,帮不上,但我却还有爹娘在,表哥也有姨夫姨娘,何以成了白担心了。”
这话里的意思明明是大家心中有数的,偏她废话要说,不过是重在表态。
撷秀是聪明人,不然也不能好好的度过陶氏、钱氏两道关卡,她闻言眼中微亮,忽然下座向张瑾深深纳福,垂首道:“姑娘年纪虽小,却早慧明事理,奴婢如此说话,实有不情之请,还请姑娘不要怪奴婢唐突。”
张瑾让秋桂将人扶起来,然后嘱管莺门外看着,这才让撷秀说下去。
撷秀见她人小主意大,行事又周全,心中稍定,接着道:“说起来,也是奴婢自个儿的微末小事……”
原来,撷秀年纪虽见长,已逾双十,但是因着大丫鬟的身份与形貌颇佳,仍得不少人的青眼。比如这二房娘子钱氏的一个表弟,因进府时远远瞧了一眼,就相中撷秀做续弦。
说起来这表弟也是独门独户的小康人家,实则却是个市井无赖,好赌成性。撷秀使人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原配是因他易妻,受辱上吊的。
这种火坑,撷秀哪里肯跳,张瑾也不能看着她跳,因问:“这事儿你可与表哥说了?何不叫他先钱氏一步,把你许了他身边哪个长随或捡个合意的人家?”
撷秀咬了咬唇,道:“这事不能说与大爷听,实在是说给他听也无用。奴婢是太太的陪房,卖身契与太太的陪嫁如今都握在世子爷手里,他一向与太太有嫌隙,巴不得见不到以前太太身边的人。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若还是大爷提的,世子爷一准儿把我给了钱氏打发。大爷若为我去争,也不过白惹世子爷不高兴,那又何苦。”
说着,她抿了唇,道:“太太去了,如今连老侯爷都不在了,大爷已经是越发艰难了,奴婢更不能为大爷添麻烦……”然而又挂上笑,道:“幸而还有靳夫人与府台大人关怀大爷。”
张瑾暗暗叹气,竟是比她想的还要忠心,一门心都是为着大靳氏为着霍赟。
如此忠仆,是主人之幸,张瑾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着不管,于是思忖着道:“你既然不让表哥知道,你自己又如何能解决这等麻烦?”
“其实奴婢已经有了个主意。”撷秀抬起头,请求道:“只需靳夫人开口与世子爷说一声,就托词是梦见了太太寂寞,想找个从前服侍过太太的人去庙里为太太供牌诵经。这话原来该当着靳夫人的面说,只是府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只怕反而给夫人惹麻烦。只能在这儿与姑娘说了……”
这主意其实不错,霍其春虽然与靳家不睦,但若把这话敞亮着说,他也没理由拒绝,毕竟大靳氏如何不得他欢心,也是他的原配夫人,何况又是小事一件。
不过张瑾不喜欢这个主意,皱起眉打断道:“你已决定了?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在庙里终老了?”
撷秀苦笑道:“姑娘您不明白,若所嫁非人,倒比庙里终老要凄惨百倍了。”
张瑾没有顺着她的话说,只道:“姐姐怎么说也是姨娘带来的正经大丫鬟出身,何至于被个二房娘子逼迫至此。你不必急,总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法子。”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将主意打到了霍其春身上。
他的身上竟还拿着大靳氏的陪嫁,真是差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