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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进一步的提升。”
“可是我不想要怎么办？”她喃喃说道，眼泪此时已经停止了流淌，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段以自己姻缘为代价换取来的东西，她宁愿不要。
“要也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可以以自己的意志阻挡年龄的生长和身体的发育？”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没有必要强求。”他说道，这放在往常，已经十分难得了，除了身边那几人以外，他什么时候对外人还会解释这么多？
柳鸳陷入了沉默，李恒宇也没急，还有最后的几分钟，他还来得及回去坐车。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几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也可以跟着你吗？”柳鸳没有再看李恒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有红线相连，为什么你都这么的无情，可对她们却那么宽容呢？”
她不明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跟那几人想比差在哪。
李恒宇没有立即开口，他再想跟对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理解的还是不理解，对牛弹再久的琴，它也不会明白音乐的美妙之处。
可他看了看那边紧张地看向两人的郭子衿以及林落雪，最后还是开口了。
“还记得你问我异能的问题吗？”
柳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我说你的能力与我并不相同。你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我的分支，你只能看到姻缘线，拜其所赐，你以为姻缘线便是一切。”
“但是不对，我眼中的世界，姻缘线的存在，充其量只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它并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对人关系的影响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刻。”
“我看到的，是更加深层次的、是你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
“甚至是，以你的层次根本无法观测的东西。”
“若要强行观测，那庞杂而高深的知识甚至会在你看到的一瞬间将你的认知整个颠覆，这样做唯一的下场便是你精神受创，变成傻子或植物人。”
“是这样吗？”柳鸳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原以为已经高估李恒宇了，可现在看来，她还是大大地低估了。
仅仅是见识一眼便会令自己精神受创，变成傻子或植物人的庞大知识，在他眼中，却只是日常所见，这之间的差距该有多大。
“她们几人也是这样的吗？”
李恒宇没有回答，他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多了。
“是这样吗？”柳鸳识趣的没有再问了，她伸出手，擦了擦刚才脸上留下的泪痕。
随着红线完全分裂化为荧光，被李恒宇操控着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心也突然变得平和起来了，刚才激烈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甚至已经平静了一点。
她没有继续询问李恒宇身旁那几人的消息，对方摆明已经不愿意说了，再问，那就真的是太不知趣，还容易得罪人。
“没事我就走了，她们还在等我。”
“嗯。”柳鸳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她们在等，难道她不在等吗？
对方的眼里只有她们，浑然看不到她。
红线崩裂了，但她的心现在仍然难受，堵的慌。
得到她的答案，李恒宇便也不再多说，随手取消掉刚才对无关人士的屏蔽后，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这时，像是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柳鸳的声音再度飘来，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毕业后，我还是想去长安发展。”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我还不想放弃，我还想试试看。”
“你说不会在乎命运的安排，并亲手把我们之间的姻缘折断。”
“那我想再试试，看一下，红线会对我们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
“之前，我相信我们会在一起，以后，我想向这个目标努力。”
李恒宇听到了后方柳鸳的声音，但他没有回话。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偶然之间产生了交集，在此之后，也只会是两条永不相连的平行线。
说到底，他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和他产生联系，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他走向郭子衿几人，那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行走过程中，他的思绪飞快地涌动，无穷无尽的念头在脑内碰撞、交缠，几步之间，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
（原来如此，是因为我吗。）李恒宇想到。
“恒宇，你跟她说什么了？”一见到他，郭子衿就连忙问道，她有些担心的看向背对着几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的柳鸳，从背影上看去，显得倒是十分的寂寥。
“基本上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李恒宇拿起原先放在椅子上的、属于郭子衿带来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就是，想以后来长安市发展吧。”
“凭借她现在的异能，基本能在‘天眼’得到一个不错的职位，倒那时，她家的寺庙与她爷爷，都会生活的更好。”
李恒宇最后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隐约有迷雾涌现，他能看到，独自坐在那里的柳鸳，她的命运轨迹在悄然无息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偏移。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李恒宇的眼中，柳鸳最终应该是死掉了。
不知多少年后，仍坚守自家寺庙的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那个彻底入魔、疯狂无比的月老像残忍杀害了，连带着整间庙宇，甚至还包括当日无辜的观光客与不少后续对此事展开调查的“天眼”成员。
可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正是这一次郭子衿等人无意间的一个决定，竟是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不止是那些注定会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本会继续被拆散的情侣们也是。
（如此一来，到也不错。）
从某位少女那获得“自我”的李恒宇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