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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秦家最出名的就是秦尚书了,这位老尚书官高位显,内阁第二号人物。
但现在不同,一夜之间,其孙秦醒的知名度完全超越了其祖父,一夜之间红遍帝都官场。
太厉害了。
大家都觉着,秦醒太厉害了。
他祖父这眼瞅着就要在内阁登顶做一把手了,秦醒非但国孝期间纳外室,关键,他还是驸马啊。虽然因寿宜长公主于皇室不大显眼,但这也是今上的妹妹呀。大家都觉着,秦驸马啊秦驸马,你不该姓秦,你该姓唐啊!
你这绝对是老唐家派到老秦家的细作啊!
秦尚书知道这事就气病了。
好在,秦尚书也是朝廷混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当下便撑着病体带着老妻还有那不孝孙子,去寿宜长公主府给长公主赔罪,试图能先一步稳住寿宜长公主。
不想,寿宜长公主并不在府里。
一打听,坏了,长公主进宫哭诉去了!!
寿宜长公主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哪,一则伤心,二则伤脸。
真的,太伤脸了!
寿宜长公主哭的鼻尖儿都红了,眼睛更是水汪汪肿的厉害,可见是真正伤心,寿宜长公主道,“再没有对不住驸马的地方,他要对我不满,明说便好,非要这般偷偷摸摸的是什么意思。国孝还没过呢,我堂堂公主下嫁于他,可是哪里委屈到他了。”
看她哭这样,谢莫如劝道,“事已至此,公主还是略宽宽心,还有孩子呢。”
是的,寿宜长公主有孕了,说预产期就在年前年后的日子,因她有身子,当初先帝大行,诸皇女哭陵时,谢莫如还特意托永福长公主照顾着寿宜长公主些。谢莫如这一劝,寿宜长公主更是伤心,捂着肚子就不行了。谢莫如连忙道,“赶紧,赶紧宣太医!”
张嬷嬷见寿宜长公主的裙子都湿了,连忙道,“唉哟!长公主这是要生了!”
都这样了,谢莫如立刻命人把偏殿收拾出来,宫人扶长公主进去了,凤仪宫大太监刘景跑出去内务司传有经验的产婆,可内务司向来是宫中有孕事才备产婆的,一时又往哪里找去,也亏得刘景机伶,骑上马就去寿宜长公主府了,拎上产婆就往宫里赶。
寿宜长公主是头一胎,生产上又没经验,一时破了羊水,自己就有些着慌。幸而张嬷嬷是有生产经验的,虽然孩子没养住吧,也是生过孩子的。难得的是,张嬷嬷还是个镇定人,想也知道,这位朝廷的老密探,在皇后娘娘身边四十年,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皇后娘娘的心腹,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吧。张嬷嬷一面吩咐宫人去烧热水,拿剪刀,准备一应生产事宜。再让人做碗鸡汤面来,命宫人服侍着寿宜长公主吃了,张嬷嬷道,“还得一会儿才能生,公主先吃面,攒些气力,生孩子可是个力气活。”
寿宜长公主见凤仪宫的人丝毫不乱,只是她下腹坠坠的疼,哪里有力气吃面。张嬷嬷又道,“公主多少吃两口,只当是为孩子呢。”
一说到孩子,寿宜长公主更不成了,眼泪哗哗的流。谢莫如道,“哭有什么用,你要有个好歹,孩子就得跟着驸马长大,看驸马那不成体统的样,孩子可怎么办?”
寿宜长公主是咬牙吃光了一碗面,她头一胎,生得就慢些,等长公府的两个产婆到了,寿宜长公主才真正开始生。一直从头晌折腾到下晌,整整三个时辰,寿宜长公主产下一子。
寿宜长公主生产完就睡了,谢莫如看了看孩子,见孩子大人都平安,吩咐嬷嬷宫人们好生照看,便出去了。
穆延淳早朝后都要同大臣们在御书房商量政务,故此,他是中午才知道秦家事的。穆延淳也恼的很,他对他爹很有些感情的,他爹过逝后,穆延淳早发布政令,但有官有爵的人家,一年内不得宴饮音乐。穆延淳自己跟皇后也十分克制,结果,秦驸马就出了这丢人现眼的事。
听说寿宜长公主进宫了,穆延淳就想着安慰这个妹妹一番,不想,中午一回凤仪宫,就赶上了妹妹生孩子。
这可真是……
好在,妹妹外甥都得平安。
谢莫如自偏殿去了正殿,穆延淳命去调查秦驸马养外室的人也回来了,这事儿,不查还好,一查,更打脸。你说秦驸马堂堂书香门第大家出身,就是养外室,养个好些的,咱也得说你一声有品味。当然,话说回来,什么好人家的闺女能去给人做外室呢。这外室既是暗门子出身,倒也在情理之中。
穆延淳气地,道,“看看!看看!什么下三滥的东西!养这么个娼妓来打五妹妹的脸!”要是偷个丫头什么的,兴许穆延淳能好些。结果,竟,竟是暗娼。
暗娼也是娼啊!
气一阵,恼一阵,穆延淳道,“刚秦醒在外求见五妹妹,我已夺了他的官职,打发他回去,他也不肯,还在昭德殿外跪着呢。”
谢莫如当即便道,“昭德殿是什么地方,那是陛下处理政务,重臣参与机要之地,岂是谁想跪便能跪的!”吩咐刘景,“去!撵他出宫!”又说丈夫,“你别人家跪一跪你就心软。”
“我哪里会心软。只是,也不能叫五妹妹守寡。”外甥刚出生,他也不能把外甥爹宰了。虽然穆延淳也十分厌恶秦醒国孝之中乱来,但养外室之罪,还真够不上杀头的。
“陛下想的远了,咱们不好替公主做这个主,待明儿听听公主怎么说吧。”清官难断家务事,谢莫如不想替寿宜长公主做这个主。但也看不惯秦家这般卖惨,嗬,出了事知道来跪着了,有本事别干那丢人现眼的事哪!
穆延淳则是另一番感慨,他道,“小唐没白拜神哪。”
“这话从哪儿说起?”谢莫如问。
穆延淳道,“这不是严相一去,内阁空出首辅之位么。唐尚书资历较秦尚书差一些,我看唐尚书在内阁已有以秦尚书为先的意思。我也想着,既如此,索性便提秦尚书吧。小唐似是挺希望老唐做首辅的,这些天,见天儿回家给祖宗烧香。”
谢莫如听到这儿已是忍不住笑了,道,“他家祖上出过神仙,拜神倒是容易。”
夫妻二人都知道,秦家出这等丑事,秦尚书定然不能再做首辅,如此,内阁里必得是以唐尚书为先。秦尚书也很识趣,此事一出,立刻称病在家,上了致仕的奏章。
至此,唐尚书上位,已成了朝中公认的默契。
唐尚书却是极为恭敬谨慎,一日未有提他为首辅的旨意,他只管兢兢业业的给穆延淳当差,在内阁里也并不以老资历自居,对同僚们都极是和气。就是秦尚书上了因病致仕的折子,唐尚书依旧令人把秦尚书在内阁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不使人有丝毫怠慢。
这是对外的姿态,对内,也严禁儿子小唐在外露出半点儿痕迹来!告诉他,把嘴巴收着些,不许在外头乱说话,也不许表现出过分的喜色。小唐极是不满,郁闷道,“难不成叫我哭丧着脸!”觉着他爹过河拆桥,他爹知道这首辅位怎么来的不?都是他早起一柱香晚间一柱香给他爹烧来的!
小唐气哼哼的摆出个傻瓜样,老唐也知道小儿子为首辅的事儿心热的了不得,对他做首辅是很支持的,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讲这里头的道理。什么低调做人啦,谨慎为官啦!这要不是亲儿子,老唐哪儿会费这个心啊!老唐自己这辈子的成就超乎自己的想像,换到十年前,他这辈子也不敢期冀能有坐上首辅之位的一日啊!
老唐自己的成就已可预知,可观下一代,老唐难免有些失落,子孙们倒也还好,起码没有秦家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原本脑子最不清楚的小儿子,这些年也颇有长进,但要说绝才惊艳之辈,子孙里实在没有。甚至,想找一个将来能接班的,也不大容易找出来。
在外头的子孙有几个不错,老唐还把家族排行第二的孙子唐晞弄回帝都,安排在鸿胪寺当差。唐晞年岁比小唐还大两岁,性子沉稳,做事也周到。老唐公允的说,这个孙子比小儿子强的多。可就一样,唐晞没有小唐那种二百五的劲头,当差不错,跟皇帝皇后就说不上话了。
小唐则相反,小唐当差一般,但他跟上头熟啊。
老唐觉着,要是小儿子跟二孙子的性情结合一下就完美了。
这不,老唐正琢磨家中子孙呢,就有内侍召小唐进宫。老唐客客气气地,“啊,刘公公,坐。”
小唐已经在问,“小景啊,是娘娘找我么?”
刘景每回到唐家都特想笑,觉着老唐尚书这样的性子,小唐大人又是另一种性子,委实令人忍俊不禁。刘景给老唐大人见过礼,对小唐道,“是娘娘说,请大人进宫说话。”
小唐很高兴,道,“诶,我换身衣裳,咱们就去。”哼着小曲换衣裳去了。
老唐真是愁死了,想寻空叮嘱儿子几句,也不知皇后娘娘这么召儿子进宫做什么?
谢莫如召小唐进宫倒不为别个事,就是想打听一下秦驸马这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至于小唐会不会为了黑秦家跟皇后娘娘说谎什么的,谢皇后相信小唐还没有在他面前撒谎的本事。
小唐:……
小唐到凤仪宫,一听皇后娘娘问这个,小唐道,“我爹在家叮嘱我半日,叫我不准在外头说秦驸马的事儿呢。”
谢皇后笑,“你少在我面前弄鬼,难不成你还添油加醋陷害秦驸马不成?”打发了人让小唐只管说。
“我稀罕陷害他呢,他这事儿,也不算什么机密。那个小牡丹,原是于家大爷的外室,就因她出身不好,一直难进于家的门儿。于大爷便将她养在了外头,于家倒了,小牡丹也得另寻靠山,其实人家小牡丹不大愿意,小牡丹又不傻,先时于家纵不让他进门儿,于大奶奶的手也伸不到外头来,她在外头住的安稳,还得能些银钱。秦驸马可是长公主的驸马,她不要命了敢勾引秦驸马,她早想脱身呢,原是想搭严家小二爷的路子,偏生严相过逝,严家上下守孝,严小二爷也顾不得她了。严家一家子都回了老家,现在也没人敢得罪秦家,她可不就得跟着秦驸马。这事儿一出,小牡丹就吞药死了。其实,也就是这么点事儿。”小唐挠挠头,他觉着秦驸马这事做的不大地道,但因着秦尚书一倒,直接受益的就是他爹,他也不好在皇后面前说秦驸马的不的,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谢皇后倒是好奇了,问他,“怎么,你同这个小牡丹也挺熟啊?”
“以前她跟着于大时,于大请我吃酒,就是在她那儿。她弹得一手好琵琶,那屋子收拾的,跟妖精洞一般,于大跟他在一处时,可是没少吃补药。”
谢莫如问,“听你说着,这个小牡丹后来怕是央求过你吧。”
小唐叹口气,“她是求我替她想个法子,想从秦驸马手里脱身。这个话,我可怎么跟秦驸马提呢,我跟秦驸马也不大熟。”
谢莫如见小唐说的与丈夫着人查的一般无二,并无添油加醋之处,便让小唐下去了。
待小唐傍晚回家,老唐又跟在小唐屁股后面问,“皇后娘娘问你什么了?”
小唐装模作样,道,“娘娘说的话,岂能外传?”险没把他爹噎死。
老唐现在也不大顾得上小唐,他现下正琢磨着,要不要在陛下面前替秦家说句话什么的。便是因此,才问小唐去宫里听谢皇后说了些什么。老唐直觉认为,在秦驸马出事的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说不得谢皇后就是在问秦家的事。老唐这么想着,便又问了小唐一回。
小唐马马虎虎同他爹说了说,道,“行啦,我去给祖宗上柱香。”
老唐也跟去一道给祖宗上了香,他觉着他能当上首辅,兴许还真亏了祖宗保佑。老唐觉着,儿子当差不成,但在对帝后情绪把握上却是有种天然直觉,便与儿子商议,“秦家如此,咱们不好落井下石,只是看秦尚书,也委实可怜。”
小唐道,“老秦尚书则罢了,至于秦驸马,爹你可千万别去做那好人。您想想秦驸马做的事儿,先帝把公主嫁给他,他立刻便是正一品的驸马都尉,儿子生下来也有爵位的。公主给他带来这许多好处,又不是要求他做什么摘月亮摘星星的事,他这般不给公主留体面,陛下定不会轻饶他的。倒是老秦尚书,一把年纪,在朝这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爹你替老秦尚书说话倒罢了,秦驸马那里,你可别发善心。这事儿,不大容易善了,要不,皇后娘娘不会找我去细问这事儿。”
小唐这话可是把老唐感动坏了,老唐恨不能大呼一声:我儿,你咋变这般聪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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