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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他的姓名,只道:“那这位公子……”
青年笑着打断道:“在下徽州梅纪新,卢会首唤我本名就好。”
此言一出,卢孝直等三人眼睛怔得直白,原以为这是个附近州县的青年后生,而且也未听出一点徽州口音,谁曾想到这位青年公子竟是程白水的同乡。
这还不止,那与他同站一起的青年中又有一人向他三人揖了一礼,面含微笑道:“徽州陈少堂,见过三位。”
又是一个来自徽州府的青年人?
卢孝直等人难免有些无语,这三楼上的四个青年后生难道都是从徽州府来的不成?
再一看那最后两个还未出声的青年,三人不禁心想,难道他也是从徽州来的?看着时间也不太对啊,就算程白水邀战嘉州棋坛的消息传得再快,此时也万不可能就有人赶过来,总不至于是飞来的吧?
那两个公子哥一见卢孝直等人看着他们的诧异模样,相视苦笑,其中一人道:“卢会首误会了,我俩俱是成都府人氏,听闻嘉州有盛事,才赶来见识。”然后又指着旁边的那位名为梅纪新的青年道:“这位是我表弟。”
而另一人站到自称是徽州陈少堂的旁边,尴尬笑道:“这是我表弟。”
原来是两对表兄弟,恰好各自相识,梅纪新与陈少堂相邀同来嘉州游览,顺便领略一番峨眉山的巍然浩瀚,却正好碰上程白水也来了此处,还邀战整个嘉州棋坛,霸气难匹,作为徽州的棋手,自然要来见证一下这个壮举,于是便有了此幕。
原来那梅纪新和陈少堂都是徽州的棋手,不过十八岁而已,且在徽州府还有些名声,又是挚友,两人时常各地游玩,与松山亭宇间对弈,好不痛快。
卢孝直听罢几人自报家门后,只得摇头苦笑,暗想此间居然连一个嘉州后生都没有,又记起方才还未说完的话,问道:“梅公子可否说说这放两路的应对?”
那徽州来的梅纪新,剑眉微展,指着棋枰下边的一处道:“我认为第一手顶断就已足够,第二手再断难免会在其他地方落了后手,便是因为这一步晚于白棋,之后十余步才会被人掣肘至此,但如果顶断一处后立马落子两路外的入九三,虽是妥协的一着下法,但那样便能使黑白两分右下边角部,所让出地盘也远比如今被白棋抢去的地盘少。”
卢孝直等人往棋枰上梅纪新所指的位置定睛一看,若照着他输多不如输少的思路,确实入九三是最好的落子之处,三人看向梅纪新的眼神顿时精彩了许多。
这时梅纪新旁边的陈少堂应而补充道:“程白水不着急去补断,就已经露出些端倪,这位洛兄弟怕是过于追求‘逢断必断’的下法了,虽说多断一块棋在结算时有还棋头的优势,但难免因小失大,估计这位洛兄弟并不常与人对弈吧?”
他说的不假,洛安阳确实很少与人对弈,来到嘉州城后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州学学正陆平手谈了一局。
不过这就更使卢孝直他们惊奇不已了,心道新安弈派不愧是三大弈派之一啊,不仅有程白水这般天下青年棋手中的佼佼者,其他后进者更是不少,今天只随便遇着两个就有如此见识,那要是到徽州一游,不知有何等景象。
只道是新安弈派居于三派之末,不如京师、永嘉两派,现在看来,真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