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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选出几个能应付得了的,他程白水不是要和我们下五盘棋吗,前头两场便让青年棋手出战,试试他的底气,若是都输了,只得我们这些人上了。”
一个年方弱冠的棋手前来邀战,当然最好是能有本地的年轻俊彦出而应战,大堂中众人窃窃私语,都在议论,大多说的是去哪找两个和程白水棋力相当的青年棋手?毕竟新安弈派的汪曙都败在他手上啊。
卢孝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台下的议论声顿时歇了,“还请诸位自荐,或是推举两位青年俊才出来吧。孝直此举实属无奈,况嘉州棋坛积弱已久,全靠岳师一人撑着这个大摊子,孝直无用,没能让我嘉州棋坛重现往日岳师名震四海的荣光,此番若是败了,孝直自请卸去这领袖之职,另举贤才任之。”
那矮个中年老马高声道:“除了你,这嘉州城内还有谁能担得此任?你这些年的努力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我老马是个直人,没那个花花肠子,但也敬佩你的有担当,有作为,况且你又是家公的弟子,你不当谁当?”
众人都称那老乡贤为家公,唯独卢孝直称之为岳师,便是因为他是那老乡贤唯一的弟子。
“是啊,孝直兄言重了。”嘉州棋手虽声名不显,而且也没什么棋力顶尖的人物,但好在十分团结,便听到台下众人齐声应道,毕竟卢孝直这些年对嘉州棋坛颇有贡献,威望不低。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青年人站出来坚定道:“诸位前辈,林某不才,虽棋力不济,也愿为我嘉州棋坛打个头阵,会一会那新安程白水。”
这个姓林的青年人在嘉州的青年棋手中不算很强,但却是第一个站出来请战的人。这也使得其他青年棋手羞愧难当,明明自己棋力比他还强些,怎么一听到新安程白水的名头就如此怯战?当下把心一横也一个个的站出来,齐声道:“我等皆愿出战。”
“好,不愧为我嘉定男儿,有担当,便是这次输了,父老们也以你们为傲。”老马狂笑道,他身形不大,却有个大嗓门,这一声狂笑,让得下面诸多棋手信心大增。
不是胜程白水的信心,而是崛起的信心。
卢孝直此时还有些犹豫,因为此间虽然愿意出战的青年棋手很多,但真正能和程白水好好较量一番的一个都没有,选谁去应战,这是个问题,难道破罐子破摔,默认前两场输了?难道偌大的嘉州再也找不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后辈了吗?
正此时,见方才被老马一顿痛骂的瘦削中年冯德伦有些欲言又止模样,卢孝直道:“德伦兄可有什么话想说?”
冯德伦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犹豫道:“或许还有两人可以一战。”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急切问道:“谁?”
冯德伦想了想道:“大家可还记得隐居嘉州,前两年仙逝的许榖老大人,还有个养子,名叫许韶台,年幼时还陪同许老来过我们梁园茶楼……”
卢孝直被他这么一提醒,两手一拍,喜道:“是也,我怎么就给忘了,当时他与岳师下饶子棋,岳师让他三子,反被他赢了,连岳师也称他有天纵之资,只是这些年未在棋坛出现过,以为他不再下棋,也就逐渐忘了,德伦兄见过他?”
冯德伦不好意思地道:“年初我去拾花馆时,才知晓他是那儿的东家……”
这便要说到今年年初之时,冯德伦与三五好友同去嘉州城内最大的青楼拾花馆,见到一位青年公子,眉宇间神气无比,生得器宇轩昂,忽觉眼熟,便上前去问,才得知这位青年公子便是当年那个受让三子胜了家公的小孩童,自觉诧异,仍然不信,于是邀青年对弈一局,青年欣然应允,却被这个青年杀得昏聩不已,冯德伦这才确定他就是当年的许老带来的那个小孩童。
不过梁园茶楼中下棋的这些人,少有混迹青楼者,以是冯德伦当时也并未告知他们这件事,而此时却是事关嘉州棋坛荣辱的紧要关头,非说不可了。
台下棋手皆笑,还有人戏谑说道冯德伦的瘦削不是没得道理,使得冯德伦老脸一红。
不过在这压抑的氛围里难得添得一些乐子,又听得嘉州城中有这么一位青年天才棋手,众人的脸色也明亮了许多。
许榖老大人之子,家教定然是不会差了,又听冯德伦之言,许韶台棋力尚在他上,要知道,冯德伦虽然身形瘦削,胆小如鼠,但脑子却十分好使,除了家公外的所有嘉州棋手中,也仅在卢孝直和老马之下了。
那这个许韶台能否与程白水争一争胜负?
只是他们不知,许韶台与程白水乃是幼年故交,程白水出入川地,第一件事就是和许韶台下了一盘棋。
虽然那盘棋还未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