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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商业界打拼了这么多年，但以往不管是经历了什么，他都能从容的应对。即便是这次GGW香水的事情，他都没有现在这般的害怕过，
是的，他真的害怕了。
害怕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以往不管叶晴眠做了什么，他都从未觉得叶晴眠不该是他的女儿，甚至是唐苑发过来的那份，已经是事实的不能再事实的资料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想过。
可这句话从叶晴眠的口中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不是我叶赫的女儿。”他发现，激动过后他竟意外的平静了许多。是的，他没有将尹雪梅当做是自己的妻子，可叶晴眠不一样。他是从小看着这个小女孩长大，陪伴的时间不长，但也是从心底里面喜爱着的。
“即便是唐苑的那封信件发到我私人邮箱中，我也都当你是我的亲女儿。”叶赫确实说的很平静，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痛的厉害，“大概是我真的不配成为你们的父亲，有时候我经常在想，要是我当初能够陪着小柔一起走就好了。我一直以为我应该担当起叶家的未来，可现在我想想，那只不过是我一个懦弱的表现。”
“老爸……”叶赫说的这些，叶清清只能明白一半，甚至更少。
但她知道，肖柔的死跟尹雪梅一定有很大关系。
可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用？
叶清清看着叶赫，喉咙就像是卡着一样，半天也没能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
可她转念又想了想，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叶晴眠没有再说话，她直勾勾的看着叶赫，眼神中也不再是对父亲的敬爱，她如今所拥有的，恰恰是当初叶清清对叶家的那种憎恶。
不……
叶晴眠此时要比叶清清当初还要严重。
“我的确赌不起，甚至也不敢赌。”叶赫终于叹口气，仿佛身上的千金担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叶晴眠这个担子又加在了他的身上，“说实话，有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想发生，可是一想到家里还有你们几个，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下去。眠眠，爸爸不要求你去自首，毕竟人也不是你杀的，可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样阴暗。”
“没有我想的阴暗？”叶晴眠自嘲了一声，瞪着叶赫，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抓着一点不放，“那是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受到这么多阴暗的一面！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也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以前虽然是叶家大小姐，也是高高在上的人，可当他看到别的家庭都能同自己父母其乐融融的时候，她也想过得到叶赫的疼爱。
可她不敢，叶赫在她的心里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才是高高在上的。董成心其实并没有对叶晴眠做什么，可叶晴眠心里知道，她错就错在她不该有个哥哥，更不该对她炫耀。
所以，当董成心掉进冰冷的海水里的时候，那一刻叶晴眠竟觉得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