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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交织,就像一首冰与火的歌。梅拉走回石床,躺下。他面朝墙壁,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一般。
布兰也面朝着自己面前的墙壁,缓缓地捻动手指。他发现自己渴望走到泽地少女身边,抱住瘦弱的少女,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智谋,能算尽人心,却永远算不到爱情。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良久。
布兰推着轮椅,与阿多离开牢房。铁门再次合上,将布兰与梅拉隔绝。
火光摇曳。
阿多将布兰背在背上,走上低矮的台阶。
“小心,阿多!”
布兰提醒,他还没来得及低头,便撞上了头顶的岩石,发出接连的哎呦声。
“你再这样,我就亲自下来走了!”布兰不满地威胁。弱智马僮总是忘记背上的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阿多。阿多。阿多。”马僮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布兰的记忆随着阿多的呼唤,回到那个抵御异鬼的夜晚。梅拉让马僮抵住门。‘Hold the door(抵住门!)’梅拉朝弱智马僮喊,‘Hold the door!’
世事便是如此难料吗?昔日,与他并肩作战的梅拉,如今却成了最憎恨他的人。布兰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的所为。
两人穿过校场、空地,回到主堡。
他们在回廊碰上了凯特琳·徒利。临冬城公爵夫人没有入睡,还在等自己的儿子。
“母亲!”布兰·史塔克恭敬地问候。
凯特琳·徒利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上下打量布兰。布兰不明所以,平静微笑着,迎着凯特琳。他刚想说个笑话,逗逗妈妈,却听凯特琳说:
“是你杀了霍兰·黎德伯爵?”
凯特琳·徒利的声音如此笃定,几乎让布兰以为,凯特琳知道他做的一切。
布兰挤出笑容:“您为什么这么认为?您亲眼看到了,杀死霍兰伯爵的,是他的女儿,梅拉。”
凯特琳·徒利没有理会布兰,继续说:
“加拉德爵士,也是你下的手?”
“不,妈妈。”
布兰的眉毛皱起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那天晚上,我一直和您在一起,您忘了吗。”
听到这句话,凯特琳·徒利的脸色舒展开来。是的,那一晚,凯特琳·徒利无法安心,一定要布兰在自己眼前,才能平静。那一夜,她彻夜未眠。布兰不可能有时间去杀人。
事实上,布兰腿有残疾,也无法做到把人吊起这样的事儿。而马僮阿多,待在屋外,不时模糊不清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凯特琳·徒利放松身体,走到布兰身后。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想法,只是母亲的直觉,让她心怀疑虑。
凯特琳推动轮椅,说:
“答应我,布兰。永远不要让仇恨占据了你的内心。要快乐幸福地活下去。”
布兰·史塔克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勾起嘴角,盈盈浅笑。
被仇恨占据内心的,难道不是您吗?布兰无声问。至于我,我的心中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仇恨,也就没有幸福。没有欲望,也就没有痛苦。
唯有爱情。
却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