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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始终伴随着他，只在某些时候触发了某些特定条件才会显化而已。
就比如现在，他的理智在思考中不断下降，又因念欲攀升而导致思绪下降更快，已经无法判断。
“我这一年时间，我洞府之外的这位道友，是否真的存在？”
此刻的牧风状态十分危险，双目通红，离开洞府，献出本尊真形，浑身血荆棘如狂舞。
“道友这是怎么了？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啊。”
千面此刻样子是个中年美妇，传出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千面，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答不上来，我就直接斩了你！”
牧风本尊独眼血红，混身都是血荆棘，身后十大至尊洞天轮转。
“啊？道友，你这有些言重呀！”
“少跟我啰嗦，我问你，你用卜算之术说那女人在我洞里，这是不是你说的？”
“有这事？道友，此山就你我二人，还有一株老树，哪来的第三人，方才你与我座谈论道，收获颇丰，没想你回洞府后就变成这样。”
听到千面的答复，牧风沉默了，是的，他的视角扭曲了，证明自己发疯了。
原本之前是牧风去对方洞府，然后他换上五脏观的人皮卜算一卦，卜出叶美香在他洞府。
可现在对方却临时变卦，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的难受啊。
“那我问你，我是不是向你借过一个女人皮？”
牧风又一次询问之前几天发生的事，然而这次结果让他眼皮抖了抖，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不同的。
“道友之前都一直在与我论道啊，哪有什么借皮之事，你若想借人皮，我现在就可借你，我的洞府里人皮多的是。”
这次的念欲明显比之前更疯狂，更强大，更无法理解，他已经开始扭曲自己的视线了，创造出了些不存在的事。
又或者说这个被自己镇压一段时间的色中恶鬼变得聪明，变得狡诈，开始利用他的疯狂，用障眼法来欺骗他。
他让法体外出抓怪物，然后用人皮贴在怪物身上当做发泄器具的事，都是被扭曲了的视角！
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在千面的视角下，他那几天都是在与自己唠嗑吹牛，论所谓的道。
牧风的念欲没有减少一点，还是不断疯狂滋生着。
“牧君，你觉得我不存在？你觉得我是你幻想出来的？呵呵，你又发疯了，不是吗？”
他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千面开始消散。
“你在改写我的认知！扭曲我的视线？！”
千面就在他面前这么消失不见，牧风有理由怀疑这是他再次被疯狂所扭曲。
“王道友？”
千面见他状态极度不稳定，试探性叫了声，然而牧风像变了个人一样，冲他露出个诡异微笑：“千面，你这人皮不错，不如让我爽一下如何。”
千面脸色一僵：“我虽身披女皮，但是个男人，王道友，没想到你竟好这口啊。”
牧风哈哈一笑：“那有何干系，不还是个女的吗？我日的是人皮，又不是你，少废话，快让我爽爽。”
此牧风非彼牧风，好像是有另一个意识占据他的躯体，之前的牧风可不会说这种骚话，。
“这是疯了？”
老树傻眼的看着两人在半空僵持的局面，血肉根触不自觉往天堑山里缩去，慢慢就把自己缩进了土石里。
在被扭曲的视线下，就算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事后也会发现做出了些自己从没做过的事。
这就是真正的疯子，真正精神病发的状态。
被扭曲的视线下，他盘坐在原地，就算自己想要去沟通也无法做到，被扭曲的认知和视线就不在道诡界，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现在控制我身体的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复苏的念欲吧？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
“还未完全复苏就已开始扭曲视角和认知，真正苏醒过来，岂不是…”
这次的念欲更难对付，也意味着他的病症加深得更严重。
真实的道诡界中，天堑山上爆发一场大战。
五光十色缭绕不绝，小半天空都被仙道污染遮蔽。
千面真人化作数万头颅聚合成的血肉本尊，极少数头颅下戴着一张不同的人皮。
被仙王道火灼烧下，小半人皮都已被烧毁，没有面孔的扭曲五官上仿佛显露出愤怒之色。
“连我要求都满足不了，你也配称劫主？”
“去死算了，不要在这个世界丢人现眼。”
牧风嘴角带着冷笑，抬手一扫，便是洞天中寄存的一枚根源之种在手。
气息爆发而出，直令愤怒的千面瞬间虚了，额头冒大汗，这疯子，是真要把他给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