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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虚空给填满。
几乎所有真尊都倾巢而出，他们不想死就只能组成大部队，有唱红脸就有唱黑脸，有人怒骂有人在劝牧风放下身段立即离开。
若他此刻解开仙家道场，不知现场这些仙人还会不会如此淡定，而不是转身飞遁而逃。
此刻这些真尊，哪怕是只是面对牧风，都有不断的精神污染在脑海纵生，被他们强行切断。
若是念头斩落不及时，便会在身上表现出一些异常，或言语前后矛盾，或身上长出异常肢体攻击自身。
这就是仙人的被动能力，时时刻刻都会让人面临仙道污染的风险。
哪怕牧风是用人山符提升修为到仙，也能够招引来部分界外天的力量为己所用，至少把在场这些真尊一个不少的灭了是没有问题的。
“劫主大人，我等听你号令！”
那黑雾身影之后的一个扭曲真尊用言语主动将他往前推。
后者侧过脸，黑雾中仿佛有一双毒蛇眼睛扫过他。
在他本尊打了个哆嗦之后，对方又将目光转了回去看向牧风，黑雾显化出浑身漆黑之人。
此人双手抱拳：“前辈，在下黑皇，自十三万年前到此，奉命看守此地，在我之前还有劫主，在此坐镇十万左右飞升。”
“我预感近期即将飞升，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您乃至尊洞天，定是仙界巨擘，最次也是仙王层次，我这等劫主渺小的修为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此人恭恭敬敬，浑身上下皮肤漆黑，仿佛某种黑雾形成，在抱拳完后便退回雾中，重新化为混沌模样看着他，等待答复。
“什么？劫主居然如此好声好气的说话，居然管对方叫前辈，我…我眼花了吧，难道他要抛弃我们！”
“完了完了，我刚才是不是说了得罪他的话？劫主说什么来着？对方是仙王？”
“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吗？该死的，早知劫主不出头，我就直接当场跪了啊。”
现场真尊内心哇凉哇凉的，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劫主会如此墙头草，压根不理他们的死活，而是想牧风行个方便。
一直以讥讽神色看着一众真尊们跳脸的牧风，瞥了对方两眼：“我可以不对你出手，但你需回答我几个问题，是谁让你坐镇此地？”
那劫主神色一转，略微思考之后立即道：“据上一任飞升的劫主说，是界外天的存在让他镇守此地，他将职位交给我后，我便负责镇守此地。”
“十万年期满后便会获得一粒飞升丹，在此之前，劫主需度至少五衰劫以上再服此丹，便可以直接飞升成功。”
这些秘密他一直从未对人讲过，特别是在场还有这么多真尊的情况下，这些后辈听得心惊胆战。
劫主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如此话多过，似乎也吃定他们不会透露秘密，因为面前这个年轻人化作的仙人会将他们灭杀在此。
“十万年…”
“那通往山巅的传送阵是你开的？”
黑皇虚影轮廓摇了摇头，表示此传送阵远古便存在。
“在你之前历任有几位劫主镇守此山？”
牧风询问完毕，对方掏出一块古老的斑驳石板，上面记载着历任劫主的道号、留言，还有其镇守的年月或纪元。
牧风原本不在意，但他看到第一任镇守此山的劫主后，神色不由一愣。
“第一任劫主：字号李天君，于一百一十万年前飞升，留字：山前未相见，山后再相逢，牧仙王，界外天，你我不见不散。”
“第二任劫主：字号娇然仙，于一百零一万年前飞升，留字：空山不见故人回，岁月袅娜，长河之畔，望君东归…”
“第三任劫主：字号月仙，于九十七万年前飞升，留字：三十万年岁月，终将磨灭一切念想，我将重返仙界，追寻历史真相…”
牧风看着这块拥有百万年岁月的石板，其上所即刻下的三个名字和留言，让他仿佛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明明才过去了一天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百万年。
“他们三个都飞升了，为什么没有淑儿…”
月仙之后的劫主都是名字不认识的，或许是李长天飞升界外天后传达到下界的一个信息，让人镇守此地。
百万年间共有十位劫主在此地坐镇，每人坐镇十万年，修得圆满，获赠一粒飞升丹。
百万年从未间断，是否意味着李长天到如今还活着，且在界外天，修为已是扶摇直上九天之境。
一步跨出，便让自己熟人回到百万年前，现在却在这石板上找到了他们留下过的痕迹。
这是否算某种程度的改变历史？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牧风苦笑的笑，对于这个扭曲的世界越来越看不透了。
那名叫黑皇的劫主，观察着牧风神色上的变化，发现他观察石板上的文字时，神色透露无限感慨。
他不由得更加确定，对方是第一任劫主所说的那位牧仙王。
只是这个黑皇并没有将牧风身边的李长天联想到第一任劫主，压根忘了这茬。
“我修为上比不过前面几个十万年就达六劫的老滑头，但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苟字精髓！”
“躲在天堑山，一躲就是十万年，试问这天下间，有谁还能比我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