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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等你见到王上的时候,你试探一下他的意思,看看王上心中是何想法。”
元夕点点头。
吕一平接着说道:“还有,元夕啊,你对王上说话还是要客气些,你与关关的婚事是叔叔我心里早已定下之事,眼下范立业全赖我与魏帅,自然不会强求,况且他已与我明言,只把关关当做妹妹看待,你万不可因此而对其心生芥蒂。”
元夕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吕一平轻拍了元夕两下说道:“去吧!”
眼见元夕未动,吕一平问道:“还有事?”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元夕犹豫了一下说道:“吕叔叔,听说咱们平南城前些日子来了为画技高超的画师,您说此人会不会是贾南风的同党?”
“此事当真?”
吕一平大惊,忙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此前你为何没有对我说?”
元夕轻咳一下说道:“方才我在城墙上闲逛,两名士卒在那闲聊的时候让我给听到了,您说咱们要不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吕一平疑惑道:“两名士卒闲聊?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
元夕想起那幅画有些难以启齿,抬眼看了下吕一平说道:“吕叔叔,要不我将那人叫来,您还是亲自问那人好了!”
吕一平眼见元夕支支吾吾的,不解道:“有什么话你还不能说么?算了算了,你去把那人叫来吧!”
松了口气的元夕转身离去。
走到罗大有身前,见其正靠墙眯着眼,元夕轻咳一声。
刚迷糊着的罗大有吧唧了几下坐吧,没有动静。
示意旁人不要动,元夕蹲下身子,向罗大有的怀中伸去。
一双手嗖的一下握住元夕的手腕,随后罗大有睁开眼睛轻哼道:“哪个不开眼的,就这么着急么?没看见老子正……”
话音未落,他便见到了正笑眯眯看着他的元夕。
罗大有打了激灵,睡意全无,忙松开双手,惶恐道:“原,原来,是,是元大人啊!”
以元夕的身手,若非他情愿,罗大有自然不可能抓得住他的手腕。
将自己的手撤回,元夕拍了拍罗大有的肩膀说道:“罗大哥,走,跟我去见一见将军!”
“将军?”
快速爬起身来的罗大有疑惑道:“可是小人的上官韩将军?”
元夕轻轻摇了摇头。
罗大有张大嘴巴,“不,不,不会是,是,是吕,吕将军吧!”
元夕点点头,压低嗓音说道:“罗大哥,你别声张,将军找你是有秘密任务安排与你,你快与我过去就是了!”
罗大有苦着脸点点头,慢吞吞地跟在元夕身后。
走了几步之后,元夕止住脚步回头看向罗大有说道:“罗大哥,你快些,莫要让将军久等了。”
在元夕身后的罗大有思来想去也未想明白为何吕将军会找上他来,听得元夕叫他,他加快步子走到元夕身后小声问道:“元大人,将军因何事找我?您若是知道,还望告诉小的一声,也好免得小的在将军面前说错了话。”
元夕拍了拍胸口给罗大有使了个眼色。
罗大有看了看元夕的胸口。
“你看我做什么?”
元夕瞪了罗大有一眼,“看你自己的,你忘了方才你给我看过什么了?”
罗大有一低头,这才想起自己怀中所揣之物,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向元夕,“元大人,您该不会将此事告诉将军了吧?”
元夕一拉罗大有的胳膊,“别墨迹了,你立大功的机会来了,快走!”
罗大有转念一想,吕一平堂堂一城之将军,何至于因为这等小事斥责于他,连韩千夫长这样的大人都未必会因此事而责难他。
若此说来……
罗大有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大定。
这天下果然没有不吃腥的猫。
元夕带着罗大有进了门,对吕一平说道:“将军,就是他了!”
罗大有忙跪身行礼道:“韩千夫长麾下十夫长罗大有,见过将军!”
吕一平打量了一下罗大有,点点头道:“起来吧!”
元夕已走到吕一平身前,小声说道:“吕叔叔,我上去看看关关!”
吕一平点点头说道:“去吧,好好劝劝她就是了。”
说完,他招呼罗大有说道:“罗大有,你过来,本将军有话问你!”
罗大有站起身来,先从怀中掏出那张纸双手呈上说道:“将军,您可是因这幅画才唤小的来的?”
“画?”
吕一平面露狐疑之色,从罗大有手中拿起那张不大的画,边展开边说道:“听说你知道城中有位画技高超的画师?”
罗大有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的不认识什么画技高超的画师,不过若将军所问之人是做此画之人,小人倒是知道一些消息。”
吕一平将手中的画展开,只看了一眼,便抬头看向罗大有。
眼见罗大有依然低着头,吕一平默不作声,又低下了头,细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吕一平将画折好,向前一推,对罗大有说道:“收起来吧!”
罗大有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若是喜欢,这画留给大人欣赏就好了!”
“说什么混账话,老子岂会贪图下属的东西?况且又是此等伤风败俗之物!”
吕一平双目一瞪,随后挥手催促道:“你快收起来吧,以后看的时候记得背着点人。”
罗大有一咧嘴,讪讪地将画拿在手中,贴身装好。
“说说吧,做此画之人是何许人也?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楼上,元夕看着双目依然有些微红的吕关雎心疼道:“这眼泪不要银子是么?”
吕关雎噘着嘴说道:“人家这不是伤心呢嘛~”
元夕柔声说道:“眼下不还能在城中住些日子呢么?吕叔叔说了,让我送你去成伯伯家中,你先陪夫人住些日子。”
吕关雎轻偎在元夕怀中,喃喃道:“元大哥,真的必须要离开么?”
元夕点点头,轻声说道:“我若不去找师父,只会给平南城召来更多的祸端。”
说完,他拉起吕关雎的手,轻揉几下继续说道:“你真的愿意随我离开么?若是留在平南城中能护得你的周全,那你还愿意随我而去么?”
吕关雎肩头轻撞一下元夕,低声道:“元大哥,你真傻~”
“啊?”
元夕抓了抓头。
吕关雎面色微红,小声说道:“元大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是么?”
元夕心中微动,低头看着偎在自己怀中的吕关雎,忍不住弯腰轻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蹲在吕关雎身旁,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明眸说道:“关关,我会的。”
吕关雎双臂一张,扑到元夕怀中,小声说道:“你可不许骗人!”
元夕闻着吕关雎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微微一下道:“何止不会骗人,连小仙女也不能骗!”
吕关雎轻捶了一下元夕的后背,然后从元夕怀抱中起身,瞪眼望向元夕问道:“元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来的?以前的你说话可不是这般。”
元夕自然不能出卖好兄弟,眼睛一眨说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吕关雎站起身来撇撇嘴说道:“以前的你跟个木头似的,说话硬邦邦的,甚是气人,好些时候人家都被你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你竟然会哄人了。”
说完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小非教你的?”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元夕轻咳一声说道:“走吧,吕叔叔还有任务!”
吕关雎狡黠一笑,跑下楼去。
听得吕关雎与元夕二人下楼,已与罗大有问完话的吕一平转头对元夕说道:“元夕,你下来的正好,一会儿你送完关关,先别忙着去同福客栈,你先去一趟残花巷,我已命罗大有先去那边等着你了,你去查一查那个画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我听说此人与松竹馆还有些瓜葛,你也去查一查。”
元夕点点头说道:“好!”
吕关雎自然知道残花巷与松竹馆是什么地方,瞪眼看着吕一平问道:“爹爹,您让元大哥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吕一平摆摆手说道:“你别多想,爹爹还能让元夕去逛青楼不成?”
吕关雎冲吕一平做了个鬼脸,随后说道:“爹爹,我若是在云德武馆呆腻了,就过来找你可好?”
吕一平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多陪陪你娘亲吧,若真的想爹爹,就让元夕陪你过来。”
吕关雎点点头,拉着元夕的胳膊向外走去。
吕一平干咳一声,对元夕说道:“元夕,以后那种东西还是少看的好!”
元夕脸色一红,连连摇头,跟吕关雎向外走去。
走到门外,吕关雎一拍额头说道:“哎呀,元大哥,你的枪被我忘在上面了,你要不要随身带着?”
元夕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剑说道:“无妨,我手中还有这个!”
“可这是柄断剑啊?”
元夕说道:“没事,在咱们平南城中应该不会遇到能让我拔剑之人。”
说话间,二人已走下城门楼,吕关雎一拉元夕胳膊说道:“元大哥,方才爹爹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元夕面露尴尬神色说道:“没什么,只是一幅画而已。”
吕关雎狐疑地看了元夕一眼,“画?画的什么?为什么要少看?”
眼珠子一转,她瞪大眼睛惊道:“元大哥,该不会是……”
说完之后,她指着元夕跳脚道:“元大哥,枉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你,你怎么能看那种图呢?”
元夕四下看了几眼,压低嗓音连忙说道:“关关,不是你想得那样!”
说完拉着吕关雎的胳膊好言解释了一番。
吕关雎一跺脚道:“我不管,我不信,要不然你去残花巷和松竹馆的时候带上我,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去喝花酒。”
百口莫辩的元夕眼见吕关雎不依不饶,只好应下此事。
眼见元夕答应,吕关雎偷偷一笑。
——————
同福客栈,天字甲等客房。
雅致的小院内,亭中石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奔波数日,的确给范立业馋坏了。
加之遇到这么一位同样喜欢江湖演义故事的小兄弟,这酒喝得就分外高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里投机喝得多。
喝了两坛酒之后,成是非差点与这位突然变成了王上的二殿下磕头拜了把子。
幸好他成是非还知道分寸,告诉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范立业,他上头还有一位结拜大哥,若是再与人结拜,需得他大哥同意才是。
范立业趴在桌上,费力地挑起眼皮看着好像成了两个人的成是非,晃着身子说道:“小非,你说的这位结拜大哥莫不成是那元夕?”
成是非仗着有内功傍身,灵台比范立业稍清醒一些,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他,元大哥正是我的结拜大哥!”
范立业一拍桌子,随后伸手指着成是非摇摇晃晃道:“小非,你,你不够意思,与元夕结拜,竟然不叫上本王,是瞧不起我范立业么?”
成是非也堆在桌上,用嘴叼着酒杯,一歪头,酒洒了一半。
他也不在意,咧嘴笑呵呵道:“王上,那时候我不是不认识你呢么,不过你也别着急,元大哥虽说是我结拜大哥,可我俩却还未烧黄纸,斩鸡头呢!”
范立业嗤笑道:“那这算什么结拜?”
说完他拍了几下石桌大笑道:“好,好,那就等他元夕来了,我们三人一起结拜!”
说完头一歪,就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成是非见状,一推石桌,屁股从石凳上掉了下去,整个人摔坐在地上,双腿一盘,就地运功打坐。
运行一个小周天之后,成是非晃了晃头,虽然醒了酒,可依然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他站起身来,走到范立业身旁轻唤了几声,范立业毫无反应。
他便拎起范立业一根胳膊,将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躬下身子。
把范立业背到卧房之后,成是非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想着事情。
也不知道这位王上说要与他结拜,究竟是酒话还是真心话。
有些人喜欢在喝醉的时候说些真心话。
而有些人的酒话,就是在吹牛皮。
范立业不像是爱吹牛皮的人。
他都是王上了,吹牛皮可没什么意思。
成是非觉得他应该回去找爹爹说一说此事。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眼睡得死死的范立业,起身推门而出。
走到宅院门口处,他对守在门口的那名护卫低语几句便向外走去。
路过前堂的时候,佟掌柜的见成是非忙招呼道:“成少爷留步!”
成是非转头看向佟掌柜的,疑惑道:“掌柜的何事?”
佟掌柜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靠近一身酒气的成是非笑道:“成少爷海量啊,不知少爷对今日的酒菜可是满意?”
成是非打了个酒嗝,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佟掌柜的一听,眉开眼笑道:“如此说来,那位贵客也很满意了?”
成是非点点头,“没丢咱们平南城的脸!”
说完他一抬脚说道:“掌柜的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佟掌柜的一拉成是非的胳膊,小声打听道:“成少爷,却不知那位贵客是你何人?”
成是非看了佟掌柜的一眼。
佟掌柜的忙说道:“老朽没别的意思,只是小店这天字甲等从未有客人住过,今日突然来了两拨客人要住此间,老朽好奇,才与少爷打听打听。”
成是非一听,好奇道:“怎么?还有人要住天字甲等?是谁?”
佟掌柜的笑了笑说道:“他们正在楼上吃酒,是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还有一个随从。”
成是非嗤笑道:“我说掌柜的,你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也许人家只是唬你玩儿呢,你这天字甲等虽然房费不便宜,可住得起人大有人在,只不过愿意花这等钱之人可没有几个。”
“身份,身份你懂么?”
说完,成是非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个半大的孩子突然门外跑了进来,差点装到成是非的身上。
成是非一闪,那孩子已止住了脚步,冲着成是非歉意一笑。
成是非看着孩子那怪异的头发,笑了笑,继续向外走去,然后与一位姑娘擦肩而过。
成是非的头不由自主地向后转了一下。
好清秀的姑娘。
二楼,甄北宇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徐来问道:“吃饱了没?”
徐来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子笑道:“饱了饱了!”
甄北宇站起身来说道:“走,去天字甲等看看,把咱们的房间给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