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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将军之命来请先生。”
何向风点点头道:“好,我这就下来。”
拿起佩剑,何向风下了楼,却见郑锡丁与易中原已在下面等候,便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郑锡丁开口说道:“何先生,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是要动身前往襄阳城了。”
何向风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弟子办事倒是好快!”
郑锡丁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江陵王是这么好见的?”
何向风瞥了易中原一眼,却是没有再言,而是径直向外走去。
步吉安准备了两辆的马车,何向风自己登上了一辆,郑锡丁与易中原共乘另一辆马车。
马车直接去了步吉安军中大营。
三人步入军帐之后,步吉安起身上前说道:“师父,师叔,何先生,魏帅已派人送信过来,请几位与我一同去襄阳城。”
何向风点了点头道:“有劳步将军了,不知王掌门兄弟二人何在?”
步吉安笑道:“我已派人去请了,这两日却是辛苦王掌门了,想必魏帅见了王掌门打的兵器也会心喜。”
说完解下腰间佩剑说道:“我倒是先徇了个私,给自己换上一柄,这佩剑确实比我们分发的佩剑要好上三分。”
何向风笑了一下说道:“看来王掌门今后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何先生此言可是折煞我了,不过是门打铁的手艺,上不得台面。”
正是王师北兄弟二人。
进门之后冲着众人拱了拱手,王师北对着步吉安说道:“步将军,刀,剑,枪头各打成两个已装车,老朽说句实在话,这都是按照精品手艺打造的,若是给兵卒们配备,质量可能会略差一些。”
步吉安点头说道:“有劳王掌门了!”
说完看向众人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此行步吉安没有骑马,而是乘坐自己的马车,与他同乘的,还有他的师父郑锡丁。
何向风却与易中原共乘一辆马车,而王氏兄弟共乘一辆。再加上两路亲兵,一行人离开了南郡城。
马车内,郑锡丁看向步吉安问道:“魏帅是如何说的?”
步吉安给师父倒了杯茶,回道:“王上的心思揣摩不透,不过魏帅在信中明言,安大人却是很有意想见一见这位扬州来的何先生。”
“安大人?”
步吉安点点头道:“安大人是王上身前第一谋臣,在王上面前说话很有分量。”
郑锡丁若有所思。
步吉安继续说道:“师父,你有所不知,这安大人与盛副帅关系却很紧密,其妹正是盛副帅的正妻。”
郑锡丁抬头看向步吉安问道:“如此说来,盛录浩岂不是比魏帅势大?”
步吉安笑了笑说道:“师父,这安大人的妻子却是魏帅的小女儿。”
郑锡丁吃了一惊。
步吉安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盛副帅本来就是魏帅亲自培养起来的,据我所知,当初魏帅是想将小女儿许配给盛副帅的,却不知为何,安大人却成了魏帅的女婿,而盛副帅又与安大人妹妹喜结连理。”
郑锡丁疑惑道:“那王上……”
步吉安轻轻摇了摇头道:“为将者,所听的自是王命,魏帅虽是兵马统帅,可虎符却一直在王上手中,各城守将自然要听从王命。”
郑锡丁点了点头道:“那盛副帅在襄阳城可有兵马?”
步吉安摇了摇头道:“盛副帅原本是辛陵城守将,被王上提升为副帅,人去了襄阳城,这辛陵城的兵马自然由新的守将掌控。”
郑锡丁端起茶杯,思忖片刻又放下,不解道:“如此说来,盛副帅手中并无多少兵马?”
步吉安笑了笑说道:“魏帅毕竟年事已高,这襄阳城的兵马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交给盛副帅了,此外,这王城护卫统领目前也归属盛副帅麾下。”
郑锡丁点了点头道:“看来盛副帅这个副字,很快就要没了。”
说到这,郑锡丁又问道:“吉安,那我们到了襄阳之后,是不是要见一见盛副帅?”
步吉安摇了摇头说道:“按照魏帅的安排,到了襄阳城之后,王掌门兄弟二人还有易师叔将在魏帅大营之中等候,而您与何先生都将会去面见王上。”
“还有我?此前魏帅不是说?”
步吉安摇了摇头说道:“其中内情我也不晓,师父,兴许是王上要见您呢?这样一来,对咱们紫阳阁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郑锡丁笑着点点头道:“此话不假!”
后面那辆马车之中,何向风抱剑闭目养神,而易中原虽是在打坐,却是在心中埋怨步吉安,怎么会如此安排?
是步吉安发现了什么?还是师兄郑锡丁的意思?
何向风睁开了眼,淡淡说道:“怎么,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委屈你了?”
易中原笑了一下说道:“何先生说笑了,能与何先生同乘,是我的荣幸,毕竟何先生代表的可是扬州。”
何向风看了易中原一眼,继续闭目。
而易中原的背脊却已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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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城,大殿之上,
司马文德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孙貂寺却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相国袁世信拱手说道:“陛下,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与他孙貂寺一点干系都没有?那这后宫的安危还能靠谁?陛下,臣可是为陛下的安危考虑的。”
袁世信说完,一甩袖子,转头说道:“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便有许多人站出来说道:“相国大人言之有理,还请陛下三思。”
司马文德气得站起身来对着殿下众人说道:“让朕三思,好,朕问问你们,这后宫失火,就一定要治孙貂寺的罪么?我且问你们,若是这洛月城中哪个楼着了,是不是还要治府尹的罪?”
这时洛月城府尹站出身来俯身说道:“陛下,这城中建筑怎能与皇宫相提并论呢,依臣看,这孙貂寺定然图谋不轨,意图加害陛下,还请陛下将孙貂寺交予我审理。”
孙貂寺不住地磕头道:“陛下,老奴冤枉啊,奴才日夜在陛下身前伺候,怎会生出加害陛下之心,还望陛下不要听信谗言,还老奴一个清白。”
司马文德刚欲张嘴,袁世信却冲着孙貂寺冷哼道:“你一个阉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胆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霍星纬轻咳了一声,袁世信看了他一眼。
司马文德看向霍星纬,却见他并未开口。
心中暗叹一口气,他想起父皇对他说过的话,便站起身来说道:“后宫不过是间别院失了火,离朕的寝宫远着呢,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袁世信背着手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认为臣这是在小题大做了?”
司马文德面色一紧,随后笑道:“相国会意错了,这孙貂寺治下不严,才致使后宫失火,此事不假。不过这火救得及时,亦无人员受伤,就治孙貂寺一个渎职之罪,降为内务副总管,这总管一职暂由赵貂寺担任。”
袁世信微微拱手道:“陛下倒是慈悲为怀,不过陛下为何要命赵貂寺担任内务总管一职?”
司马文德道:“赵貂寺不仅追随父皇多年,还伺候过皇爷爷数载,我看这后宫之中除了他无人能担起此重任,虽说他曾勾结外臣赵俅,却也因此受责罚多年,想必已有悔过之意,如今又有相国大人统领外臣,想必也无人敢做出这种私通内宦之事。”
说完他看向霍星纬说道:“国师意下如何?”
霍星纬起身行礼道:“陛下圣明!”
司马文德微微点头,有了国师的支持,这底气也足了,便对着众臣说道:“就这么定了,退朝吧!”
袁世信看了眼霍星纬,背着手向外走去。
霍星纬摇了摇头,看来袁氏是按捺不住了,只是这司马皇族又还能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