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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说道:“他若是如此不堪,那你又是什么?王季,你们兄弟四人武艺皆是我亲授,虽说本将军碍于师门的关系,有些藏私,可你在元夕面前却是一合不敌,你有没有仔细想过是为什么?”
王季默不作声。
吕一平看了眼演武场中二人,说道:“都走吧,小姐由元夕保护就行了!”
众人随吕一平离去。
周伯昌边走边说道:“将军,虽说元夕是先行出手,但我觉得他第一招似乎并未尽全力出手。”
吕一平点点头道:“这小子还算知道些礼数,毕竟是与我切磋。”
周伯昌继续说道:“将军,您是不是有意要试探出元夕的真正功力?”
吕一平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是还有些眼力,不错,要不然我也不会这般全力出手的。”
“全力出手?将军您是说您没留手?”
郑叔远觉得不太可能。
吕一平笑着说道:“当我使出那式风起云涌之后,我便发现元夕的内力不弱于我,他那看似随手的化解,却打散了不少我蓄起来的势,我若不用出黑云摧城这一式,后面可未必会占得上风。”
这时吴仲疑惑道:“将军,那元夕最后化解您这一掌,可是您故意为之?”
吕一平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我想以他的内力,即便是强行接下我这一掌,虽说会败,但不过是受些小伤罢了,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受点伤无碍,又没人会乘胜追击,可他突然来这么一招,倒是古怪得很,却又精妙得很。”
“精妙?将军,我也觉得元夕是故意为之,可我却看不明白!”
周伯昌不解之处正是在于此处,按道理来说,便是元夕换了个姿势,还是承受了吕一平的掌力,以吕一平的功力而言,可不会因为他那么一变,掌力就会削减。
吕一平感叹道:“不知道元夕从何处学来的武功,尤其是其内力,当真玄妙,你们不知,当他这般接下我的掌力之后,我的掌力却被他转嫁至地上,卸去了大半。”
那深入寸许的脚印,吕一平可看得真切。
周伯昌惊叹道:“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功法,我等却是长见识了。”
吕一平笑了笑说道:“他也是咱们镇南军中之人了,伯昌,以后你要多带带元夕,毕竟将兵不是武艺好就行的。”
周伯昌点头称是。
演武场上,
元夕见吕关雎有些失落神色,掌心满是汗的双手悄悄地在腰间抓了抓,轻声问道:“大小姐,我送你回去?”
吕关雎扭头看向元夕,瞪了一眼问道:“你叫我什么?”
元夕有点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叫吕,吕姑,姑,姑娘可以么?”
吕关雎气得一跺脚,转过身去。
元夕看了眼四下,见演武场周围已是无人,便斗着胆子轻声唤道:“关关!”
“嗯!”
吕关雎声细如蚊,面色绯红地转过身来,低着头,轻轻说道:“你走了这么久,人家,人家……”
元夕盯着面若桃花的吕关雎,又嗅了嗅鼻子。
这么近,可真香。
吕关雎不说话,从腰间掏出一物塞到元夕手中,“给你!”
元夕一愣,打开掌心一看,原来是一个布袋,上面绣有图案。
拿起布袋,正反仔细查看了一番,元夕问道:“关关,这是给我装钱用的么?”
吕关雎看着满脸疑惑的元夕,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荷包,好看么?”
“荷包?这是做什么用的?”
吕关雎瞪了元夕一眼,气鼓鼓地说道:“反正是给你了,你拿它爱装什么就装什么吧。”
见元夕并无欣喜神色,吕关雎心中有些失落。
为了绣上面的鸳鸯,自己可不知道被绣花针扎了多少下呢,他可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出去这一趟,他喜欢上别的女子了?
怪不得见到自己的时候叫得那般疏远,从营帐到演武场这一路上也不与自己多说一句话,还称呼自己什么“大小姐,吕姑娘”的。
想到这里,吕关雎抬头幽怨地看向元夕,却见他正盯着荷包上的图案仔细地看。
本欲要回荷包的吕关雎又变了卦,看着元夕那认真看荷包的模样,又不像是变了心。
元夕哪里知道吕关雎在那胡思乱想些什么,吕关雎突然送他这么一个礼物,他内心自是欢喜,可同样没有过男女情爱经历的山居士也从未给元夕提及过女子送荷包给男子是何意,所以他似乎能感觉到吕关雎的好感,却又不那么明确。
暗骂自己疏忽,出门一趟,也未给吕关雎带来什么礼物,元夕只好装傻充楞,对着吕关雎笑着说道:“这荷包可真好看,我以前却是从未见过。”
元夕这么一说,吕关雎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并未有女子送过荷包给元大哥,想到这里,她低眉浅笑,轻声说道:“好看啊,那你可看出我绣的是什么了么?”
他就算再笨,总该知晓鸳鸯之意吧。
元夕又看了两眼荷包,啧啧称赞道:“关关手艺真不错,这两只鸭子绣得可真好看,这么五彩斑斓的鸭子我却从未见过,在王李庄的时候,也有人家养鸭子,不是白的就是灰的,关关,你是在何处见过这样的鸭子的?”
“鸭子?你见过鸭子长成这样的么?”
吕关雎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没见过啊,所以才问你呢么?”
元夕有点生气,自己没见识又怎么了,怎么还气成这样呢?
吕关雎见元夕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气不起来了,眼珠子一转,转身背着手边走边说道:“这鸭子呢,叫对鸭,顾名思义就是爱成双入对的出现。”
说完她转头边倒退着走,边笑问道:“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元夕见其向场外走去,忙动身追上前来,手中还攥着那个荷包,闻言,细细想道:“对鸭?我还真是从未听说过这种鸭子,还成双入对的出现,我想想,我记得有种鸟和这对鸭很相似,我记得叫做比翼鸟来着,也叫作鸳鸯。”
吕关雎瞪了元夕一眼说道:“元少侠好见识,知道鸳鸯却不知对鸭!”
元夕又看了眼手中的荷包,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是自己眼拙了,将荷包揣入怀中,他有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关关,今儿这天可真不错!”
吕关雎眨了眨眼,难道他是要约自己去游玩?这榆木脑袋难道开窍了?
甩着胳膊,她问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元夕一脸愕然。
吕关雎翻了个白眼,转身慢慢向外走去,元夕忙追了上去说道:“关关,等等我,将军让我送你回家呢。”
吕关雎看了眼与自己并肩的元大哥,笑着说道:“那咱们走着回去吧!”
元夕笑着说道:“好啊,刚好能锻炼一下你的脚力,关关,你知道么,被你欺负的总爱哭的小非这一段时间长进可是不小,只怕如今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吕关雎一听,自是不服气,瞪着眼说道:“我才不信,就凭他?”
元夕笑着说道:“其实将军的武功就很厉害了,你是女子,体力上相对男子天生就弱,而你的内力修为还不够浑厚,至于掌法么,这流云掌法虽说比小非的开岩掌精妙些,可最后还是要看武者对于武技的认知,以及对敌时候的意。”
吕关雎也是对习武一道很是痴迷,不然换作其他女子,只怕早已对元夕不耐烦了。
深思一下,吕关雎问道:“意?什么是意?”
元夕想了想说道:“可以说是一种对敌的本能意识吧,比方说刚才我与将军比武,最后我化解将军的招式就是一种意的体现。”
想起元夕那蹲地托天的动作,吕关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元夕说道:“元大哥,你那招式,可真的太丑了,我可做不出来!”
元夕满脸正色说道:“习武非伶人跳舞,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一招毙敌可远比花里胡哨的乱打有用的多。”
吕关雎咯咯笑道:“反正我就是做不出来,死也不做这个动作,哼!”
元夕随口说道:“有我呢,又不用你做!”
吕关雎心中一颤,看着元夕,脉脉不语。
她想起了《诗经》中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