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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六耳环顾了四周，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道：“我不记得了。”
六耳完全是在瞎逛，现在与其说是他带着六耳逛，还不如说是六耳带着他逛。
“反正也没事干，你就多逛逛呗。”六耳咬了一口桃子，不等洛晟，继续向前走去。洛晟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想逛就接着逛吧...
两人逛着逛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苦情巨树下。
“真是高大。”六耳呢喃道。
“确实很高大。”洛晟同样仰望着巨树，低声附和道。
站在树下，仰起头也只能看见茂密的枝干。这是苦情巨树，也是涂山的精神枝干。
“我说洛晟，你很了解涂山吗？”六耳站在一旁捧着蟠桃仰望着苦情巨树问道。
“我生长在涂山，当然了解了。”洛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
“好吧，那我来问你，涂山最高的是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苦情巨树了。”洛晟说罢，微微眯了眯，继续看着头顶的巨树。
苦情巨树是一颗万年的合欢巨树，巨树将枝干伸展伸入千丈高空，如同巨人般屹立在涂山中央。
站在树下洛晟和六耳如同巨人脚下的蝼蚁。
然后听到洛晟的回答六耳却是摇了摇头：“再想想？”
洛晟感到了有些疑惑，他转过头来看向了六耳。自己已经在涂山生活了这么久难道还会说错吗？
他又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还是苦情巨树。”
涂山的天殿尽管也是建立在云端之巅，但还并未达到苦情巨树的高度。
面对洛晟再次肯定的答案六耳却又摇了摇头道：“苦情巨树之上，是什么？”
“巨树之上？”洛晟疑惑的仰望着，可惜他的眼中只能看见巨树茂密的枝叶。他想象了一下目光穿过枝叶之后有什么，但是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洛晟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了解涂山~”六耳目不转睛的仰望着上空。
“巨树之上....是苍穹啊...”
洛晟一愣，他突然来到了万米高空。
这里是涂山的上空。不，准确的说这里是世界的上空。
从此处俯瞰下去，涂山的轮廓清晰可见。
山峦、河流、湖泊尽收眼底，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它们全部盖住。
苦情巨树，在地面仰望它时宛如巨人般庞大。
而从苍穹之上俯视之时就如同玩具。
与庞大的世界相比，与浩瀚的星空相比都显得如此微小。
苦情巨树亦是如此，那么人又算什么呢？或许只是天地之间的浮游。
即使强如天妖，也不过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洛晟有些看呆了，他可从来没有以这种视角俯瞰过涂山。
视野蔓延出去，涂山之外是西西域，南国，北山.....
傲来国独立出大陆之外，与世间隔绝开来。
“每一个领地都有一处领地之上最高的风景，跳脱出领地来讲，这些风景之上其实还有苍穹。”六耳张开了双手，似乎是想拥抱整个世界。
站在苦情巨树之上只能看到整个涂山，而站在苍穹之上却能看到整个世界。
洛晟也确实是愣着了，这里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高度，这个高度只有天妖才上得来。
越强大的人才能到达越高的高度，而站得越高才能看越远。在这天妖的高度，从苍穹之上俯视下去然后再将视线延伸，洛晟看见若影若现的边界线上是若影若现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