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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几年的关系了吧，以前在河上带团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他，说来也怪，老番从来不打渔，也很少帮人拉货送货，总是一个人开着船在湄公河游来转去，曾经有人想买他的船，被他一顿好骂，在那之后就没人敢提买船的事了。”
小芳思索着说道。
向舞捏着下巴陷入沉思：“真是怪人。”
“不过老番对湄公河是真的熟悉，几千公里的流域，一直到入海处全都摸的门儿清，哪里有险滩，哪里有支流，甚至哪有强盗土匪，都清清楚楚，比我可强多了。”
向舞撇她一眼：“既然老番什么都懂，要你干什么？
我看等下一个镇子，你就下船吧。”
小芳微微一怔，似乎觉得向舞说的很对，尴尬地笑笑：“那，也行吧。”
“别这么说，”林萧哭笑不得，“小芳是导游，我们需要交际的时候，自然要让她出面，附近那么多镇子，很可能需要进入其中办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其实向舞就是开玩笑而已，反正闲着也没事，逗逗乐子。
小芳却很单纯，被向舞说的心里很别扭，直觉自己好像没用了，扭扭捏捏地就想跟林萧辞职。
就在这时，老番慢悠悠走进来，沉声道：“如果辞了小芳我也不干了，马上返航。”
“诶？
你这老头，钱都给你了，三天的预付款，你说返航就返航啊？”
向舞被气笑了，她看这老头很不顺眼。
老番皮肤黝黑，眼睛却很亮，他是缅甸和老挝两国的混血，长相很古怪，个子也不高，但走起路来却有种隐约的威严，他冷冷看着向舞：“这是我的船，我说的算，你不想坐就跳河游回去。”
砰！“你，你什么态度啊？”
向舞一拍桌子站起来。
老番才不吃她这一套，走过去拉着小芳往外走：“走，跟番爷爷吃鱼去。”
“番爷爷——”小芳被老番拉着，不好意思地看向林萧。
林萧朝她颌首，淡淡道：“去吧。”
“哼！林萧，没他还不行了是吧？
返航就返航，让他把钱退给我们！”
向舞怒道。
“行了你，脾气这么大，大姨妈来啦？”
林萧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你才大姨妈来了，你全家大姨妈都来了！”
向舞掐着腰。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林萧一阵头疼，索性不跟她一般见识，晃晃悠悠往外走。
“看什么看？”
向舞瞪着靠在旁边的高海剑。
高海剑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我看母老虎。”
“你敢说我是母老虎？
找死啊？”
向舞今天的脾气莫名的暴躁，看谁都不顺眼。
高海剑抱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飘然走了出去。
只剩下向舞一个人留在驾驶室，她看了眼船头方向，水流平缓，行驶也很平稳，自动驾驶系统非常犀利，也不知想到什么，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长长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