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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好奇问,“你家来这么多亲戚,你不陪的?”
那祯伸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我一直在陪啊,陪的累。我来这除了偷会懒,还是要告诉你,家里亲戚多,没地方睡,所以今晚和你将就下。”
听到这话,林义心直突突,要不要这样,能不能让人活?本来大概率就要怀孕了,再来增大概率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见他不回话,那祯侧头笑眯眯地问,“你不愿意?”
林义垂头丧气的表示,“那祯同志,昨天没休息好,我只是想好好困觉。”
女人慢慢凑过来,阴恻恻地道:“姐就这么没魅力?第一天就要被人扫地出门?”
林义白了眼,“你就怎么这么没远见呢,这么干是涸泽而渔、杀鸡取卵。”
“姐才懒得管那管这,我想就行。”那祯伸个慵懒的小手,拍了拍他肩膀,似笑非笑地走了。
晚上事实证明,老男人说的话都是白费口水。
这位邻家有的是办法涸泽而渔,偏偏林义还痛并快乐着。
如此,一直到深夜。
后来他也想开了,死就死吧,与其提心吊胆的这么苟着,还不如快马恩仇来得畅快。
心态发生变化,形式直接逆转。
那祯后来澡都没洗,就沉沉睡了过去。
...
次日,外边的天气有点糟糕。
林义醒来后听着刮风下雨,也有点后知后觉,后知后怕。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那祯的小腹,心情同天气一样,糟糕极了。
实事求是地讲,从心境的角度考虑,和米珈在一起是最轻松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那祯和大长腿。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大长腿和那祯,米珈绝对是自己最想结婚的人。
有这种想法并不是说自己不爱那祯和艳霞。只是每次跟其中一个相处时,心中或多或少会想着另一个的影子,有意识的无意识的总想着一碗水端平。
有时候就会觉得累。
不过就算累,却也是甘之如饴的累。她们在任何时候都是最特殊的,这个世界上对于林义来说,一切都可抛弃,一切皆可无情,唯独她俩是没法割舍、也不能割舍的存在。
其实他知道,一切的错都在自己。要是自己能专一一点,这三人哪个都是结婚过日子的上上之选。
选择艳霞,就是最平凡最朴实的幸福,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变质。人越长大越到最后,就会愈发觉得这份沉甸感情的伟大和难得。
身边这位那祯呢?跟她在一起,生活在可以预见的轨道里,总会有小调皮和小惊喜,永远都不会一成不变,永远都有新鲜。
至于米珈,她无需多言无需证明,一路走来带走了太多男生的整个青春。
就算老男人林义在她面前也无法免俗,她的美丽、优雅、淡然和理性,总让人孜孜不倦,在欲望与纯净中交替。
从某个角度衡量,两个人在精神上是独立的,在灵魂上是平等的,一言一行都能心灵共鸣。仅仅洞庭湖上一记缠绵的吻,两人就感觉品尝到了人世间的最美,完美的灵肉合一。
她是人世中最饱满、最难得红颜知己,可遇不可求,转身都是幸福。
而苏温,如果前生里能提前碰到,她还没结婚,她看得上自己,那就没有如果了,也没有后来了。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男人都没法拒绝。
她就像一团水,生活里能最大限度的温润人,在工作上也能拓宽人的眼见、学识和纬度。
既像有情人,也像人生的导师,还像生活的伴侣。
就像她最动情时曾说过的一句话:遇到你,我愿望做一棵树。一半长在地上为你遮风挡雨,一半扎根地底,从不寻找,从不依靠,也从不离去。你得意时,放你高飞;落魄了,静静等你归来。
...
早餐是在小卖部吃的。
吃完后,杨龙慧一家三口要回娘家,留老村长守家。
老男人不用吩咐,屁颠屁颠地就当起了司机。路不远,就在小镇下面的村子,大概9里路。
杨龙慧坐在车子的右后方,斜着刚好可以看到开车的林义。此刻她心里要比昨天好点了,想到有车子接送回娘家,不情不愿中也暗自觉得倍儿有面子。
把人送到目的地,林义转身走了,打算晚上再来接。
那祯也没挽留,理由和她没去林凯家一样,毕竟还没正式结婚。
回到镇上,林义去买了一些礼品,买一团鞭炮,开车直奔水库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没当想到那祯有可能会怀孕,以致怀孕后带来的后果,他就有种内疚和亏欠。
按他的计划,怎么得也要大学毕业五六个年头才考虑结婚的。到时候大长腿也好,米珈也罢,都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了。彼此的关系根深蒂固后,很多事情都能有商有量。
可天不遂人愿。
那祯第一次出手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退无可退。
“你是没睡好吗?”大长腿看他眼眶深陷,满脸憔悴,心疼的要命。
林义有苦说不出,只想拉着她往房里走,门一关就一把抱住女人不舍的松手。
“你到底怎么了?”邹艳霞被他紧抱在怀里,也没挣扎,反而抬头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抱了会,直接把她扔床头半坐着,整个人也躺下去,枕着她的大腿想要好好睡一觉。
大长腿见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也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他。拉床被子替他盖好,盯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看了会,靠着床头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大年初二上午,邹家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客人,大长腿也被鞭炮声连续吵醒了好几次,可看林义在自己腿上睡的沉,硬是忍着没下去打招呼。
中午饭点,邹老爷子亲手炒完最后一个菜,就对一旁的孙子说,“去,喊你姐下来吃饭。”
屁孩没动身,摇摇头说,“我不敢去。”
邹老爷子塞一块东坡肉放孙子嘴里,滋个烟熏黄牙问,“为什么不敢?怕挨揍?”
屁孩看一眼外边,靠近几步小声说,“我刚才去我姐房间偷巧克力吃,发现我姐不在她自己房间,遇到这种情况,妈妈曾告诉我,就不要去打扰姐姐姐夫了的。”
ps:这书再过一月就一年了,徘徊中挣扎了一年,也差不多白费了一年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