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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去楚都吧。”
鬼使神差，我试探说道。
我们就安心在一起，好吗？
搂着我的臂膀明显僵硬了，在他还没开口拒绝我之前，我忙改口。
“说笑的，我还得找人呢！”
顾承安的臂膀圈紧了些，勒得我喘不过气。
故作轻松拍拍他的手挣扎着起身：“呀呀起来了，我还得去趟郡王府。”
顾承安神色不定，看不出喜乐。
他没问我为什么离开钱庄，我也不问他怎么找到我的。
有些事，没必要说出来。
顾承安沉着脸转身拧干帕子，不由分说地糊在我脸上，丝毫没有以往的温柔，粗暴地擦了擦。
“酒醒了？”眼里的警告当我看不见吗？
我点头：“醒了醒了。”
“以后我不在，便少喝酒，尽爱说胡话！”顾承安佯怒。
轻轻拍了拍脸：“嗯嗯，不喝了不喝了。对了，贤郡王与刘君什么关系？”
顾承安眯着眸子，神色很危险。
“没，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打听打听。”
顾承安哼了一声：最好只是打听。
“刘君幼时与其父在青州驻扎，贤郡王以贤名闻名，刘君曾拜他为师学习治国策略，但时日不长，仅有几日。但护国大将军刘国擎与贤郡王交好，贤郡王待刘君，也很亲厚。”
顾承安道。
我：“那贤郡王的小妾，是那边派来的？”
顾承安挑眉，有些惊喜：“你看出来了？”
我不甘心地眯着眼睛：“什么意思？我又不蠢！素有贤名，又怎会为了个小妾宠妾灭妻？！一定是那小妾有靠山。”
顾承安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我一记眼刀过去，顾承安摊手示好。
“二十年前，追求王妃的男子，数不胜数。除了身为贤郡王的世子外，还有太子。”顾承安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给我，我自然而然接过。
“太子？那岂不是当今皇上？！”我有些明白了。
“嗯。贤郡王如今与皇上是一党派，是支持楚瑕的。可皇上来了这么一出，若是贤郡王反水，那楚瑜胜算便大了许多。”
我有些不明所以：“那这小妾，到底皇帝搞的还是楚瑜？”
顾承安接过空茶杯，修长的食指摩挲着：“那人的目的，是折断楚瑕的臂膀。不管那小妾是何人指使，都一定得是楚瑜指使。”
我了然。至少现在我们要平衡两人的势力，谁都不能弱。
贤郡王只是将小妾锁起来，关在柴房里，那孩子，他也让人养着。
贤郡王多半是以为那小妾是楚皇派来羞辱于他的，这孩子，拿不准是宫里的。树大招风，皇帝解决完楚瑜，就该卸磨杀驴，解决贤郡王了。明面上不能动手，那就从世子下手，顺便报了夺妻之恨。
帝王之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再压着嗓子说话，而是学着女子的娇媚，半跪在地上，抓着顾承安的腿：“求求你，带我走吧！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太子殿下，那是太子殿下的亲骨肉啊啊啊！”
顾承安甩开我的手：“我只是奉命行事，既然贤郡王已经信了你是皇帝的人，那么，你就死吧！”
“啊！”我一声惨叫，用生命最后的力量道：“我都按照殿下的要求做了，孩子，求求你，孩子！”
门口的声音近了，打了个眼神，顾承安立马拉着我从窗户逃走，只留下胸前插了一把刀子死去的妾室。
贤郡王立马派人包围了屋子，可惜，没人追的上我。
可好巧不巧的是，有人追上来了。
我和顾承安蒙着面，站在万家灯火上，刘君右手拿着飞沙剑，动作不减。
我低声同顾承安道：“你先走，我同她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