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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和安先生就像是谁跟谁比赛一样,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通知了所有我们的朋友。
放下手机,我俩靠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并排放着的两只手机发呆,又好像陷入空白。
“还有谁吗?”安先生问。
“我这边好像没谁了,你呢?”
安先生缓缓地晃了晃脑袋:“我这边好像也没谁了。”
我们俩都非常心有灵犀地想留一点时间给彼此平复一下心情,于是我们都决定不再去管那两只手机,接下来不管是谁打电话过来询问我们两人情况都不要接听。安先生决定他去做晚餐,我决定回房间看书,我们俩就把手机抛弃在客厅,暂时忘了这件事。
晚饭过后,安先生在客厅看电视剧,他这些日子跟我待着学了点坏习惯,看电视的时候喜欢趴在地上看。我给他拿了几个比较软的靠枕加上一条薄毯,安先生手脚并用一通叠在身下,忙活了好一阵子才觉得趴着舒服了。
他给我也留了个位置,可是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也躺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感觉不是突然其来,事实上在我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有好几次差点忍不住。
这种眼睛酸涩、心口胀痛的感觉确实是吓坏了我,而我怕吓坏安先生。
我无法用某种单独的情感来确定这是哪种情绪的涌出,让我忍不住想撕心裂肺般发泄,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过去周而复始从等待、思念到失望的委屈,还有对未来的不知所措和满怀的期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矫情,或者是从别人口中早就鼎鼎有名的“婚前焦虑症”,但是所有的这些情绪全部发生我和安先生仓促之下的决定,如狂风骤雨不期而至,将原本平和的心情搅合得翻天覆地,五味杂陈。
我和安先生能走到今天,其间曲折只有当事人亲身经历过,感同身受一词原本只可聊表慰藉,教人“身临其境”未免太勉为其难,当时当刻那种心镜不足为人说道,不再赘述。
安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从橱窗透过的客厅的灯光仍然微弱,他喜欢看的电视剧还在放着,只是声音调小了很多,我没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察觉,我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他从身后拥住我。
我擦了擦脸颊,跟他说没什么,没在想什么。
“是不是要跟我结婚,你不开心?”
我转过去看着他,大声说:“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你看上去不开心。”他见我这样急着否认又没有话狡辩,倒是觉得有趣,一直笑眯眯的。
我的委屈更甚,也许是因为他站在面前,我们的反应两相对比立竿见影。这样的对比让我觉得不公平。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而他比我深沉内敛得多,不会像我这样有时候高兴莫名其妙,有时候崩溃狼狈又在一瞬之间。
由于我实在没办法拒绝,甚至可以说是积极配合,安先生把婚礼准备得顺理成章。我和安先生并不喜欢高调,婚礼要简单而温馨的,邀请来我相知的朋友,相爱的亲人。所以我们没有请婚庆公司,一切婚礼的策划由安先生和我们的朋友负责,场地就选择我和安先生都喜欢觉得有意义的地方。
我理想的婚礼圣地是塔希提岛,我之前拍摄取景的时候偶然间去过那里一次,在那里最干净、最宁静的山岗中,我曾经在蓝色的星空下看到过想象中的安先生的脸。回来之后,我将那次的影展称之为“最靠近重逢的地方”,而安先生恰好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塔希提岛中的那座不为名的小山岗,对于我来说是上帝之手安排他与我遇见,我也曾像安先生说过那个地方对于我的意义,可安先生理想的婚礼圣地是魁北克城的枫叶林,但是安先生不说,他固执地喜欢,就谁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我们曾经为婚礼的场地争执不下,各不退让,最后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实在对我们忍无可忍,逼迫我们给个肯定的答案。
“听谁的?”他们问我们。
安先生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安先生一眼。
我说:“听他的。”
“婚礼进行曲你们选好了吗?”他们又问我们。
我看向安先生,安先生也看向我。
我说:“听他的。”
“嘉宾名单?”
“听他的。”
那时阳光透过窗台,拂过香草玫瑰花,落在眼睛的皮肤上。我看身边的安先生,他身上有光,神色坚定,让人向往。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他说喜欢你就欣喜,他说结婚你就敢承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