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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枪仅仅发出了很小幅度的震动。
“好稳。”楚凡拍手称赞。
杜良满脸自信，道：“稳、准，这两字是射击必备的能力。”
说完，他指了指远处的靶子。
正中靶心！
“自从当了校尉，很少摸这些枪械了，见笑。”杜良谦虚地道。
实际上，他之所以先打，就是为了秀肌肉，让楚凡自愧不如、搞崩楚凡的心态，不战而胜。
现在他正中靶心，楚凡的心理压力肯定极大，很难发挥好。
比赛就是比赛，必须利用好一切有利因素。
可让杜良意外的是，楚凡始终面色平静，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楚教官，我这颗子弹正中靶心。”杜良正色道，“你至少也要打在靶心上，我们才算平手呢。”
“平不平手，试试再说。”楚凡也是摆好了阵势。
他架枪的姿势有些随便，虽然整体没问题，但明显不如杜良专业。
杜良觉得，这次比试，自己已经赢了。
楚凡双目凝视前方。
大约三秒后，他的食指动了。
砰！
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
杜良面露惊色，他发现，楚凡的身形纹丝不动，甚至手中的步枪都没有丝毫颤动。
要知道，这把兵器的后坐力很强，就算是最优秀的狙击手，也达不到楚凡的稳定性。
不愧是强悍的武者，他能够稳住兵器，纯粹依靠的是肉身力量吧？但，不是抓得稳就能打得准哦……杜良默默想道。
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300米外的靶子上。
靶子最外环，出现一块深深的凹陷。
这里，显然就是楚凡击中的地方，快歪到姥姥家了。
别说正中靶心了，如果再偏一点，连靶子都碰不到。
“可惜了呢，楚教官。”杜良露出遗憾之色，道，“不过你不是专业的狙击手，一颗子弹能够打到靶子外环，已经是不错了。”
楚凡耸了耸肩，道：“杜校尉说了，就算我打中靶心，我俩也只是平手。我这个人，不喜欢平手。”
“哦？你的意思是，故意没中靶心？”杜良不解。打不中靶心，确实不算平手，可输掉还不如平手呢。
楚凡指着靶子，道：“不如过去看看？”
杜良一肚子疑惑，道：“有什么可看的，一目了然啊，我正中靶心，你只是打到外环。”
楚凡笑而不语。
杜良心中诧异，于是翻阅障碍，一路小跑向靶子。
跑完300米，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凡的子弹处。
的确是外环，铁皮凹了下去。
可下一秒，杜良的双眼放大，好似见了鬼一样。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认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了。
在子弹打出的凹痕中，赫然有一些湿润的黑色黏稠状事物。
仔细一看，其中还有一些苍蝇翅膀的碎屑。
被子弹轰成渣滓，几乎看不出原本是什么。
可杜良深信，这玩意，不是苍蝇就是什么昆虫……
“这家伙，原来瞄准的地方根本不是靶心？”杜良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远处的楚凡，仿佛在看待一只怪物。
楚凡将步枪放了下来，耸了耸肩道：“杜校尉，按照打靶规矩，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