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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姑娘带入青楼之中,乔玄五官生得虽说硬朗些,很是有些男儿气,但一对眉眼清澈得紧,很像是大元有些多年不见人烟的小湖,每番冬去春来,湖初流处总是要添新水,活泛得紧,鲜活气极浓,更莫说眉眼五官生得实在精巧,出这么一笔银钱,日后大抵亦是要赚回十倍百倍,算是上好的一笔买卖。
但这些话,不论如何都不能开口讲。
中州很多孩童,都喜吃这糖球,倒不是因为其中海棠尤其教人中意,而是在外头裹上层糖,任由海棠果酸,亦能消去不少,但回头想,好像那酸涩滋味并不曾减去,而是外头挂糖,尝着滋味能好上些许。可已然是如此酸的滋味,外头尚且无多少糖裹着,这等教人酸得面皮生褶皱的日子,小小年纪又是如何撑将下去的,温瑜都很是有些不解。
世上谁又乐意吃酸呢,何况这酸已是有些发苦。
直到临近出城,行丁替猿猴摘了不少盐豆,趁乔玄受许久颠簸睡将过去,才终于是凑上前去问过。
“出门在外带上这小姑娘,倒还在情理之中,但此番前去大元本就是险恶事,为何还仍旧要带在身边,倒不如将这女娃交与其父,或者是寻一处好人家,起码性命无忧。”
一身黑衣被乔玄叫了许久哥哥的温瑜,将捋捋乔玄发髻,轻声应来,“以前总觉得自己幼时福分过重,才有而今这般困心繁琐,可瞧瞧这小姑娘的一双眼,难免要想起自己当年模样。琉璃碎中捡糖块,时常吃得满嘴血水,可还能咧嘴笑着说上句糖甜,世上如你我这般的人其实不少,能照应就照应些,没准越是铁索之中束着的人,日后再见天地的时节,能更有心些。”
“说是同病相怜也好,说是能窥见年少的自己也好,权衡利弊进退的事太多,总是想要做些压根不需要顾及理由的事,不需去细想,要如何做就如何做。好事也是如此,坏事也是如此,最是省心力。”
“况且没准,她以后要比我强。”
行丁被温瑜说得很是摸不清头脑,还要说上句什么,随后就瞧见温瑜单掌覆向乔玄背后,旋即眼中竟是有笑意浮动。
柳倾乃是吴霜弟子,温瑜乃是柳倾的弟子,所以这一手不甚高明的摸骨法,温瑜学得并不差。
古醪城关外头几里外,有个少年正攥紧手头雕刀,仔仔细细雕一枚指头大小的软玉,虽是满手老茧,落刀却极稳。少年身旁站着位吹须瞪眼的老人家,几度要夺来雕刀,但瞧见少年满头汗水,又是止住动作,继续蹲到屋舍门槛处,时不时瞥向大汗淋漓的少年,还不忘嘱咐一句,下刀再慢些,再稳当些,雕玉手艺本就是稳重活儿,和江湖上那些位求一时之快,拎刀比生死的主不同,越慢越是见功夫。
老汉方才进城时,就听熟人说,自己这徒儿的小妹,被一位江湖人赎了去,三番五次催促徒儿去看上两眼,一来是担忧那江湖人出于何等心思,二来就算是要远走别处,总也好见上一面。
但这死心眼的徒儿却在此处雕了一整天的玉,死活不愿去看上一眼。
三匹马出城来。
雕玉的少年郎抬起头,瞧见那穿黑衣的人,与马背上睡梦初醒的小姑娘,憨厚面膛上终于有了些笑意,站起身来,朝那边挥了挥手。
老汉也随着望向那边,为首那黑衣人倒是瞧不出多少门道,但那位小姑娘手上,却是托着一抔水花。
水花浮动,始终也未落下。
近乎是使了浑身修为,老汉才是压制住心中念头,恨不得抽自个儿一巴掌,很是捶胸顿足,但又不好失却礼数,只好朝那位黑衣之人勉强扯起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来,随后才摁住自家徒儿的脑门骂道,“修了半辈,这回算走眼了,挑了你这么个笨小子。”
“早说你也不信啊,就算是你愿收徒,还能真让我小妹学你这门破手艺?”
面相很普通的少年郎瞅瞅自家师父这张老脸。
“师徒一场,您老不愿插手俗事,但也得教点真本事,起码以后相见,我能将小妹带回来。”
老头勾勾手。
“西城露鸡很久没吃过,买半只来,边吃边教本事。”
Ps.糖球糖墩都是糖葫芦别称,至于古时称呼到底是什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