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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两两皆毁,这忌讳我同你讲过数回,为何就是听不进去。”
“徒儿知错。”柳倾这才发觉,方才斟朔暑的酒盅,并未以清水涮过,大抵是方才听闻北烟泽来信过后,过于惊惧,连这等小事都一并忘却了,连忙冲自家师父行礼告罪。
吴霜却是摆手,并未动怒,缓缓语道:“老大,你平日里乃是四平八稳古井不波的性子,对比老二那粗枝大叶趋吉避祸的性格,甚让为师宽慰,今日却是心境不宁,八成也是想通了些那封信中的隐意,可那又如何?”
“天塌有个儿大的顶着,天底下兴许缺唱老戏的红人儿,可从不缺修道大才,稍有留意,总能挺过这一关,虽说险之又险,关你柳倾何事?倘若乱了心境,修行之事一拖再拖,等到那些个儿大的撑不住了,你当真就能站出来?老二虽不及你,但也有些可取之处,多同他学学,别绷得过紧。”
“走吧,咱也出去看看,老三老小之间的拳斗。”吴霜拍拍书生肩头,下意识笑语,“真快,上回拍你肩膀时候,还没这么高,怎得如今就得稍稍踮脚了,晦气晦气。”
径直出门。
只留下身量极高的书生,眼帘低垂,良久过后,才迈步出门。
窄巷之中,早已是拳脚对拳脚。
衣衫褴褛那位掌如弓刀,劈面便压,来势奇猛,却不过是虚招而已,让过白衣少年招架,自下而上生抬起左拳,猿背舒展开来,直冲后者下颌而去。这一拳若是吃个结实,寻常人少说要闭气一阵,再无招架之能,好在云仲练剑多时,大抵能瞧出这记虚招架势,单膝微抬,将拳尖力道尽数以足膝卸去。
但绕是如此,云仲膝处也是一阵酸麻,眉宇凝重一分。赵梓阳于白虎帮当中,大小不下百战,倚仗之物除却一截青砖之外,唯有周身双拳双足,双拳拳尖之上早已练出数层褪而复结的硬茧,拳力极猛,绕是云仲体魄不属下乘,一时也难将这股拳劲尽数挡下。
一式不成,赵梓阳再起发难,只情缩身,而后猛然冲出两步贴身,不以拳足运力,而将一身力道集于双肘,直直朝云仲面门砸去。
狭巷当中短拳占优,而云仲练剑居多,剑与长拳二理,互有相通,因此更熟长拳,对于赵梓阳这般举动,少年只得急忙再退两步,让开携风贯力的臂肘,足下接连退后,可却是始终难以摆脱眼前这位衣衫褴褛,气势却如猛虎脱笼的年轻人。
拳肘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更兼招招狠辣,全然是以伤换伤的搏命之法,登时便将云仲压于下乘。
烟尘四起,窄巷两侧皆为坚墙,却叫拳掌震出不少白印,仅一巷之中,譬如风沙骤起。
转瞬之间,云仲距身后巷尾,不过五步而已。
足出巷道,则为负者,此乃是巷中对拳的规矩,而身前赵梓阳自然盘踞上风,得理不饶人,拳肘如岳,覆压近前。
进退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