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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右手,便无法在登记页按手印,进而丧失投票权。
一场这样的浩劫过后,可想而知,当地民众的残疾率会飙升到什么程度,生产力又会遭遇怎样的重创。
文明倒退,经历何其惨痛,不过人类文明也有积极的另一面,在现代社会,对残疾人的关照程度也大有提升,不仅生活条件相比古代大有改善,还在就医、就业、生活保障等方面,多少有相应的优待。
这种优待,考虑到残疾人的劳动力,价值普遍低于常人,显然不是一小撮顶层、有产者、统治阶层的良心发现,
而是无数劳动者斗争成果的一部分。
事实上,也正是由于常人,皆有因意外、疾病等原因,成为残疾人之一员的风险,顶层才有必要善待后者,以免前者触景生情,联想到自己一旦罹难后的处境,而激发出莫大愤懑,同仇敌忾起来斗争。
原因既然如此,可想而知,在资产主义穷途末路、盖亚大战如火如荼的旧时代末年,
这一切优待也即不复存在。
接下来,全面核战爆发,管理员间的多年内斗,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让大批残疾人死于非命,人类群体的残疾率却不降反增,原因不言自明,在战争荼毒与自相残杀的恐怖状态下,一个人必须运气够好,才能完好的活到战后。
到西历1509年,据统计,盖亚净土范围内的两千六百万民众,其中竟有近百分之二十,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如何对待这些残疾人,显然,是对新生文明的一大考验。
这种考验,并不是针对全局策略,阿达民已经表态,盖亚净土将践行共生主义制度,最终实现全人类的彻底解放,当然不可能抛弃这些罹患不幸者。
GMC的对策,则是在现有技术、资源条件下,为全体民众提供尽可能好的服务。
针对残疾群体,这一做法,显然需要大量的医疗投入,对照盖亚净土大区每年几百亿吨标准煤的能源产出,看似微不足道,然而计算到每一个细节,按最高标准,则所需的投入也绝不是小数目。
现在,坐到监控室的折叠椅上,在平常几乎没人踏足的房间里,观看北大陆各定居点内的残疾人生活状况,方然对这一点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对一个残疾人而言,怎样的服务,才能最大限度的改善生活;
当然是将其残疾彻底治愈。
而这一点,以旧时代的医疗水平,在很多领域还力有不逮,或者成本太高昂。
时间进入1510年,盖亚净土大区成立后不久,阿达民就下令,大力开展此前一度被荒废、甚至被认为无用的人体医疗工程研究。
修复人体,在各种意义上,显然是一种为人服务的技术,在IT浪潮席卷大地的旧时代末期,管理员的设想,不谋而合,几乎都认为机器将完全取代人。
既然如此,便无再大费周章研究的必要,任其自生自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