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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脑子清楚了，就不会胡言乱语。
陆挽和苏桡走出了体育馆，沿着塑胶跑道散步。
苏桡：“好多同学都在看你。”
陆挽：“没有吧，我觉得他们在看你。”
苏桡笑了下，在两个人并排走了几十米后，她才开口说：“虽然我每个月都有被奖励‘自由着装日’，但是我不想搞特殊，所以还是穿校服。”
陆挽：“我知道，你很低调。”
苏桡：“我和我妈妈一直感情很好，平时无话不谈，今天早上，她看到了我穿这件裙子就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才突然打扮。”
陆挽：“你们的家庭关系很好啊，难怪你脾气好。”
少女心事什么的，她也不太懂。
苏桡：“我当时说是有很喜欢的人，她说这很好啊，还想看看对方照片。”
陆挽顺着对方的话问：“哦，你给她看了？”
苏桡摇了摇头，她犹豫了几秒说：“我告诉她是个女生。”
陆挽：“……”
苏桡笑了下，又说：“我妈妈回我说，女孩子更可爱，要多看几张照片才行。”
陆挽：“……”
哪怕再迟钝，她也有点慌了。
苏桡停了下来，她本来就性格果决，自从知道陆挽是女孩子，已经纠结了半个月。
听了许要刚才的话，现在反而非常坚定。
属于女生的胜负欲，她未必会输！毕竟对方完全不符合陆挽的喜欢类型。
“所以陆挽同学，你可以给我几张你的照片吗？”
“……”
陆挽有些懵，说实话，以前也很多小女生来和自己表白，但是那完全不同。
毕竟大家以为她是男孩子。
下午的光线柔，站在阳光下的苏桡很像一个仙女。
她真的很好，非常好，没有不好的地方。
但是她们是朋友啊。
陆挽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倒是后面的许要冲了出来。
他一把拽住陆挽的胳膊，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
许要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想着跟着两个人，等苏桡走了后再把话续上。
幸好是来了！
他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这女的是个老实人！上次居然邀请她坐了三轮车！
可真是太后悔了！
许要表情严肃：“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喜欢大胸还是大胸肌？”
陆挽：“你疯了吗？”
许要：“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喜欢大胸，毕竟你自己也没有，我和你说啊，刚才那个女的是个闷声干大事的料，你可别理她，会被缠上。”
“……”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不上进，开始练体育了，这样高考可以少很多分，也未必考不上你隔壁的学校。”
陆挽想了想说：“这样很好啊。”
许要：“所以，你就更应该选我了，我的进步这么大，决心你看见了。”
“可是，你进步应该是为了你自己。”
许要停下脚步，认真地打量着陆挽：“那我问你，你觉得我和苏桡谁更好，你要选谁。”
“你神经病啊？我谁都不选，我为什么要选？”
许要想了想：“等等……你别喜欢姜博洋吧，毕竟你们接触得挺多，难保你脑子一下被大便糊住了，想不开。”
陆挽：“……”
见对方沉默，许要紧张了：“你还真喜欢他？我现在就去揍他，让你看看他被揍的熊样。”
“你别疯了，算了我懒得和你说，我要回去了。”
陆挽脑子有些乱，这个超过了她处理的范围。
她决定冷处理。
她回到家放下书包，看到了屏幕上有有两个未接电话。
哈利打来的。
陆挽又打开微信，看到哈利发来的消息。
她走了以后，许要和姜博洋遇到了，两个人说话都没有太客气，差点打了起来。
还好老师来得快，事态才没有扩大。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谁传出的留言，说许要不服气是因为陆挽喜欢姜博洋，才去找人麻烦。
姜博洋当时放了狠话：陆挽当然喜欢我，婚约可以取消，也可以再恢复。
现在就到处传陆挽喜欢姜博洋……刚开始很多人都表示不相信，毕竟双方势同水火。
可传言越来越有细节，很多同学表示的确不能排除“相爱相杀”的可能。
好在有和陆挽关系好、又是一个社团的苏桡帮忙澄清，这才没让流言蔓延。
苏桡毕竟是女神，说话很有分量。
她的原话：陆挽说过她喜欢成绩好的，比她成绩好的全年级只有两个人，谣言止于智者。
陆挽看完，发了一串问号过去。
哈利叹了口气，给陆总回消息。
haley：养蛊这么久，终于翻车了吧，所以你到底怎么选
。：我选学习，我还只是个高中生，我还是个孩子
haley：没有177的孩子……学习和搞对象又不矛盾，很多家族联姻大学就订婚了
。：……
haley：那我以后有热闹看了。
。：滚
陆挽关闭了和哈利的聊天对话框。
翻了翻列表，发现很同学发来了消息询问。
苏桡和许要都给她发了消息。
苏桡：陆挽同学，你说你喜欢成绩比你好的，姜博洋和许要都不符合。
许要：既然你不喜欢姜博洋，为什么不和我试一试？说不定咱们就合适呢，毕竟知根知底！
下面还有十几条消息，陆挽懒得看，这要是换成一般姑娘，可以算骚扰了。
陆挽忽略了苏桡的消息，把还在发消息的许要删除了好友。
她又点开好友申请。
【听说你喜欢我？我是姜博洋……我们可以聊聊】
聊你妈个头，陆挽直接拒绝了对方的申请。
这又是什么鬼？她不想聊，只想打爆对方的狗头。
陆挽把手机放下，连着做了两张理综试卷，终于冷静了下来。
——
陆挽隔天到了教室，前排的男同学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姜博洋吗？”
陆挽：“不。”
“那你喜欢谁啊？”
陆挽从书包里掏出个苹果，徒手从中间掰开，笑着问：“你吃苹果吗？”
前排的男同学抖了抖，坐直了身体，很有眼力地结束了这段生死采访。
哈利边照镜子边问：“你有想好吗？”
陆挽：“我什么都不用想，早恋是不对的。”
哈利耸了耸肩：“你就等着看。”
学校里早恋的多了去，只要不是很过分，不影响学习和生活老师都不过问。
而且老师们也在暗戳戳地吃瓜，你班上的的猪拱了他班上的白菜。
但是老师消息有滞后性，可能猪换了几颗白菜，白菜重新物色了猪，他们还以为是最前面的那白菜和那猪。
哈利的乌鸦嘴灵验了。
这才过了半天，陆挽就察觉到不对了。
许要每个课间都往后跑，中午苏桡还来约她一起去食堂，说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问她想不想去。
陆挽什么都不想，就想学习。
姜博洋刻意来四班走廊晃了两次……还有意无意地看进来。
这根本不顺路，这个行为非常迷惑。
姜博洋其实也很矛盾，他还是不喜欢陆挽，不过想到母亲的话……如果和对方联姻能带来利益，他可以忍耐。
而且陆挽……也不是太讨厌，就是脾气不好，改改就好了。
陆挽看着窗外的扇形图，想了想问：“我现在把他打一顿？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消失吗？”
哈利：“不能吧，你总不能把他打到医院去吧，再说万一他受伤赖上你，要你负责怎么办？”
陆挽：“……有道理。”
她还是别和人扯上关系。
哈利：“主要吧，你也没有个喜欢的人。”
陆挽：“什么意思？”
“管天管地，你管不到别人喜欢你吧。就……如果有喜欢的对象肯定不同，你现在这样名草无主，大家自然要努力竞争。”
话音一顿，哈利又说：“而且你和苏桡关系本来也不错，你又不忍心把话说太绝吧，让她马上滚，苏桡也的确很优秀。至于那个憨批直男，你和他再把话说绝都没用，他有点过于乐观。”
就这么看起来，苏桡和许要都很有意志力，而且势均力敌，突然开始掰头了起来。
陆挽：“……你的意思，他们知道我有喜欢的对象就会有所收敛？”
哈利愣了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理解，他吹了声口哨：“你这样说也对，不过你别想乱指一个人，一看就很假的那种，到时候反而不妙。”
陆挽看向哈利，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哈利瞧着对方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其实我也行，不过陆总我话说在前面，如果是假装在一起，那以后我忍不住给你戴绿帽子……你能接受的吧？”
陆挽：“……我不是说你。”
哈利松了口气：“这就好，毕竟我太浪了，怕说服力不行。”
而且他很怕卷进来，到时候可爱的小熊猫要受很多罪。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陆挽的手机震动了下。
陆挽拿起来心不在焉地瞟了眼，陈念卿发来了条短信。
和其他人的吃瓜不同。
陈念卿是约她下午在教室别走，他要来拿回自己语文试卷。
陆挽瞧着对方的卷面漂亮，一直都没有退回去。
她虽然字不错，但是偶尔疏忽大意，卷面没有对方的工整。
陆挽盯着陈念卿的头像，这位同学在其他乱吃瓜的家伙里，简直是一股清流！
陆挽抬起头，压低声音说：“你觉得……陈念卿怎样？他成绩比苏桡更好也很热心，我说喜欢他怎么样？我可以假装去追他吗？让他和我打一下配合吗？”
哈利：“……”
陆总，你为什么会觉得陈念卿很热心？
是什么让你造成这样的错觉？
哈利：“陆总，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也太敢了吧！偶像啊！”
陆挽：“是吧！我越想越觉得可以，只要这个兄弟肯帮我！”
哈利：“不是，陈念卿能镇住场，但是你要知道，只要男神放一句话说想拥有甜甜的爱情，排队的同学能从教学楼能大门口。”
陆挽：“你这就夸张了，我们全校女生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哈利叹了口气：“陆总你难道以为只能是女生？只能是我们学校的？只能是学生吗？别说，我都想排队，领一个爱的号码牌，万一能轮到我呢？哪怕是假装的也值了，做梦都笑醒了。”
陆挽：“那算了，可能他们很快就觉得没意思，热情就下来，不往我这里凑了。”
哈利：“……”
你真是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