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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唇直直接接压在他右脸颊上,等她下意识移开,空气中发出“波”一声细响,两人一时有些诧异与尴尬,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并没有放开,两个保持交叠的姿势,那双墨染的眸子波澜终于动了动,他抬头对上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每次看到这双眼睛他都忍不住失神,贺惊羽眼底露出防备,连眉梢都冷了下来,眉头微蹙,等过了一会儿,对面又重新响起几次枪声,这一次倒不是对准这方向,过了好一会儿,贺惊羽先一步快速起身,就像碰触到什么肮脏的垃圾一样,看向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丝疏离之外,还多了一丝冷淡!目光就像是第一次见面带着陌生!
顾溪墨仍然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他只觉得自己刚才失神太不应该,如果对方是敌人想要他的命,他得逞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再看她疏离冷淡的脸色,心里突然不爽了起来,还没有女人嫌弃过他,而眼前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强压下心里的异样,脸上的尴尬褪去,恢复自然:“走吧,这里不安全!”
这里现在确实不怎么安全,贺惊羽点头,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心思各异,回去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保持沉默。贺惊羽本想半路上分道扬镳,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太过危险,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扯上丝毫关系。倒是溪墨没有说话,淡淡一句:“我的车还在那里。”最后到了贺家别墅外,面色冷漠上车,直接驱车离开。
贺惊羽见他离开,也没有停留,直接走进别墅,溪墨坐在后座,顺着后视镜视线却落在后视镜里丝毫未留念停顿的人影,唇边勾起一个冷漠又嘲讽的笑容!薄唇轻轻抿着!
前面的司机不经意看到大少的异样,眼睛里有些震惊,不过作为下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贺惊羽进去别墅,就看到贺解玉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脸色一脸匆忙和急切,她刚跑出来,那辆车已经早已开出了一大段距离,消失在街角转弯,贺解玉没想到无意间竟然会看到贺惊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匆匆一瞥,那张脸让她惊艳震撼,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长的那么好看,心里激动又悸动,后悔自己速度刚才太慢,要是她再早一点发现,说不定她就能和那个男人说上话了,虽然是匆匆一瞥,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绝对不一般,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贺惊羽眼睛里*裸的妒忌和不平,甚至失态喊道:“贺惊羽,那个男人是谁?”
贺惊羽看贺解玉急匆匆又妒忌的样子,岂猜不出她的意思,她想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目光是什么时候?似乎是三年前她带那个男人回来,她这个女人似乎对她的男人特别感兴趣,若是三年前,她或许还会猜想她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世上两只腿的蛤蟆多了去,她却偏偏看上的都是对她感兴趣的男人,不过这次她似乎打错算盘了,那个男人既和他没有关系,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就算她看得上她,对方可不一定看得上她,她注定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进门,留了个背影给对方。气的贺解玉跺脚,脸色又急又白,急匆匆追上人想要打听那个男人的身份,这要是平时,说不定她还真没有这个胆。
贺惊羽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眉梢冷漠冷冷盯着贺解生,她眼底的目光太冷漠,看她就如同一个死人,贺解玉喉咙里的话顿时往肚子里噎,她被她眼里的冷光看的直打哆嗦,气急败坏冷哼一句大声道:“贺惊羽,你最好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他是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贺惊羽慢条斯理举杯,喝水,脸色平静而平淡。、
就在这时候,家里的佣人走到她身边恭敬道:“惊羽小姐,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贺廷看几个小时过了,还真没想到惊羽能和顾家大少相处能处这么久,心里对惊羽和顾家大少的关系更怀疑起来,等他知道惊羽回来,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两人发展的如何!
贺廷因为这个女儿有用,现在看到她倒是没有孽障畜生的喊,他装着慈父试探问道:“和顾家大少谈的如何?”
贺惊羽闭着眼都能猜出她所谓父亲的心思,眯起眼冷淡道:“你希望我和他怎么样?
贺廷心里憋着一团火,一方面因为这个女儿不受她控制,另一方面他每次对上这个女儿的眼睛都会想到那个女人,脸色一沉,威胁道:“贺惊羽,你最好和顾家大少搞好关系!知道么?只要你能让顾家大少娶你,我就把股份给你!”
贺惊羽听到他的话,脸色骤然一冷,一步步逼近:“你威胁我?”
贺廷被这句威胁气的脸色青白交错,戳破心思有股恼羞成怒大吼:“什么威胁,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说话的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知道你是贺家的人,贺家好了,你才能好,否则你什么也不是!”
桃花眼危险眯起眼,身上冷气冒着,脸色更冷,身子快速一闪,手里握着匕首,还没等贺廷反应,匕首已经抵在他脖子前,她目光阴毒又冷,贺廷被抵着脖子的匕首弄的脑袋有些发闷,瞪圆浑浊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置信她竟然这么大胆,对上这双冷色的眸子,他心里冷不丁心悸惊慌了起来,贺廷说不怕那是假的,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受控制让他心急却又无可奈何,他心惊对方的身手,他咬牙冷哼:“贺惊羽,我是你父亲,你敢这么对自己父亲?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
贺惊羽平静又冷淡:“把那些股份转给我,我就放开。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匕首太锋利!”
“你敢!”贺廷真是气的脖子都涨红了,他硬是撑着心慌打死也不给股份,他就不相信她真的动手。直到匕首越来越逼近脖子,一丝鲜红的血流出来,她终于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如果他真不给说不定还真要他的命,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儿,早知道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淹在水里,淹死算了。眼睛里惊慌一闪而过,想到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给这个畜生还不如要他的命。
贺惊羽也一点不着急,她就让他慢慢想,眯起眼,寒意一闪而过,漫不经心威胁:“你说若是这把匕首放在贺解玉的脖子前是什么滋味?”
贺廷气的额头上青筋都紧绷了起来,脸色被她的威胁气的不轻,握着手里的拐杖就差点一拐杖打过去,可如今这个女儿的心思他还真看不透,他不敢轻易动手。三年前的贺惊羽和三年后的贺惊羽,这其中的改变简直就是天翻地覆!贺廷咬碎牙龈点头:“好!”
她并不相信他说的话,硬是逼人写了股权让位书,盖上公司的公章,既然已经和贺家人撕破脸皮了,她也没有必要住在这里了。
等她出了书房,书房里突然传来哐啷的巨响,贺惊羽唇边冷笑,瞥了手里股权让位书,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其他,或许对贺廷来说,他只有贺解玉那一个女儿!而她,贺惊羽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B市顾家书房,黑色的西装笔挺,黑色的西裤包裹两条笔直的腿越发显得修长,他手里捏着酒杯,偶尔抿几口,薄唇越发显得薄利,浑身气势威严蓄势待发,目光如同森林里矫健的猎豹,凶狠的眼神微眯,那眼神似乎是看中猎物的一击即中,锐利而莫测。深邃墨染的眸子蒙着一股冷冰:“墓园里的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保镖小心翼翼开口:“大少,这枪声应该不是暗杀您应该是针对对方的!”
“哦?”想到那个女人对他的反应,他眉头微蹙,心思一转,抛去心里的异样,冷静下来:“给我查对方的底细,记住了,我要所有详细的信息!”
“是,大少!”
顾溪墨摆手,身后的保镖立即会意,退出去!
顾溪墨走出书房,去了客厅,见他爹地坐在他妈咪身旁陪着,顾墨袭看到这个大儿子走过来自然坐在他乖宝身边,他心里不爽,连带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爹地脸色越难看,他就越高兴。
“妈咪!”溪墨顺手握着他妈咪的手,湛言也乐得孩子亲近她,眉宇柔和起来,摸摸他的脑袋,目光宠溺:“怎么了?”
“妈咪,我想你了!”若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下巴都掉下来,可这一幕在蒙家或是顾家倒是常见!
顾墨袭眯起眼,薄唇冷笑:“顾溪墨,你还以为现在是十几年前小时候?真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我?”溪墨听到对方的嘲讽并不以为意。
顾墨袭复杂看眼前的大儿子,他如今已经从少年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足,竟然能和他相当,他也不得不承认,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心里有些欣慰,虽然这个儿子经常和他抢乖宝的注意力,可他是他儿子这事实改变不了。眼睛里一闪,他状是漫不经心问道:“去贺家感觉怎么样?对贺家哪个女儿有兴趣了?”
顾溪墨绝对知道这是他爹地*裸的报复,他爹地明明知道是普通邀约,湛言听到她媳妇的话,眼睛里也露出促狭的笑意,点头:“溪墨已经长大了,该找媳妇了。”她对溪墨未来的媳妇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对方真心对他,最重要一点是溪墨自己喜欢对方,对于莫须有身家背景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至于人品方面,她还是相信溪墨的眼光!
顾墨袭想着这小子早点找媳妇也好,以后也就不会时时来打他乖宝的主意,和他抢人,顺便把他脑子里想娶乖宝的心思也歇了!虽然他没把这事当真,可有一个人惦记着他乖宝,自己的女人别其他“男人”惦记,他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湛言可不知道她媳妇的心思,要是知道,说不定还真得翻翻白眼直接无视!
溪墨怎么会不知道他爹地的目的,瞥见他深沉的眼眸带着几丝幸灾乐祸,他心里怎么都不爽了起来。
再说秦家别墅,小瑾手术过后,子弹被拔出来,他整张脸褪去血色,整个人苍白无比,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看见床沿坐着一个男人,脑袋有些短路,朦朦胧胧看着轮廓有些熟悉,一时想不到是谁。
“感觉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嗓音,蒙瑾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声音?见眼前安然无恙的男人,身子一激动,牵连到包扎的伤口,差点痛的昏迷过去,他回想昨晚的一幕,越想脸色越难看,想开口骂一句,可喉咙嘶哑干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愤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倒霉,现在躺在床上的就该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觉得一碰到这个男人,他就非常倒霉?越来眼前的男人越烦,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重新闭上眼,也不说话!装着什么也没听到!
秦若凡看见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指腹轻轻划在他脸颊上,蒙瑾感受到脸上的碰触,张嘴瞪着他,想到他竟然给这男人挡枪了,心情怎么想怎么不爽,也不在继续演戏了,白眼一翻,说话毫不留情:“给我滚远点!”
秦染听到他的话,脸色微沉,目光一凝,死死盯在他脸上,似乎想要摸透他的情绪。
蒙瑾以为眼前男人说不定会发飙,他现在也做好准备了,大不了他把扔出秦家别墅外让他自生自灭,这秦家别墅真是不能再呆了,他等着对方的发怒,却没想到对方平静接过旁边的饭碗,勺了一勺过去递到他唇边,他这辈子还真没有伺候过谁,声音淡淡开口:“先吃饭!”
蒙瑾见对方不仅没生气,还好声好气坐在床头要喂他吃饭,脑袋就像是被棒子打的一片空白,眼睛里有些不敢置信,对上那双不咸不淡湛蓝色的眸子,想要接过碗,却牵动肩膀上的痛楚,心里顿时什么怒气怨气都上来了,脸色难看,对对方也没有什么耐心,想也不想,直接让人“滚!”。一个男人喂他吃饭,就算碗里的饭菜有多可口,他还真吃不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别扭!
秦染原本不咸不淡的目光终于冷了下来,连脸色也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压压的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他眯起眼半是威胁半是深沉:“别让自己自讨苦吃!”
这要是之前,说不定蒙瑾在他一威胁,立马乖乖张口,眼前这个男人太过阴晴不定随时是个定时炸弹,而且性情实在算不上好。他早已经把对方划在变态的领域,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了,消息也套出来了,要是可以,他现在最后立马走人,他一个堂堂蒙家二少,这个男人凭什么管他,还敢管到他头上,他抬手直接把对方手上的碗掀翻在地,哐啷一声砸在地上,因为动手,牵动伤口,白色的绷带都渗出血了,他疼的面色发白,低头看到大片衣服扣子已经解开了,男人的性别昭然若揭,眼睛里不敢置信:“你。。你。。你。。。我。。。我。。你知道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