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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他的心态又发生了些许改变，忽地对格兰姆这个女人滋生起一丝同情与可怜来。
或许这是他怜香惜玉的天性在作怪。
何况他和她毕竟曾在瑞士的航班上有过一场惬意无比的欢愉。
但这种同情之心一样也没维持多久就消散了。
“鬼灵降，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降头术，今天要不是提莫大师说出来，恐怕我永远也不会知晓。”丁寒忽地感慨了一句。
他这话可没有水分，因为他非常相信，即使日后和苗王相见，苗王也不会把孟加这里发生的真相告诉他。
“的确神奇，但也是一种灾难。”提莫颇有深意道。
丁寒却没有搭理，或者说不想继续跟着提莫的话头转下去，而是目光转向桑托奇。
“桑总监，既然你知道潘农的死并非什么意外与谋杀，而是在炼制鬼灵降，为什么还跟我们绕这么大圈子呢？”
他声音很轻柔，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字里行间里仿佛藏着一把钢刀刺向桑托奇！
桑托奇神态立马一阵大囧。
“丁先生，神经猫先生，我当初只是听闻到一些关于鬼灵降的传闻而已，根本不敢确认，怎么好随意告诉两位？那不会被两位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吗？我也是今天才从提莫大师口中得知大致情况，完整版还是现在在这里听到的……不过我当初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我在这里向两位表示诚挚的道歉！”
他说完之后，还站起身来，分别朝丁寒和神经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尽管他这是发自肺腑的道歉，但并没有收到丁寒和神经猫内心的真正原谅。
“算了，桑总监，我们反正没打算参与你们孟加的这场权力绞战，知不知道这些真相也并不重要。”丁寒轻笑道。
桑托奇楞了一下。“两位这是要马上离开孟加吗？”
“我们又不懂降头术，一个三流的降头师都能轻松搞定我们，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当炮灰么？”神经猫眨着阴阴的眼睛道。
桑托奇一时语噻。
“神经猫，丁先生，我们也不会强留两位，但有句话想告诉你们，请你们自行斟酌。”提莫忽地开口道。
“请说。”丁寒客气道。
“据我所知，潘农是个既有野心又相当聪明绝顶之人，而鬼灵降的凶险万分他也肯定知晓，但他还是甘愿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义无反顾跟那位降头师合作，你们不觉得是那位神秘的降头师给了他九成以上的信心么？”提莫道。
“那又怎样，就算他炼成了鬼灵降，也不会推翻我们把我们关进大牢啊！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神经猫抢着应答道。
随着谜底的解开，提莫并没有表现出嚣张气势，而丁寒的想法和他完全一致，他心底对提莫的那种畏惧开始慢慢稀释了，跟提莫说起话来也腰不疼腿不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