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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热小说网 www.qiretxt.com,最快更新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最新章节!

    对方今天正好穿着条白色的家居裤, 裤脚宽宽松松地堆在脚面上, 衬得他的皮肤尤为的白, 脚趾也白白嫩嫩的很好看,指甲被修剪的圆润干净, 看起来就跟淡粉色的贝壳一样。

    贺安翼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将其半抬了起来, 另一手卡着裤脚小心翼翼地往上撸去, 一直撸到了膝盖那才停下。

    他惊奇地看着对方的小腿,只见上头长着不多不少刚刚好的浅金色毛发, 因为颜色很淡,打眼一看就跟没有腿毛一样。

    头发是黑色的, 腿毛竟然是淡金色的?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想到对方是混血儿, 好像又有点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数量……贺安翼凑近看了看, 就算不浓密, 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数得完的,他就不信普米尔那个胆小的家伙敢这么做, 顶多像他这样偷偷看一眼而已。

    “你在看什么?”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贺安翼吓了一跳, 连忙把握着他脚踝的手撤掉, 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下来, 眼神眺望着远方,“看风景。”

    他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实际上尴尬的连眼睛都不敢往身边瞟上一眼。

    “好看吗?”龙淮饮将那只脚屈了起来,伸手把被撸到膝盖的裤腿放了下来。

    贺安翼听到声音,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结果正好跟对方的眼睛对上了。

    那双蔚蓝的眼睛似乎包罗了天空和大海, 它们注视着青年,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

    “你什么时候醒的?”贺安翼装不下去了。

    美男看着他,“你想我什么时候醒?”

    贺安翼低下头非常窘迫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当然是越晚越好咯。”

    龙淮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真是操蛋。”贺安翼低骂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来拿手指着他,语气凶凶地道,“老子命令你,立刻忘记刚才的事。”

    龙淮饮收回了视线没搭理他。

    这时候蒂尼拎着一双鞋子跑了过来。

    安迪跟在她后头,“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恩。”龙淮饮伸出脚去,由女仆给他穿上了鞋。

    贺安翼觉得这里头挺舒服的,不想下去,立马换了个挺尸的姿势躺着不动了。

    龙淮饮回头看他,“晚上我会过来。“

    贺安翼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朝他挥挥手。

    美男收回了视线,脸上却笑出了甜蜜的酒窝。

    安迪连忙伸手接过他手上处理好的文件,屁颠屁颠地抱怀里,紧跟在自家少爷的身后往下走去。

    龙淮饮走后,贺安翼就坐起了身,噌噌噌地挪到了秋千床的边缘,将两条腿挂了下去,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特悠闲。

    “普普,普普!”贺安翼朝那个立在水池边的雕塑喊了一嗓子。

    普米尔一下子抬起了头,像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一样,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李!”他回喊了一嗓子。

    “你那天跟我炫耀的都是假的吧?”贺安翼笑着大声问道。

    “什么?”普普明显还不在状态中。

    贺安翼清了清嗓子,咬字清晰地接着道,“你说你数过他的腿毛,那你倒是先说说他的体毛是什么颜色?”

    金发的男人疑惑地回答他,“不是黑色的吗?跟他的头发一样的颜色。”

    贺安翼哈哈大笑。

    普米尔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也笑了起来,他耸了耸肩,摊手道,“好吧,其实我都是胡说的。”

    贺安翼朝他招了招手,“过来陪老子聊天。”

    普米尔高兴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了上去。

    等他到达后,贺安翼往里头坐了点,又变成了那个懒懒散散的靠坐姿势。

    普米尔也挪到了他旁边,跟他一样舒舒服服地靠着。

    “这个地方,少爷以前只带过他的娃娃上来过。”金发的男人说道。

    “他的娃娃?”

    “差不多有这么大。”普普把手张开,比了个大概,“不过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那个娃娃了。”

    贺安翼兴趣缺缺地点了点头,身体往下一蹭又由坐变成了躺,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在软软的绒毛包围下慢慢瞌上了眼睛,“我先睡会儿。”

    普普点了点头,也躺下来跟他并排睡在一起,普普灰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里头有悲哀也有喜悦,看起来很矛盾很矛盾。

    “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站在池子边,在难过什么?”

    普普看到他的嘴唇在一动一动的,低低沉沉的声音,说出的是自己好几年都不曾听到过的关切话语。

    普普的眼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强迫自己咽下了那些哀伤的声音,“李,睡吧,别问了。”

    贺安翼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金发男人哀戚的脸,他皱眉,“你怎么了?”

    “我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普普灰蓝的眼睛里开始往外蹿出水珠来。

    “好好的做什么咒自己。”

    普普摇了摇头,他又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地说道,“现在我要做一件事。”

    贺安翼听他那仿佛地下党接头对暗号一样的谨慎口气,也有点感兴趣起来,“什么事?”

    “我想我不会后悔的。”普普却顾自模棱两可地道,“就算因此而落到死亡的境地。”

    贺安翼挑了挑眉毛,“你要去刺杀……”

    他后面的话被金发男人迅速靠近的脸打断。

    一个沾着咸涩的泪水,透着十万分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普普轻轻地伸出舌头尝了尝那柔软温暖的仿若花瓣一样诱人的地方,然后就像被刺刺到一样猛地退开了,他带着惊慌的表情看向面前的男人,“抱,抱歉,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到这又停下了,接着就像想通什么一样流利地说完了剩下的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他紧张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以求不错过任何一丝的变化。

    普普想过千万种可能,李稳会发怒地跳起来揍他,会大声地骂他不知廉耻,会无情地嘲笑他过于莫名其妙的感情……却没想到,李稳只是很安静的躺在那看着他,然后慢慢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被普普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哪怕在很久很久的以后闭上眼睛,那副画面也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青年微微弯起的嘴角,还有那一对涂了墨一样的黑眼珠,又明亮又深邃,笑着的时候里头闪动着光,像一道道闪电,唰唰唰的电流通过那目光进入了他的心底,将整颗心都电得麻麻痒痒的。

    “感谢上帝,感谢上帝……”普普不停地念着这四个字,他出神地望着那个笑容,心里的喜悦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贺安翼乐呵呵地夸赞他道,“你比正常人要有趣很多。”

    “那么,你喜欢我吗?”普普枕着手臂期待地看着他。

    贺安翼轻轻吐出一口气,“大概,是比之前要喜欢上那么一点的。”

    普普翻过身想要压到青年身上去亲吻他的脸。

    贺安翼虽然没躲,但却开口拒绝了他,“我不喜欢别人压着我。”

    普普愣愣地点头,又翻了回来,他拿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对方的手,“那么,你喜欢压别人吗?”

    贺安翼被他趣味十足的说法逗乐了,“哈哈,这个嘛,我只喜欢压我爱的人。”

    普普眨了眨眼睛,撑着下巴问道,“那么,能告诉我你爱的人叫什么名字吗?”他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虽然很失落,可他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痛苦,大概是青年刚刚对他的态度太过美好了吧,美好到——他愿意将这一天这一刻永永远远地珍藏在心里一辈子,有的人不一定必须得抢到手,因为只要知道他幸福你也会变得很开心。

    “他叫——”贺安翼感觉到身下的秋千床猛地一沉,他吓了一跳地坐起来,眼神错愕地看向坐在秋千床边缘处的龙淮饮。

    不是说好晚上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

    “他叫什么?”美男一双眼睛热切地注视着他,甚至还把身体微微靠过来,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灿烂,几乎要刺伤人的眼睛。

    普普转过头去,他太了解少爷了,以至于看着他此刻的神态就能猜出什么来。

    金发的男人猛地吞咽口水,身体害怕地不住颤抖,可他仍然执着地盯着自家少爷的眼睛,不停地在心里祷告某些情况千万不要发生,更不要降临在李稳身上。

    “少爷,请不要生气!请不要生气!!请不要生气!!!”普普抖着声音哭喊道,嘴里不住地重复同样的话语,看得出来他此时害怕极了。

    贺安翼被这里压抑的气氛搞得无法呼吸,他干脆低下了头,用两只手抱住自己的头,想要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可以喘息的小空间。

    龙淮饮像是才发现普米尔一样,他转过脸看过来,泪水迅速充盈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普普?”

    普米尔绝望地跪在地上,又哭又喊道,“少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您一定要控制住情绪,您不能再发病了,这会影响您的寿命的!”

    美男困惑地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他的眼眶变得红通通的,脸颊更是生出一丝病态的红晕来。

    “过来,普普。”龙淮饮垂下眼帘,温柔地叫着他。

    普米尔抖着身体,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

    龙淮饮等他爬到近前,才伸出手去,手指轻抚着男人头顶的金发,“普普,我都看到了呢。”

    普米尔哭着扑进了美男的怀里,“少爷,我不奢求您的原谅,只希望您能放过他……所有的过错,都是普普一人造成的。”

    “真有趣。”龙淮饮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他没给普米尔一点的反应时间,只见那轻柔的葱白手指猛一下发力扣了进去,抓扯住男人的金发,竟生生将他掼了出去。

    普普凄惨的叫声越来越远,贺安翼猛地抬起头,惊愕地注视着龙淮饮手上那一把带着血的金发。

    美男低着头将金发包进了手帕里,顺势就递到了青年的面前,“这是他留下来的遗物,送你做纪念的。”

    贺安翼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然后猛一抬手打开了他的手,“去你妈的臭婊.子,滚!”他怒吼着,伸出脚想要去踹龙淮饮。

    可惜还没碰到他就被抓住了。

    美男迅速靠近过来,轻轻松松就将他压制住。

    然而那看似不怎么样的力道体现在贺安翼这边,就是要压断他骨头一样的狠毒,那手指,就跟要嵌进他肉里一样重。

    “宝贝别动,一会给你看个好东西。”龙淮饮用手将他的上衣迅速撕了个粉碎,露出里头精壮的年轻男性身体。

    “滚,我不看!”贺安翼拼命挣扎,却像一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鱼,根本逃不脱压着自己身体的那只手。

    “好,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贺安翼紧闭的眼皮一颤,他恐惧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龙淮饮正拿着什么东西放在嘴边用牙齿咬着。

    因为一只手被用来压着青年,所以他只能用牙将这东西的包装咬开。

    只听嘶拉一声,他如愿以偿的将包装撕开。

    贺安翼看清那里头是什么东西后,整张脸都绿了。

    “这是我用全部积分向系统兑换的。”龙淮饮也不急着拿出来,只捏着半边包装向他展示着里头类似安全套的物体,“带上它去干你……”他停住话头,不得不用两只手去制住又开始剧烈挣扎的青年,“可以骗过你的惩罚系统,让它以为进入你身体的只不过是一个道具,你也不必承受——那如同阉割般的痛苦。”他压得有些吃力,终于被青年挣脱开了一只手。

    “你滚!婊.子!!”贺安翼甩手想给他来一耳光,可惜被挡住了。

    好在终于被他找到了空隙从美男的压制下逃了出来,贺安翼记得秋千床的下面刚好正对着一个水池子,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了下去,。

    哗啦——

    他运气很好地摔进了水池的中央,激起了很大的水花。

    从水池中浮上来后,贺安翼看到了正好磕在水池边缘瓷砖上的普普,他的金发被血水尽数染红,鲜红的液体直到这会儿还在不断地往外冒,

    贺安翼游了过去,却看到普普大睁着的灰蓝眼珠动了动,转过来看向了他。

    “快逃……”金发的男人气若游丝地看着他,“别……走电梯……”

    贺安翼爬上了水池,他不忍心地用手轻轻覆住普米尔努力瞪大的灰蓝眼睛,还低头凑到了男人耳边劝道,“睡吧普普,别强撑了……”

    普米尔嘶哑着嗓音回答他,“我,看,着,你,走。”

    贺安翼仰头看了看上方空无一人的秋千床,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朝地下室另一边的楼梯飞奔而去。

    ‘安翼!’绿豆豆的声音突然出现。

    ‘豆豆哥!’

    ‘这个地下室被他的系统掌控住了,我没办法设置空间门,我只能把它设置在楼梯的出口处,你别回头,使劲地朝前跑。’

    ‘这个世界可以结束了吗?’

    ‘是的,今天刚好是生存周期的最后一天,我本来想在例行的24点整将你带走的,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提前了。’

    贺安翼心里一松,脚下的步子便跨得越发大,噌噌噌几步就跑完了一层楼梯,他刚转了个弯,就被早候在那里的大汉打了一棍。

    贺安翼忍着肩膀的闷痛,伸手抢过了棍子,抓在手中怼着大汉的脑袋不停地砸。

    ‘安翼,继续往上。’绿豆豆焦急地提醒他。

    贺安翼握着棍子停下了手,这下他留了个心眼,贴着墙往上走。

    奇怪的是一路上来并没有什么人,等他稍微放松一些想喘口气的时候,绿豆豆又接着鼓励道,“还有最后一层,加油啊安翼翼,一鼓作气冲出去!”

    贺安翼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滋润了下干得发疼的嗓子,他握紧了手上的棍子,两步并作一步地往上跨去。

    他看到上方大敞开的门,明亮的光线照在了青年的脸上,仿佛在迎接他的凯旋到来。

    “啊啊啊啊啊,冲冲冲!!!!!”绿豆豆比自家宿主还激动地尖叫道。

    贺安笑了笑,动力十足地朝上跑去。

    当大门就近在眼前的时候,一个人却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直接挡住了门口大半的阳光。

    贺安翼眯了眯眼睛,抬起棍子指着安德鲁道,“你好全了?”

    高大的男人摊了摊手,“怎么可能,我身上还缠着绷带呢。”

    “带伤上阵,真是一条忠狗。”贺安翼嘲讽地看着他。

    安德鲁无所谓地摇摇头,“多谢夸奖了,今天你要是想跨过这扇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贺安翼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

    他刚想举起棍子,却被身后袭来的一记闷棍砸得惨叫了一声,他的脚被敲得往旁边一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往后倒去。

    一个温柔的怀抱适时地出现并接住了他,贺安翼痛得满脸苍白地窝在那人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龙淮饮丢掉了手中的棍子,一把捞过青年的腿弯将他整个抱了起来,他那一棍是朝贺安翼的脚踝敲去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丧失逃跑的能力。

    当普普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地下室,史密斯医生正在给他的头部伤口换药。

    “我没死吗?”普米尔弱弱地出声道。

    中年的医生温和地看着他,“没有,孩子,在你掉落的那刻,木里及时打开了地面的机关,放出气垫救了你,只不过怕被少爷知道,她又将气垫收了回去,你失血过多是因为头皮有大面积的损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但是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今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头发了。”

    “……变成光头会不会很丑?”普普虚弱地眨了眨灰蓝的眼睛。

    史密斯摇了摇头,“不会,每一个坚强活下去的孩子都是上帝派来的美丽天使。”

    听到这话,普米尔脸上的神色反而黯淡了下来,“少爷和李,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史密斯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有关波尼的事情,他动作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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