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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卢象升见的多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只是见着李定方沉默失落的模样有些可惜,同时也有些庆幸崇祯没有把李定方一起干掉,否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
李定方目光转向卢象升,见他目光诚恳,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作伪,定定神说道,“卢大人怎么又来了?”
“卢某来看看这还有没有去而复返的贼人...”
“是吗?”李定方脸色无奈,摇摇头道,“看来卢大人还不知道那群贼人已经全都被杀了吗?”
“或许没杀干净呢,毕竟官兵们的搜查总有疏漏!”
“这本官倒是知道,不过某还是更相信致远的人马做的事会滴水不漏。”李定方瞥了一眼深邃的夜色。
“今夜来了二十多名身手较好的黑衣人,卢大人知道本官为什么可以幸免于难吗?”李定方有些落寞,就是刚刚他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依旧有些心悸,那种刀子随时会回挥过来的感觉清晰无比,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卢象升干咳了几声有些纳闷了,你没事不是应该的吗?“想来那些...贼人的目标只是徐姑娘罢了,而且府中守卫森严,所以李大人您能安然无恙也是情理之中。”
李定方眼眸中散发着精光,苦笑道,“卢大人,本官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会对本官下手,你,知道么?”
卢象升瞳孔登时一阵紧缩,摇着头,“下官哪里知道。”
“你说皇上他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定方追问道,眼光又挪向别处,“二十多个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就冲着徐姑娘去了,就像不要命似的,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决心只怕他们都接近不了徐姑娘,致远留下的人终于也是没能留下拦着最后一个被他们得逞,但他们杀完人不跑再冲着本官来,实在是不明白啊...哎,致远又救了本官一命...”
“————”卢象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本意真的是想来李定方府上看看而已,只是...顺便问问情况,可现在都不用自己问李定方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真真假假他弄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再怎么问想必都是这个答案了,而李定方问他崇祯为什么要这么做...卢象升只当没有听到。
“那,不知救了李大人的那伙人有死伤没有?”
“这点本官倒是知道,他们总共就十人,没人死吧,至于伤么...谁知道?都是安排在府上的下人,哦,就像皇上安排的人一样的身份,杀了那些黑衣贼人之后又跑向外面去了,或许就是想把在外面望风的人杀完以死谢罪也不一定,毕竟他们没有保护好此行的目标吧。”李定方很配合,“对了,卢大人,本官还想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外面那些望风的人杀光,应该成功了吧,所以...陛下也应该没有收到消息吧?”
卢象升满脸尴尬,“李大人慎言...这又关朝廷什么事,都是本官...本官没能将这京城的治安治理好罢了,这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李定方若只是在他面前说说也无事,不过看李定方这幅百无禁忌的模样可说不准,所以他有心劝阻。
“卢大人...”李定方摆摆手,脸上似笑非笑道,“你骗人的手段比起练兵来说可是差了不止一点点...”
说谎本来就不是他的专业,卢象升听了有些汗颜,不过科举出身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臣子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吗?“李大人说笑了,这是卢某的罪过自然不敢推脱...”
徐澹雅惨白的表情映入眼底,卢象升心里有些叹息,上次看见这奇特的女子还是满脸的高傲,能把李定方都折腾的够呛,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或许上次把她抓回去也就没事了不是,这样陛下就不会受刺激做出这种决定来吧?
“随你的便吧...”李定方呢喃着站起身,慢慢走向了徐澹雅那具尸体,“李某想把她安葬了...应该,可以吧?”
卢象升有些发愣,一愣之后连连点头,李定方正背影萧瑟地抱着那具尸体向里走去,他感叹一声现在的表情都已经不像那个卢象升了,转身也离开了。
他知道,崇祯确实是没有收到消息,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汇报之后他还要在自己再回来核实一遍,这真是太好笑了!
要知道他听说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知道和崇祯有关所以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就想把这事糊弄过去,可现在倒好杨嗣昌还在责怪自己敷衍了事!实在过分,不过徐澹雅真的死了不是么,所以杨嗣昌要求核查受害者的命令也完成了。
李定方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好好安葬自己抱着的这具身体,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替那个姑奶奶死的,去掉脸上的伪装,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长相十分频繁。
徐澹雅抿着嘴默然不语,脸上表情有些黯淡地看着外面的场景变换,血色横飞。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心理波动,就算是被那混蛋压在床上的时候都没有。
死嘛...徐小妞想了想,她以前觉得自己并不怕,但是再一想那一闭眼或许再也见不到宁致远,再也无法摆弄着她最喜欢的那些小玩意,她还没有把写满她名字的公式传遍全世界...不,是全球,所以她也不能忍受自己就这么没了!
下一步我一定要研发炸药,那种感觉一点点就可以把皇宫全炸了的那种,徐澹雅皱着的小脸上眼睛一闪一闪,然后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上。
劫后余生...是这样吧?他在皇宫,还好吧?
.........
积雪,已经将草原湮没。
娜木钟站在城头,她以前就觉得欺负人挺爽,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爽,寒风凛凛中还在断断续续飘落着雪花,她额前几缕青丝在空中飞扬着,爽快之余,轰轰的炮响声让她有了一种恍惚的错觉。
“玛瑙...”娜木钟喊了喊在一旁包的像只棕子一样的巴特玛瑙,没好气地笑了笑,“这么怕冷还待在这儿干嘛?”脸色旋即变得有些感慨,“不过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说的宁夏军想要把这些人全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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