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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虚空”领主来访首日,由罗宾代表新纪元人类四大家族首领迎接。
出乎大多数新纪元人类意料的是,“虚空”领主从外观上看上去和人类并无二处,甚至,在常人看来,他就像是一个人类少年。
“虚空”领主的体型单薄而轻盈,腰背挺拔,虽一身清冽,但黄袍加身,浓眉下的一双丹凤眼里,总透着不可一世的桀骜,刀锋雕刻般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总若有所思地抿着,不苟言笑。
“我略有听闻新纪元人类的一二小事,你们的模式,我们从未见过,难免好奇。”虚空领主在天空堡垒新建的“群英会”会场里询问罗宾:“你们禅让仪式流转权力之巅的频率是一年一次,对吗?”
自从罗宾接受格尔勒的禅让,原本燕京堡垒洞穴中的“群英会”会场便被废弃,而重新启用天空堡垒中的“群英会”会场。此次会晤,为了确保安全,会场内除罗宾和“虚空”领主外空无一人,全场唯有人造岩石踏片悬于半空。
2
罗宾和虚空领主正各自踩着踏片向高耸的花岗岩平台而去,平台上摆放着圆木方桌,方桌上是新纪元人类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筵席。
“没错,禅让仪式流转权力之巅的确是一年一次。”罗宾答道,走下踏片,领虚空领主步入筵席就坐。
“那么,不知总指挥是否已有心仪人选?”虚空领主直言不讳。
罗宾扬起一侧嘴角,笑答:“我们既为建交而在此欢聚,将来便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我是否有心仪人选,领主到时自会知晓。”
3
此后,“虚空”领主按计划与格尔勒进行了会晤。“虚空”领主过去在星际捕食者联盟会议上认识了格尔勒,现在要拜会这位老友,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次会晤十分私人,在格尔勒的燕京堡垒进行。
会晤中,“虚空”领主向格尔勒递出橄榄枝,道:“我们是老相识了,过去我们之间一直相处融洽,但你们现在新更换的总指挥,不太好说话。”虚空领主“啧”了一声道:“他对我们之间达成的《安全协议》都不认账。”
格尔勒和虚空领主盘腿而坐于红酸枝制的小茶桌边,格尔勒起身为虚空领主布茶,和颜悦色地笑道:“请吃茶!这是新茶,我们燕京堡垒的特产,有御前龙井的芬芳,和茉莉清香,清新爽口。”
“虚空”领主轻轻捏起紫砂茶杯,闻了闻茶香,转而说:“其实,他不给我面子不要紧,关键是,他这不也是在打您的脸吗?”他的语气听上去倒不像是怪罪,更像是对友人亲昵的抱怨。
“他是个年轻人,说话没分寸,您别往心里去。”格尔勒说。
虚空领主品了口茶,眉宇舒展了些,道:“对新纪元人类,我做过一些了解,我知道,那个年轻人好征战,但你不一样。”
格尔勒感到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本就恨极了罗宾把自己从权力之巅推下,他原以为就此孤立无援,毕竟一个被迫让位的主子还会有狗吗?但他没想到,赵嵩和斯宾塞·莱姆希找了过来,胡安找了过来,现在,“虚空”领主又向自己示好,格尔勒觉得自己过去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我早就想来与你们新纪元人类建交。”“虚空”领主道:“没成想,正巧轮上你们更换总指挥,同他的会晤和我料想的不大一样,现在想来是不是按原计划建交,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不瞒您说,我现在对这些事,说不上话。”格尔勒眨了眨眼睛,故意道:“我让位于罗宾,再对人家指手画脚,不好。”
“我不这么认为。”虚空领主沉下声蛊惑道:“到时候,我们会与你主导的新纪元人类建交,而不是与那个年轻人。”
“这……”格尔勒故作为难。
“你不还有我吗?”虚空领主放下了紫砂茶杯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