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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儿张圆，蠢萌蠢萌的样子。
周国淮继续谆谆教诲：“如果是给朋友帮忙，那你这人情就没做扎实，要么朋友不知道，你白搭钱，要么朋友知道……唔，那就有两种可能了。”
祁琪的求知欲被激发起来，连忙追问：“周先生，哪两种可能？”
周国淮乜了她一眼，说道：“你叫我什么？”
祁琪很正经地说道：“叫你周先生啊……”
周国淮挑了挑眉，神情淡淡：“那100万花完了没？”
祁琪怔了怔，瞬间涨红了脸，一边手忙脚乱地退钱给周国淮，一边小声辩解：“周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怪我。”
废话，那100万肯定没花超，不然曹雨在的时候，祁琪肯定就直接说了……没有少补，那就是多退了。
账目都有打印的票据，很清楚，如实报账就完事儿了，没有多少操作空间。
除非祁琪能从一个个店铺，谈下来折扣。
查收了退回的余款28万，周国淮一言不发地向屋里走去。
祁琪忐忑地跟着周国淮，她其实明白，为什么刚才还笑容和煦的周国淮，突然就变得淡漠了……看似是因为一个称呼的事儿，但其实不是。
这是称呼背后，两人关系如何定位的事。
叫周先生，那就是公事公办的关系，周国淮自然没必要跟她谈私人关系，给她4000块的红包，已经超额支付她的辛苦费了。
叫周大哥，那就是要建立私人关系的表态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水到渠成。
所以，叫什么称呼，关乎着祁琪对两人关系的期望和定位。
周国淮的应对是没问题的。
既然祁琪对他没意思，就没必要进一步接触和了解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周国淮好像刚发现祁琪，奇道：“你还不回去上班？”
祁琪咬了咬嘴唇，勉强笑道：“好的，那没事的话，周先生，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叫我。”
周国淮微微颔首，目送祁琪离开。
难搞哦，还挺倔。
但，周国淮并不生气，反而更欣赏这姑娘了，有种未经社会毒打的清澈的倔强，还坚守着自己幻想出来的条条框框，但其实这些东西只会约束自己的手脚。
一如当年的周国淮自己。
但欣赏归欣赏，既然不给机会深入交流，那周国淮对祁琪也就没有耐心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想了想，周国淮给曹雨打了个电话。
“雨姐，人走了，她叫我周先生，我不高兴，她也没改口，我就让她走了。”
“存款任务给她，我没问题，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随时跟她说就行，我随时配合。”
电话那头，曹雨秒懂，但却哭笑不得：“你这臭小子，人情都送到我头上来了？想得美，我会原话转告祁琪的。”
周国淮无语，你要原话转告，这丫头肯定感动的不行，还以为自己对她有想法呢。
但曹雨已经挂断电话。
周国淮叹了口气，算逑，叫个代驾司机，出发去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