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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爷子出殡才是正事。
“周家老爷子一走，如今鄯西省内数得上号的大佬，没几个了。”
“只不过其他几个家族，最起码还有几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但周家，玄乎咯。”
“周家百年藏宝，如今还能藏得住多久？”
“谁知道呢，听说已经有人盯上周家的那些藏宝了。”
“如今古董收藏行当行情越来越好，只要能拿到一两件东西，待价而沽绝对能大赚一笔。”
周诚尚未进门，就听到了这些低声议论。
目光落在棺材旁边的周瑞身上，周诚对周家的怒火，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其实早在周成林弥留之际的坦白后，周诚对周家的愤怒便淡化了许多，五年前的是非恩怨，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因为周书航的安排，周家为之付出了中青代全部阵亡的代价，之后周成陵将周诚母子赶出周家，因此周诚对周家产生了怨念。
可到最后，明知必死的周成陵却把所有消息都告诉了周诚。
这其中，一饮一啄，自有天命。
驻足站在距离灵堂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周诚咬牙良久，神色突然恢复平静。
旁边钱老六注意到这点细节，当即低声道：“老板，怎么了？”
“你说，我该落井下石，还是雪中送炭？”
周诚语气平淡发问，神色坦然：“因为周家，我和母亲在外艰苦过活数年之久，可又因为周成陵的原因，我才知道了五年前的内幕。”
听着周诚这番话，钱老六愣了一下，目光也落到了周瑞的身上。
“老板，你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吧？”
周诚放在兜兜里的双拳紧握，继而缓缓松开：“对啊，已经有决定了。”
深深吸了口气，周诚抬头看向正前方周成陵的棺材，继而抬脚，步伐坚定，同时高声道：“周家周诚，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声音之大，引得在场的无数人纷纷侧目以视。
其中不乏想要从周家身上割肉的主。
听到周诚的声音，周瑞猛然抬头看了过来，双眸中血丝密布，看起来像是有几天没合过眼。
五十米距离，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不过一两分钟，周诚便走进了灵堂，看到周诚，周瑞直接便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周诚，谁让你来的！”
“你已经被赶出周家，根本不是我周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你，爷爷怎么可能会重病不起！”
“周诚！”
周瑞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周诚扒皮拆骨，可这些反应于周诚而言，不痛不痒，带不来任何影响。
“老爷子身体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周诚直视周瑞，双目炯炯有神：“就算我不出手，他又能坚持多久？”
“看在老爷子最后说的那些话的份儿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跟前嚣张。”
话音刚落，周诚突然抬手。
“啪”的一声。
周瑞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鲜红的巴掌印，而他显然没想到周诚会突然出手，整个人身子一僵，脸上怒意几欲爆棚。
“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替我妈赏你，也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剩下的，我暂且给你记着。”
周瑞捂着脸，双目瞪圆，睚眦欲裂。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周诚，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