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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警局的休息区,冲着三号领导拱了拱手。
“刘老板,听说你又收购了一家酒楼啊,恭喜发财呀。”三号领导也是笑容满面。
“大哥,咱们回灵棚去吧。”郭开迎怕郭开维惹事,搞乱了场面,催促大哥回到自已的位置。
“老四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欺男霸女的,还管我叫大哥,谁是他大哥呀,我要是有这兄弟的话,我得撞墙碰死。”郭开维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猜测他和刘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怨仇。
郭家的“白宴”足足摆了七天,这在a城是很少见的,一般死去的人出殡都是死去的第三天进行,可是由于郭家的客人,都来自全国各地,也就改变了形势,改成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不时的来人拜祭,本地的,晚上会回家居住,外地来人,则安排到本村亲属的家里,就在这几天里,这个小小的村落,突然间增加了上千人的人口,不仅消费可观,还带动了村里各个小卖店的经济,他们热火朝天的进着货物,一整箱一整箱卖出的同时,也换来了大把的钞票。
郭父早已有病留了话,要等南疆军区的老战友来过,才出殡火化。在第六天的上午,终于等来了老人家。
只见老人家身着军装,快步走到郭父的棺材前,痛苦的哭了起来,“老哥啊,你这么快就走了,我知道信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由于之前来过,郭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冲着老人道,“没出殡就等你了,他们有人和我说,他不会来了,我不信,就凭你和我家老头子的关系,你早晚会来的。”
“老嫂子,你不知道,我是在前线赶回来的,我给总部的首长打了电话,结果没有回音,后来我和我的老伙计说,就算撸了我这个政委,我也得来,我就直接坐飞机过来了。”
“有心了,有心了,快屋里请吧。”
“先等等,我要给老哥烧张纸,磕个头。”
“这是谁呀?”坐在一旁的刘升,他觉得自已的身份如今已相当够用了,他来郭母都没有从屋里出来,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来了,老人家还特地出来嘘寒问暖一番,实在是让他觉得纳闷。
“小声点,你没看吗,他后头还有人呢。”一旁的人看到了老军人身边,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哦,我刚才没看到,这是个大官呀,看这年纪,咋的也得是个师长。”刘升这才发现,自已的身份,真的没有那老头的高。
第七天,当大哥郭开维摔下那烧纸的灰盆后,郭父的灵柩也出发了,前头有a城警局的十八辆警用摩托开道(这是对老八路的尊敬,是得到a城警局一哥的首肯的),中间是一辆特大的装棺车,前头坐着郭开迎开着车,郭开维捧着父亲的相片,车里则是郭父那特大的巨大棺材,这是特地从老家运来的,是老家族人对老族长的贡献。
在装棺车的后面,跟随着上百辆的轿车,这里大多坐的是郭父生前的亲人,学生,同事和一些相关的人,最后有几辆车是大客车,里头坐的是郭家大姐为首的,郭家宗族老家来人,这一行,浩浩荡荡,比国-家-元-首出行,还要气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a城虽然经历过大规模的改革开放,但道路远没有经济来的快,去往西方火葬场的路,格外的狭窄,一路上,车跟车的距离大约有十五米,上百辆的车辆,足足延伸了好长的路,一路上所散的纸钱,更是成麻袋的扔,显示出故去人生前的地位和受人尊重的程度。
突然间,打头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在前头领队的郭开维之子郭小春,跑到了父亲的身旁,“爸,前头的路堵死了,有人结婚。”
“哦。”郭开维还沉浸在死去父亲的怀念之中。
前头又一阵大乱,只见得郭开维次子郭小峰,大叫大嚷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迎亲的车辆避开了,他们让了路。
不管一个人的棺材多么造价昂贵,都要推进“炼人炉”里,没过几秒钟,大烟筒上升起了丝许白烟,随后工人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又是一大阵哭声,郭氏族人为老人烧了生前的衣服和爱吃的东西,还大量的烧了纸钱,这就算给郭父送了行。
长路漫漫,随着客人一拨拨走好,老郭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久,在别人的举报下,大哥郭开维受到了党内记过处分,调离了工作岗位,去a城警局“驻京城办事处”工作,罪名是,“大操大办父亲丧事,纵容儿子打人。”
好在六弟郭开迎平时为人很是和善,没有人举报他,他仍旧当他的“刑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