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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熟人。
“宁道友，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你才五境，我差点都追不上你。”
少女声音清灵，还透着几分温和。
正是之前听剑修课程时有过短暂接触的周云玉。
宁软:“你有事？”
她是真的看不懂。
此人一再强行同她拉关系就算了。
拉得还生硬无比。
但偏偏对方丝毫没有自觉，仍旧我行我素，一个劲的朝她身边凑。
这要是没打什么主意，宁软觉得她的名字可以倒着写了。
周云玉悠然一笑，“有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宁软不说话，示意对方继续说。
这种明明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但忽然就变得被动的感觉让周云玉不太适应。
但还是很快扬起唇畔，“你似乎很喜欢听段导师讲课？我在其他剑修导师的课上很少见到你。”
最开始的那几日还是见到了的。
不过后来，除了邵导师那边宁软去听了第二堂课外，其他剑修导师那里，她完全像是放弃了一样。
而最近几日，就连邵导师的课，宁软都不去了。
宁软目光平静，“我确实喜欢段导师的课，你如果只是问这个……”
“当然不是。”周云玉连忙开口，“我其实是想说，段导师固然是极好的导师，可导师他毕竟繁忙，很多方面都无法事无巨细的告诉我等。”
“噢，你是想跟我说段导师坏话？”宁软啧了一声。
周云玉瞪着双目，险些惊出冷汗，尤其是见西下路过弟子皆朝着她投来怪异目光的时候。
她只能连忙解释:“宁道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平时听课之外，弟子之间也可以互相交流，就在三日后，便有场我们剑修之间的交流会，而且这次还会有筑元境的师兄师姐前来主持，你千万别错过了。”
筑元境，十三境之上的境界，宁软还在灵山学院的时候就己经知道了。
突破至筑元境，丹田内的灵力亦会转化为真元。
究竟何为真元。
她还不太清楚，也并不急着了解。
谁让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五境巅峰呢？
噢，巅峰都还是几天前刚突破的。
“你就是特意来通知我此事的？”宁软看着她。
周云玉点头，“当然，你我都是剑修，也常在段导师课下，多加交流自然是极好的。”
这种理由，宁软能信才有鬼，“只有我一个新弟子？”
周云玉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当然不是，只要是剑修，都可以参加。”
“多谢通知，我知道了。”宁软点头。
周云玉:“那你三日后会去吗？”
宁软似笑非笑，“你很希望我去？”
“当然，交流会对你我都是有益的。”周云玉眸光真挚，“宁道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害你，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发天道誓言。”
宁软:“好啊，那你发。”
周云玉:“……”
周云玉最终还真发了誓。
只是誓言的内容，有些意思。
“我在此立誓，若是抱着害宁道友的心与宁道友结识，就让我身死道消，不得好死。”
誓言很毒。
但如果结识的时候没有抱着害人之心，等以后因为其他某件事生了害人之心呢？
又或者，确实主观上没有害人之心，但抱有别的目的，还为她带来杀身之祸呢？
“周道友，天道誓言是算被你玩明白了。”
意味深长的落下一句话后，宁软快速遁飞离去，没有再给周云玉追上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