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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二日,康熙老爷子陪着太后娘娘去了热河避暑。
卷毛儿四大爷之前说不会跟着一起去,谁想这倒是真的。他不去,那拉氏和年氏她们这些女眷自然也不能前往,只好继续留在京城里。
我身怀有孕,去不成热河,倒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卷毛儿同志是最最怕热的人,他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确实有些可惜。所以等他在京郊恭送康熙他们离京归来,我忽然对他生起了愧疚之心:“京城会比往年热,你还真不如跟了去呢!”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以后机会有的是,这次就先不去了。哎,还有十三弟,他的腿疾又严重了,我若去了只会更加忧心。”
听他说十三阿哥,我这就忙问:“怎么回事啊?”
四大爷很是愁地叹气说:“他的右膝上起了些白沫,后来生疮流了些稀脓水儿,一直都在叫疼。”
我心里惊了惊:“那可要好好地治,免得内成了鹤膝风。”
他点点头:“[][]御医也是这么说的。沐莲,你这儿可有什么好的方子么?”
“有倒是有,不过也不一定行。”我顿了顿,然后又轻声说,“那我多写几个方子吧,你拿去和太医院的人再商议一下。”
四大爷欢喜地接口:“好,那你就多写几个吧。”
我淡淡地笑:“那个墨味儿我有些受不了,还是我说你写吧。”
他怔了怔:“是吗?那前几天钱紫菡的药方子,你是怎么写的啊?”
我嘟了嘟嘴,很是无奈地说:“是灵儿帮的忙。”
他这才也笑:“我说呢,难怪那上面的字迹看着有些不一样。好,那我写就是!”
长时间没见着四大爷提笔时规整的模样,此刻在两丈之外看着,却忽地觉得他好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甚至还对他生出一丝莫名的生疏感。
四大爷看我呆,这就停下笔笑问:“怎么了,又想起什么来了吗?”
见他笑,我这才也回神儿笑:“刚刚我还以为你不是你了。”
他一时愣住了:“怎么不是我了?”
“就是感觉而已,不过现在又回来了。”我看他用清水洗手,这就赶紧笑着递了毛巾过去,“人都是这样,做不同的事,就会显出不同的气韵来。”
说完,我又忍不住叹气:“我的字,哎,自有馨儿后就再也没提笔练过。”
“这有什么要紧的?”他的手带着湿气,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只要你能开药方就算好了。”
他的话还真把我雷住了:“之前你不是说我的字太差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这人听了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还亲热地揽着我的肩膀:“那时的心境,哪能和现在相比啊?”
我很是愣了愣:“这怎么说?敢情你是故意整我的啊?”
他呵呵一笑:“没有。以前你从来不在乎我,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时时和我针锋相对。我那样说,可能也是想让你重视我吧。”
啊?四大爷还存有这样的心思,实在太让人意外了。现在听了这个,我的心蓦地一软,就连语气也跟着柔了下来:“以前那样,主要是因为我还不能接受你。我喜欢认理,如果你在我们两个分开之后再向万岁爷请求指婚,或许我还不至于如此。哎,我的脾气就是倔,一认死理就拗不过来劲儿来了……”
卷毛儿同志听了笑:“原来你还知道嘛!你这脾气,说急吧有时又缓,说慢吧却又烈,生起气来真让人又爱又恨。”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不也是吗?以前相处时,我一句话不对,你大爷的架子就端出来了。变脸那可真叫一个快,一点儿也不知道体贴人。你看看人家陆诚霖和七爷,性子多好啊。我们做女人的,嫁他们这样的人才是福气呢!”
“是吗?”四大爷听着就又变了脸,“我看你是在说五弟吧?我们兄弟中间,他的性子最为温和,要不皇阿玛也不会封他为温亲王了。”
这人时时把胤祺拿出来说事儿,当真孩子气的很,我低笑着叹气:“你这么说话,无非就是想让我说心里现在没他吗?可以啊,我既然能说一次,那就敢说二次。对我们女人来说,自己的丈夫若能温存体贴,就是很大的幸福。不过……你若是还像以前喜怒不定的,那我也没辙儿,只好认了!”
我说认命,卷毛儿四大爷的眉毛立马就扬的老高,不知是得意还是不服气:“不管你如何看,反正今生只能是我的人了。说起来,咱们的八字倒挺合的很,不然皇阿玛也不会答应的那么快。”
出嫁前,我听阿玛说过这事儿。现在四大爷也这么说,我这就忍不住诧异着问:“还有这样的事啊?万岁爷他……还迷信这个啊?那你呢,你也信吗?”
这人见我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轻声笑:“好的我会相信。”
我努了努嘴:“我看不好你才会信吧?如果万岁爷说咱们两个八字不合的话,你怕是就不会再坚持了吧?”
“怎么会呢?”他低头吻吻我,“如果不合,那咱们就一天到晚吵着过呗!”
我很是疑惑地转头避开,接着便揶揄着笑说:“我可是现了,现在你真会哄人,我是不是已被你骗过很多次了?”
他听过,脸上立马就露出极是无奈的笑来:“沐莲,我就这么让你不能相信吗?”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人们的说和做,有时是不一样的,而且人的感觉也会有偏差。以后我不但要听你怎么说,还要看你怎么做。”
四大爷听我这样说,这才笑着用手指描过我的眉毛:“沐莲,我知道你在意些什么。放心吧,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办妥的。”
我一听,这就对着他比了三根手指。
“你啊!”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笑,“那个昙花,三天后我就送过来!”
当时我对卷毛儿同志说这个,其实也就是想故意使坏整整他,谁想这人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又提起,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三天之后果然带着一株半开的昙花到了草堂。
可惜他来的时间不太对,刚巧赶上了我早上起床后的孕吐。等四大爷满脸怜惜地扶我起身后,那个昙花却已经完全开放了。
四大爷见我望着这花开全朵的昙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来,咱们走近看看吧!”
我淡淡地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谁教你的啊?”
卷毛儿同志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花的事当然要问花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事儿才办成的。”
我娇气地拽拽他的衣袖:“快说嘛,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他揽着我过去,接着便伸手轻触那完全盛开的昙花:“当花蕾长到一定长度时,我就把它放进了书房的暗室中。等到戌时,便又在它旁边点燃几十根的蜡烛照明,七天一过,它就会在白天开放了。”
我愣了愣,然后凑过去闻了闻花香:“是你亲自做的吗?”
“当然了。”他很是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不然你又会说我没有诚意。”
我听了,忍不住抿嘴笑:“还算你了解我。好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儿上,那件事我就不在意了。”
“真的吗?”他满眼惊喜地看了过来,“沐莲,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一脸淡然地看着他:“我现在怀有身孕,也不能老为你生气,不然就辜负了孩子。”
这家伙一听,立马就又上纲上线起来:“就是嘛!你生我的气不打紧,若是伤了孩子,那就不划算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轻手摸了摸肚子:“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啊?当年你若是别那样,谁会这时候给你气受啊?”
“是孩子又动了吗?”四大爷见我这样,也赶忙也伸手贴了过来。等感觉出孩子的动静时,他那张脸真是憨的可以,“沐莲,孩子动了,好像比以前更有力了!”
“那是!”我故意冷声低语,“你十天没摸孩子,当然会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满口埋怨之语,卷毛儿同志却连忙陪笑:“沐莲,以后咱就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提这个了,好不好?”
谁喜欢老是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啊?如果不是为了让他长点儿记性,我至于这么一连十天揪住不放吗?
他看我淡淡地点头,随即就柔声低语:“沐莲,草堂没有府里方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我摇摇头,“在孩子出生以前,我就是不要回去!”
他很是为难地看看我:“这……我保证,一切都会很安全的。”
“我已经习惯这里了。”说着,我就叹着气把头窝到他怀里去,“自怀上这个孩子,我就很少高兴过。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自然不想再和以前那样了。”
“好好好,我不逼你!”一戳到痛处,卷毛儿四大爷立时便点头答应,“那咱就等满月了再说。”
我讨厌四爷府,也打定主意在孩子出世之前不回去,谁料耿青岁同志忽然间却有了麻烦。这人不但孕吐得厉害,而且每隔两个时辰肚子都会疼上一次。
刚开始四大爷还没有提起,两天后他才嗫嚅着对我说:“沐莲,我请了好几个大夫,她都不愿意服药,要不……你回府帮她瞧瞧?”
我和耿氏现在都是孕妇,怎么说都是情敌。万一弄不好她有什么危险,那我……岂不是脱离不了干系?
见我犹豫地咬着嘴唇,卷毛儿同志自然也明白我的顾虑:“沐莲,我知道这让你很是为难。可她已经央求了我,你说这该怎么办?”
听说耿氏央求着让我给她诊脉,我立马就傻愣住了:“是她这么要求的?”
他点点头:“她说……只信任你,即使有什么事,也不会怪你。”
以前在四爷府,我和耿青岁的关系是最好的。但自从她有孕后,我心里一直都很别扭。现在她愿意信任我,难道就不怕我趁机使坏吗?
不知是不是我太龌龊了,耿青岁愿意相信我,可我心里却又怕她故意借病害我。想了又想,最后我还是点头答应:“胤禛,我可以去。可是一会儿诊脉时,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不用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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