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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迪拉克房车中,飘逸着幽雅的古典音乐!
陶焘仰靠在后坐上,神情显得异常惬意,不自禁的闭起双眸,细心的聆听着这似曾相识的乐章!
“陶先生也喜欢卡尔V奥尔夫《布兰诗歌》!”徐炳盛诧异的问道。
陶焘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其实什么是古典音乐,连陶焘自己也说不清楚,当陶焘刚刚接触古典音乐时,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听这么高雅的古典音乐,他对那人说:“什么?你是说我听的这叫古典音乐?我只是觉得好听!”基于此,对于古典音乐,陶焘的最初定义,就是好听!能够让他在最紧张的时候,将心神松弛下来!
随着时间的积累,陶焘对古典音乐,也有了自己的理解,说到底,音乐是用来听的,听古典音乐,并不因为它是古典的,而因为它是音乐。至于其中的道道,那是一种很难向人表达的自我感受,因为你根本无法准确的捕捉到,音乐触动心灵的那一刻感觉。语言,在音乐面前,有时显得很苍白无力。
陶焘更多的以为,当你告诉别人你在听古典音乐,并且说这令你感动不已,难免有附庸风雅之嫌,更何况,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俗人,俗人是和古典音乐绝缘的,曲高和寡,硬要说出个三五六来,那是鉴赏家的活,对于俗人,沉默相对来说,就是最佳的表达方式!
徐炳盛一看陶焘点头,以为是此道发烧友,眸中瞬时闪过一丝异彩,落在陶焘的眼中,不禁毛骨悚然!
“古典音乐中著名的合唱段落不少,如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终乐章、莫扎特C调弥撒、勃拉姆斯德意志安魂曲、威尔第歌剧阿伊达里的“凯旋进行曲”、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中的“哼声合唱”等等,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但是如果要找出最受发烧友的青睐、而且最容易让现代人接受且产生共鸣的合唱作品,我想非卡尔V奥尔夫(CarlOrff)的清唱剧《布兰诗歌(CarminaBurana)》莫属。”徐炳盛神情亢奋的侃侃而谈道。
一番似是而非的专业论调,听得陶焘是无言以对,只能继续以沉默来逃避徐炳盛那炽热的目光!
“我个人比较喜欢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勃拉姆斯是个虔诚的新教徒,《德意志安魂曲》的唱词是他自己从路德翻译的旧约和新约圣经中关于死亡、信仰和永生的段落中精心挑选编缀而成的。”
“由于勃拉姆斯极其熟悉《圣经》,唱词编来浑然一气,不落痕迹,只就文字来论,已是大手笔。他写的音乐和他挑选的唱词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这里虽然也有哀悼,也有悲伤,但是没有传统的关于末日审判的恐怖,没有奉献、赎罪、超拔的内容,而是代以一种不同的关于生与死的信念: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如花,草必凋残,花必谢落;但是有信仰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们会从上帝那里得到安慰。”
徐炳盛浑然不知所以,自顾自的陶醉道,听在陶焘的耳中,更是云山雾里,潜意识中,陶焘对徐炳盛这个异样的男人,又有了全新的诠释,身前的这个的男人,不但是个玻璃,更有可能是个异端邪说的崇拜者。
一路上,徐炳盛有如找到了知音,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古典主义说到巴洛克,再到浪漫主义,大谈哥德式建筑,文艺复兴,就连舒伯特,德彪西也没有放过。
幸亏陶焘的修养,还算到家,面对唐僧一般的徐炳盛,没有当场翻脸,硬是忍了下来,然而听觉神经却是饱受摧残,一刻也得不到消停。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位于德辅道中的富泰大厦,陶焘是有如逃命一般的仓惶下车。
“陶先生,我是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一时心直口快就有些口不择言,一直还没有聆听你的高见,晚上有空的话,太子酒吧我做东,我们好好聊聊!”
从身后追上来的徐炳盛,在大门口堵住陶焘,神采飞扬的道。
陶焘胸中的那个郁闷,简直是濒临崩溃,心中暗暗叫苦不已,这一路上简直就是要了我半条命,这要是专门抽出时间来听你侃,我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在香港了,你就饶了我吧!听你侃大山,还不如找盘***优,听日本婊子**来得实在!
厌恶是一码子事,面子又是另一码子事!
想归想,说归说,陶焘口不对心的道“徐先生的古典修养,真是令人叹服!有空一定聆听高见,徐爷交代的事……”
“对…对……,不能因公废私,陶先生里边请!”徐炳盛欣然的道。
“徐总…”
“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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