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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齐童说了这些,许多真相已然是揭开了。
老王头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对我说过,那天他本来是想调节龙骨顶部的某个环节,他带的一个徒弟,也就是后来被卡在龙骨当中那个,照顾他年纪老迈,把这活计给抢了。
那本是极简单的工作,没想到那小徒弟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失去了常性,失足跌进了龙骨里。老王头想拉他,也被牵扯的大头冲下栽了进去。
当时老王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景象,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的事多了,本能的就感觉这件事不寻常。
他那时似乎就知道自己熬不过这一关,告诉我说,他怀疑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懂行的人,利用厌胜、圆光之类的障眼法,想要害他的性命。
而这个所谓的行内人,应该就是齐童。
因为他上去龙骨之前,无意间听人说,‘齐总上午刚亲自来察看过,而且上过龙骨’。
老王头虽然做了一辈子工人,但心思也算缜密,他被卡在龙骨里,还清醒的时候,就想到这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毒手。他眼光毒辣,认定我是警察,所以醒来后立时要和我单独见面。
除了以上这些,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那就是,齐童并非是齐巧山亲生,而是被人拐子不知道从何处拐来的。齐巧山从人拐子手里买孩子这事儿,王胜利不光知道,而且当年还是他通过乡下一个亲戚给牵的线。
据说当时看到齐童的时候,他对这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儿是看不上眼的。因为这孩子不光有点大小眼,一只耳朵还缺了一块儿。可当时齐巧山求子心切,他本人觉得这孩子合眼缘,老王头也就没执意反对。最终是花了六千四百块钱,买下了这个孩子。
听老王头说了这些,当时我就问他,既然他愿意把女儿嫁给齐童,怎么我头一次见到齐童的时候,他显得忧心忡忡,似乎不大满意这门婚事?
老王头说,早先他的确是看不上齐童,可后来越来越发现,这孩子十分的懂事,不光聪明伶俐,而且吃苦耐劳。这样的小伙子拿来当女婿,自然是极好的人选,何况他和齐巧山本来就是老兄弟。
王欣凤大学毕业后进了巧山,和齐童确立交往关系后,双方家长都是很满意的。可随着两人的婚期提上日程,老王头却想起了一件往事。
六年前,一个形似乞丐的男人,找到了齐童。老王头只知道齐童是被人拐子拐卖的,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一和那男人照面,立刻就知道,这人是齐童的生父。因为,男人的五官样貌和齐童实在太像了。
当时他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齐巧山,齐巧山听完,沉默良久后,深深叹了口气,说时隔多年,人家里还没放弃这个孩子,能找上门也是天意。他虽然早把齐童当成亲生儿子,可如果齐童能认回亲爹,他也是打心眼里替孩子高兴的。
接下来齐巧山一直在等,等着齐童来和自己说这件事。可等来等去,齐童也没提这档子事。
老王头说,那次齐童让他先出去,在和那‘老乞丐’单独谈话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老乞丐’。就好像,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又像是在那以后,这人就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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