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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是把我当成神了？”
看着下方也在跪拜中的一员，深渊轩铭的眼中闪烁出些许异色来。
“千百年前的恒古世家，被抹去历史的段家。”
“得罪了深渊九族，被流放到此等贫寒之地的段家少主，段恒。”
“在我面前还隐藏什么？”
话音刚落，跪拜在地的一位中年男子浑身顿时一颤。
浑浊不堪的眼中，透出些许光芒。
见对方依旧没有动静，深渊轩铭不屑的轻笑了几声。
一个瞬身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消失在了这片天地。
几秒中的时间，他便提着这人，来到了另外一处山头。
看着对方一处野人的打扮，深渊轩铭不由得露出一个怜悯的神情来。
他缓缓开口说道：
“谁能想到一个本该风光无限的世家少主，居然成为了现在这幅模样？”
“段恒，我说的没错吧？”
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沉默了一阵子后，才缓缓开口：
“是跟不是都不重要了，我没有过去，段恒这个名字早在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灵智低下的蝼蚁罢了。”
段恒不喜不悲，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见此情形，深渊轩铭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是啊，家人被屠，青梅竹马被当面……”
“够了！”深渊轩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红着眼开口打断。
此时的段恒不复刚才的平静，眼中被血丝遍布，呼气变得急促，浑身颤抖不已。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能放过我吗？！”
“啊？！”
看着他如此大的反应，深渊轩铭脸上的笑容更甚。
“当然不能。”他淡笑着开口。
“你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
“不论是揭开你的伤疤，还是怎么样，都是拿来取悦我的手段啊。”
“就因为你是一个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弱者。”
“家族被灭，青梅竹马被抢，你居然躲到这里苟且偷生。”
“你说，你闭上眼的时候，会不会看见他们死前不甘的脸庞？”
深渊轩铭坏笑着，活脱脱一副反派的样子。
段恒咬牙切齿的盯着深渊轩铭，一双眸子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恨，紧紧的握住了双拳。
愤怒，不甘？惭愧？亦或者是被揭穿之后的面红耳赤。
无数种情绪在蚕食着他的理智。
看到他居然还能忍住，深渊轩铭心中顿时感觉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你可就别怪我了。
“想想你的家人被屠戮，再想想你青梅竹马被别人压在身下的场景。”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女人被折磨了几天几夜后，不堪受辱自尽了。”
“临死她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但事实就是你这个懦夫惹了事情，却要让家里人兜着。”
“他们不过都是受你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最后跟那件事情没什么关系的人死完了，而你这个事情的导火索却还活着。”
“你说讽不讽刺？”
随着他的补刀，段恒的理智终于被压制了。
他那猩红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深渊轩铭，浑身气息涌动，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