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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尚玄礼说的如此笃定,邹为简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连东方琴欣和他亲生儿子都一口咬定他造反,他家还搜出了震天雷和龙袍,而且他自己也全盘承认了,这证据已经很确凿了吧?”
作为御史台的长官,那天对于效龙父子的三堂会审邹为简也是参加了的。
尚玄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邹兄,你说于效龙的权势地位是从何而来?”
邹为简想了想,回答:“皇上的宠幸。”
尚玄礼鼓了鼓巴掌,这辈子第一次真心实意的为邹为简叫好:“邹兄说对了!”
邹为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贤弟的意思是,因为权势地位全是皇上所赐,所以于效龙便不可能背叛皇上?”
“没错!”尚玄礼点了点头,“我们文官和武臣不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多数人五谷都分不清楚,更遑论舞刀弄枪了,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是真真正正的大实话!因此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是故旧满天下,权倾朝野,也是不可能去谋朝篡位的!而这也正是前朝的天下家族和本朝的云家愿意跟我们士大夫共天下的原因所在!因为我们对皇权的威胁要比武人小的多!”
虽然不得不承认尚玄礼说的是事实,但邹为简听了这番话之后脸还是有点黑,因为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这些士大夫是无能之辈吗?
尚玄礼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却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于效龙是聪明人,应该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这样的他如何会去造反?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才对!(阿嚏!不臣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可是什么人会去陷害于效龙呢?还能驱动他儿子和东方琴欣?”邹为简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于家父子这些年来造下的孽债不少,想要他们的命的人很多就是了。”尚玄礼的笑容有点阴险。
关于于家父子谋逆案的话题就此结束了,接下来邹为简招来了几个姿色上等的姑娘,两人没有再讨论任何比较有深度的话题,而是一边喝酒一边谈起了风月雅事,尚玄礼还卖弄文采,做了几首朗朗上口的诗词,这一天就如此结束了。
之后两个多月里,邹为简都没有再跳腾过,不管是清查禁军空额还是请削渠藩都没有再提过,只是上了一些例行的奏章,弹劾了一些微末小官的鸡毛蒜皮的罪过,把每个月的功课完成了。(中国历朝历代一般都对御史每个月的弹劾次数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若是连这个弹劾次数都达不到,就会判定那个御史为不合格,因而也被御史们戏称为“功课”。破军按。)
邹为简之所以这么老实,其实是万念俱灰的缘故,在与尚玄礼的那番谈话后,他的整个人生似乎都没有追求了,原先心心念念的往上爬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这让他变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这一天,在忙完了御史台每日的例行公务之后,邹为简早早的就启程回了家,御史台里的其他御史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却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便听闻了邹为简被刺杀的消息!
邹为简是在家里被刺杀的,一家十几口人,死的却只有他一个,其他人,包括他的发妻都是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发现他被害的。凶手杀他的手法很利索,在他熟睡时一刀捅入心脏便让他了了帐,从他那安详的面容上看,死时竟没有一丝痛苦。
御史台的长官被刺,这一事件顿时在京师中酿成了轩然大波!皇帝云崇名下令调集京中名探详查,只是名探们苦探了几个月,却毫无所得,于是这桩刺杀案从此变成了一个谜。
只是云皇帝和他的名探们都不知道的是,在邹为简被刺杀的第二天,京师城外的一座建筑在江心岛上的磨坊突然换了主人,而且,这位新主人接手磨坊的第二天就将原本的水力设备拆掉了,换成了他自家钢厂里生产的机械!
深秋时节,一片萧瑟,尚玄礼携着一瓶佳酿来到了邹为简的墓碑前,他倒出一杯美酒缓缓的洒在了墓碑前的土壤中,口中幽幽的道:“邹兄,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杀你的人我多半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