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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项上人头。”
“对。”
“是因为你入魂了朝廷的......”贺霜想了一会儿措辞,“东西?”
“并不全是,”陈隐看贺霜问的话东一句西一句,自己半天都找不到重点,于是主动说道,“前辈,你刚才所问的话,有很多都是毫不相干,若只是晚辈愚钝想不到关联也就罢了,若不是,还请前辈直问重点,不必拐弯抹角浪费彼此时间,虽说凤岭楼没有再动手,但山门外还有另外三派。”
贺霜之所以这么绕来绕去,一来是好不容易这么多年心中所挂之事有了眉目,怕得到最终的答案让自己失望,二来是想多问些线索,不让对方有机会蒙骗自己。
“好!”贺霜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你可知道你身上衍力的主人是谁——上一个主人。”
贺霜问完,便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隐,不过眼神中不再有咄咄逼人之气,仿佛是带着一丝哀求,哀求他知道,哀求他不要有所隐瞒。
这一切都被陈隐看得真切,至此他也明白了贺霜的重点。
“时火,他的名字是叫时火。”
“不是真名。”
“或许,”陈隐说,“不过他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你见过他!不可能,他的衍力既被制成了......”贺霜是又惊又喜。
“确实见过,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过,他曾留有一境的衍力在外,晚辈入魂衍力之后,曾在京城与他有过......交流。”
“然后呢,他对你说了什么?”
“借晚辈之躯了结他的遗愿——见了一位女子,好像是他生前的妻子。”
贺霜越发急切:“女子可是叫玉卿萝?”
“晚辈当时状态混沌,记得并不真切,不过好像是有听到时火前辈说这个名字。”
陈隐这轻描淡写地回答,对贺霜来说却是字字千斤重。
“是他们......”贺霜心里多年的羁绊算是落下了,却又无比地失落,纵然这个结果她数年之前就有预料。
当她再开口时,却是咬牙启齿:“为了这个贱人,他不仅抛弃了凤岭楼,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要,最后死得无名无姓,衍力还被制成了物什,实乃报应!”
贺霜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恨意与愤怒中,她说的话并不是给陈隐听的。
所以陈隐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处,不插一语。
“你可知道,若是那个贱人不骗走贺岩,现在的江湖上就不是定华山独大!而是凤岭楼!”这话是说给陈隐听的,但陈隐却接不上话来。
操坝上沉寂了半晌,直到陈隐主动开口问道:“敢问,时火前辈......贺岩前辈跟您是什么关系?”
贺霜心绪在那一句近乎失态的发泄后也算平复了些:“他是我的兄长,凤岭楼原本的继承人,对了,他可有提起......凤岭楼。”
陈隐很想骗她,因为不愿意近一步把她给激怒,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实话实说得好,毕竟有言在先:“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