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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一并丢了。”玉椤桫口气无比平静,“茶汤、茶饼、他所用过的茶碗,还有他坐过的席子……凡是同他沾边的,我都亲手弃掉了。”
“煎茶所用的吊子呢?他也碰过么?”
“那套茶具是他送我的。他说只有俗人才痛饮乳酪果浆,茶汤虽苦饮了却能洗髓涤心使肋下生风,饮到老了便自成神仙。”
琉璃点点头,又摇摇头——通常摇头带有两种意味,快一些的是否定,而这样缓缓的摇头则动用于抒发感慨:“就这样厌恶么?”
“厌恶?那时候我就想,最好再也不要教我瞧见这个人,也再也不要教我听见任何有关他的消息。”玉椤桫忽然笑了笑,“从前烧过那样多的香,许过那样多的愿,老天却总听不见。唯独这一回倒遂了我的心,呵,这就是天意吧。”
“这孩子只是傻!”长公主断然道,“七秀坊的女子都是傻子,可不会杀人。那日小崔来要人,我也是这样说的。”
听到小崔两字,琉璃眼波微动。长公主看在眼里,又哼道:“是崔家老四,不是老五,你脸红什么?”
“还不到小暑,怎么就怪闷热的。”琉璃以袖扇风,笑嘻嘻道,“小九香曾同我说,她四哥自从做了大理寺少卿,就越发有聪明人模样了。怎么,他也断定毒是下在茶汤里的么?”
长公主冷哼一声,又神情不屑地将的大理寺少卿崔成源的推断回忆了一番。不外乎是裴家的饮食器具中既然查不到半丝痕迹,那么嫌疑自然落在他那日所吃过的另一样东西上。在这个还未娶妻的青年官员眼里,玉椤桫的所作所为除了可疑还是可疑,他可不相信单纯出于厌恶的洁癖,“那么她为什么不把她自己先毁掉呢?”不过他倒相信情之为物是会让女子昏头昏脑做出各种可怕罪行的。神龙年间不就有几个女子为了情人而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谋害了亲夫么?其中还有两个都是口碑上好的良家妇人。当然,最后没有一人能逃脱法网,哪怕她们再情比金坚又泪如海深。
“长公主一定不曾让他见到玉娘子。”听完后琉璃只这样说。
长公主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气:“我这里岂是可以随意提人的地方?”
“不,琉璃的意思是眼见为实,有些事见到真人会更容易明白。”她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就想,那裴剑心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为了弄清这一问题,她又走访了金华楼、合炼院、宜春院。
金华楼的周掌柜对常客之死深表哀悼后又委婉地请夫人示下:“既然裴先生已经仙去,咱将墙壁重新粉刷过,也不妨碍什么吧?”
于是在未及粉刷一新的雅间内,琉璃只找到两首残缺的裴剑心大作。
一首是仿李太白的行路难,另一首则哀叹:“昔维灵鹊居树杪,何意有雀占其巢”,后面还出现了薜荔、泽兰的字样,显然是在遵循香草美人的传统。
她懒得再琢磨诗意,只问:“常与他同来的客人都有谁?可有一位姓唐的少年?”
周掌柜列数了几个名字,都是京城的世家子弟。“姓唐的公子也有一位。是了,有一****二人不知何故还争执起来,哎哟,可惜了那几坛上好的西市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