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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那人身下，哪还有高下之分。
或者说，她们只能在下了。
……
随着圣魂燃烧，稷玄谷满头白发乱舞，双眼之中都好似腾起两朵炽白火焰，剑锋竟是一瞬对准袁无极。
“天魂，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无法改变你的出身，你是吾三魂之一，当初被非常君偷袭击出体外，从而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如今，是该回归的时候了！”
袁无极双手背后，缓缓落下云层，望着稷玄谷平静说道。
稷玄谷想要说不可能，但脑海记忆以及两者在封印解开后，突然明显的关联，无不表明对方所言是真。
但……
稷玄谷肩头颤抖，握剑之手青筋暴起，即便面对死亡也能够坦然的稷玄谷突然害怕了、畏惧了。
但是他还是回头望向儒门方向，看向慕灵风。
愧疚、不舍、悲痛等复杂情绪在目中交织。
看着稷玄谷如此表情，慕灵风心中更感痛苦，但很快，她甩开玉离经挡在身前的手，向前几步坚定喊道：“师兄，你是你，不管是何原因，我相信你终究只是你，不是任何人！”
信任。
慕灵风眼中震惊、怀疑、惊惧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信任。
“我相信你，不管你们之间有何关系，你永远都是稷玄谷，是我慕灵风的丈夫，是稷风的父亲。”
“不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是袁无极，你只是稷玄谷！”
铿锵话语传出，慕灵风一脸肯定，身后儒门众人也都反应过来。
“圣儒尊驾，我们相信你！”
玉离经开口，众人也大神附和，神情肃穆而坚定。
这时，皇儒无上也在侠儒无踪的搀扶下站起，哪怕只有一口气，但皇儒无上威势依旧，“稷玄谷，你是吾认可之人，便永远是昊正五道圣儒无双，什么狗屁袁无极，让他去吃屎。”
袁无极自然也听到了皇儒无上的喝骂，眉头顿时一挑，目中浮现一抹杀机，不过现在不是对付儒门的时候，他望着稷玄谷缓缓伸出两根手指，“你的时间不多了，这一剑是斩你自己呢？还是斩八岐邪神呢？”
袁无极对自己充满信心，同样，对天魂也充满信心。
不论如何变化，不论性格如何，那终究是自己。
利益最大化印在灵魂深处。
是对付他符合大局还是对付八岐邪神更有利，他相信天魂自有判断。
“啊……”稷玄谷仰天怒吼，手中湛蓝天晶已是附着上一层白金圣焰。
焰火顺着剑身竟是逐渐点燃了稷玄谷的手臂，炽白圣焰继续蔓延。
“玄谷！”
见到此幕，慕灵风情绪激动，蓦然挣脱阻拦，欲要前冲。
“小心她动了胎气，打晕她！”
皇儒无上突然喝道，一旁侠儒无踪刚要出手，慕灵风突然脚步一顿，神情忽然变得平静，“不用了。”
平静话语，古井无波，却是让众人越发担忧。
此刻，稷玄谷再度深深望了一眼慕灵风，嘴唇微动，只余两字，“抱歉！”
抱歉……
慕灵风听到了，眼中泪水淌下，怔怔望着燃烧的稷玄谷，心中暗暗说道：“你可知，我要的不是你的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