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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脸上移开。
稍微迟疑了一下，花无心才是缓缓地转头看向北野烈的方向。
眼角余光首先映入东方月华站立的身子，花无心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底发出来的一声断裂声。
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冰冷。
东方月华还安然的站着，那北野烈........
麻木！
北野烈已经身亡的认定，带给花无心所有的感觉，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不痛不悲！
反正，北野烈答应过她，同生共死！
他的死，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悲伤。
因为他死了，她也不会独自活在这个没有他之后，只剩下四处孤寂的世界。
更何况，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那些为了所谓的修真，苦心积虑在他们还没有到这个世上开始就算计他们的那些人，都已经得到他们的报复。
那以为修行成功之后，可以长生不老容颜不衰的人，都成为了死人。
没死的，不久之后也会被她诛杀！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为了北野烈的死难受？
若爱，另一个世界也会长相厮守！
心麻木了，花无心身子却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一样，依旧按照之前的动作查看着。
没有了心，那身体也不再受自己控制。
视线，凌空和北野烈含着笑意的眼眸对上，瞳孔快速的收缩起来。
轻轻的呼吸了几口气，花无心茫然神情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
此时，也看清楚了东方月华的样子。
虽然她看到的只能是东方月华背对着她的身子，但也已经从她站立的姿势上看出，东方月华已经是一个死人。
她那个霸王一样的人，就算是身上半点武功都没有，还是把一个绝世高手狙杀手下。
完结篇：斩旧恨【75】
她那个霸王一样的人，就算是身上半点武功都没有，还是把一个绝世高手狙杀手下。
虽然，他的伤很重。
重到花无心不知道他的肩膀是否还和他的身子连在一起。
重到她不知道，北野烈是不是在失去双腿之后，还要失去他的右臂。
但是........
他还活着！
本来已经暗哑无光的眼眸，瞬间充满了浓浓的笑意。
不同于刚才对敌时的似笑非笑，而是一种让人一见之下忍不住跟着她心花怒放的欣喜笑意。
嘴角，是情不自禁的往上扬起，就算是花无心想努力平复下去都不能。
一种从心底自觉发出来的笑意。
之前把用多年训练出来的钢韧心理，强行把北野烈的生死安危置于脑后。
但心念之间，又何尝真的舍得下？
北野烈的眼眸，虽然毫无光泽，
带着这样的笑容，花无心缓慢转身。
转动身形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在雨长老看不到之后，花无心的嘴角立即溢出了一道殷红。
花无心脸上笑意不变，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唇角。
手背过去，刚刚擦拭干净的嘴角，立即呛了一口鲜血出来。
胸膛翻涌出来的鲜血，就像是她往上轻扬的嘴角。
不受控制的，怎么样也压抑不住。
北野烈没有看错，那三个长老同时而至的一击，几乎让她当场毙命。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安然无恙的同时承受三个顶级高手的全力攻击。
就算是换成死神东风锦，或者那早在几十年前就让人心惊胆寒的东方冥，都有可能当场毙命。
饶是花无心在重击来临时，借着身子的细微的晃动，顺势消除掉其中一部分力道。
但在那样的攻击下，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像正常时候一样出手。
完结篇：斩旧恨【76】
但在那样的攻击下，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像正常时候一样出手。
哪怕........
那些长老因为自己心里的畏惧，收手不敢接着强攻。
哪怕她刚才几乎没有动真气，就是那样简单的身子快速攻击，也让她的伤势再也无法压住。
这样的情形，厢房里的人都能看到。
唯一看不到的，就是花无心此时已经背对着的雨长老。
他，依旧沉浸在对死亡恐惧中。
怎么样都想不到，只要他壮起单子，扬起因为恐惧软绵绵颓然垂落在地上的鞭子，花无心不要说格杀，就是闪避的能力也没有。
花无心笑容却始终不变，随手再抹试几次嘴角不断溢出来的鲜血。
确定自己无法控制伤势后，索性直接忽略不管。
花无心把带着斑斑血迹的手指，随手搭在胸膛上，避免让身后的雨长老看到。
含着笑，抬脚缓步往北野烈走去。
每一步，被牵扯震动的胸膛，都会涌上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来。
步步前行间，那些鲜血都会在她的白袍衣襟上滴落绽放出血花。
殷红的血，在白袍的衬托下，仿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花无心步伐间的速度很慢，但身形却够稳。
修长的身影被明媚的烛光拖拽在地面上，修长芊细。
影子就像是她的手指，看上去芊细无力，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让人心安的稳。
若看不到她嘴角的血迹，完全看不出她身上受了重伤。
墨风在看到战局结束，本来快速站直准备走到主子身边，准备帮主子上药。
在看到花无心噙着笑，缓步迎着北野烈走去的模样，呼吸顿时为止一涩。
整个人也像是被某种魔法控制，踏了一步之后再也不动。
在北野烈脸上，亦是如花无心一样的笑容，看似风轻云淡中，却是带着说不出来的欣喜。
完结篇：斩旧恨